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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嫁之权臣有喜 第2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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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长琴接过了顾珏清递来的茶,饮了一口,“小清。”
    “你还记得白天在我耳畔说的那句话吗?”
    顾珏清问道:“怎么了?”
    不就是那句——卫郎,早日娶我。
    “在你说这句话之前,我就已经想过你我之间的成亲事宜。”卫长琴道,“如果我能早点儿把你娶到手,我就安心,你也安心,还能顺便断了某人的念头。”
    这句话里的某人,指的自然是此刻泡在河里的那一位。
    顾珏清怔了怔,随即笑道:“以我们俩现在的身份,想成亲,难啊。”
    她也设想过成婚的事情,等神墨把毒液造出来之后,他们能够设法离开祁国,去天域国找帝后算账,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之后,他们的婚礼也就可以开始操办了。
    算算时间,这一两年内或许可以实现吧?
    她如今也就二十出头的年岁,等个两年又不是等不了。
    虽然没有机会成亲,常常打情骂俏谈情说爱的日子,其实也蛮不错。
    “没有完婚,你就不是我的妻子。”卫长琴道,“我总得提防有人来跟我抢。”
    “就是一个蝶王吗?也没几个人知道我是女子。”顾珏清挑了一下眉头,“我觉得蝶王以后也不会跟你抢了,你难道没看出来,他压根就不想对我耍阴招。这家伙虽然有时候欠骂,但他缺乏心机,做不来龌龊的事,你并不需要对他有太深的提防。”
    “话虽如此,我还是想着要跟你结为夫妇。”卫长琴凝视着她,“小清,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你怎么问这样多余的问题?”
    “回答我,愿不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妻子,与我相伴一生,不离不弃?”
    顾珏清的目光与他交汇在一处,“愿意。”
    “那就好。”卫长琴道,“你已经亲口应承了你我二人之间的婚事,不能反悔。”
    “我反悔什么呀我?目前的问题是,我们办不了婚礼。”顾珏清说道,“左右丞相的婚礼,那不是惊世骇俗么?我总不能向所有人暴露我的女子身份,然后被皇帝一怒之下治个大不敬欺君之罪。”
    “当然不会要你暴露身份。”卫长琴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过几天给你个惊喜。”
    “你该不会是想花钱雇一个新娘吧?”顾珏清开始发挥了想象力,“你早就到了适婚的年纪了,是不是打算随便宣布娶个谁,然后在成亲当天,把新娘偷梁换柱,换成我去跟你拜天地入洞房,实现咱们之间的婚礼。”
    这个办法……其实她觉得不是特别好。
    虽然可以跟他拜天地,但她得顶着别人的名义,那多没意思啊。
    “小清,你还挺会设想的。”对面传来卫长琴的一声低笑,“这个办法不太好,因为这样一来,即使跟我成亲的人是你,那也是借着别人的名字,名分也是别人的,我不乐意,我的夫人就只能是顾珏清,其他女子,就算是名义上的丞相夫人,都不给她当。”
    “我似乎明白你的意思了。”顾珏清单手托腮,说道,“你要跟我做夫妇,但是又没法子尽快办一个婚礼,所以……长琴你是不是想说,先跟我有夫妻之实,夫妻之名以后再给?刚才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你,是求亲,等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我们才能有一个婚礼。对吗?”
    她还是想错了。
    “你想跟我那什么,直说不就行了吗?还这么拐弯抹角的,是怕我不愿意接受,控诉你占我便宜吗?”顾珏清轻叹了一口气,“我这个人其实还是挺开明的,既然你已经跟我求亲了,我也答应你了,你若想跟我有夫妻之实,我不拒绝……要不然这样,咱们俩做个小红本。”
    卫长琴闻言,面上浮现一丝疑惑,“什么小红本?”
    “准备一个小本子,用大红色的书皮包着,封面写上成亲证书几个字,本子里签上咱俩的名字,标注日期再按个手印,你的画技不是挺好的吗?会不会画小像,画一个咱俩的合照,只画上半身,或者只画脸也行,有了这份证书,你我就是夫妇了。”
    第301章 我要调戏回来【一更】
    卫长琴听着顾珏清形容的‘小红本’,笑道:“做一个这样的小本子,就能成夫妻了?这是你上辈子那个世界里的习俗吗?”
    他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习俗,不过听起来也觉得挺新鲜。
    “我上辈子生活的那个世界,男女双方想要结成夫妻,就得去领证,就像我刚才说的小红本,男方女方各存着一本,见证夫妻关系,领了证之后就是合法夫妇,婚礼只不过是一种仪式,晚点儿办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先有证啊。”
    卫长琴点头,“原来如此,那个世道的夫妇也是自己做证书吗?”
    “那倒不是,有专门管理婚姻的机构,小红本需要有他们的盖章,才能产生法律意义。咱们这个世道没有这样的流程,所以……咱们自己做小红本吧,签了字,按了手印,你就是我的,我就是你的,至于婚嫁仪式,不急,拖个一两年再办我不介意。”
    “好,证书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卫长琴应道,“两本红色的小本子,画上你和我的小像,需要签字、按手印、标注日子,还有别的吗?”
    “就这样吧。”顾珏清笑吟吟道,“不用做得太大本,巴掌那么大的就行。”
    长琴的画技好,让他画合照肯定好看。
    “懂了。”
    卫长琴应着,伸手又拿了一根土豆肉丝卷饼,张口咬下。
    “咔”的一声脆响,他说道:“这个很好吃。”
    “那当然了,你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你做的东西最好吃。”卫长琴夸赞了一句,把剩下那半根卷饼放入口中。
    那根卷饼没有全吃进嘴里,还有一部分的尾端落在唇齿外,不等卫长琴把它整个吃个,顾珏清突然迅速凑了过来,张口咬住那根卷饼的尾端。
    唇与唇之间的摩擦,让卫长琴怔了怔。
    桌上的碟子里还有好几根,顾珏清却偏偏要抢他嘴里的这一根。
    他才回过神来,只见顾珏清衔着那根卷饼的尾端,嘴巴动了动,把卷饼一点一点地吃下去,她的唇已经逼到了他的唇前,唇瓣紧紧相贴,他察觉到自己的齿间被她一顶,有柔软的物体钻了进来,勾走了他没吃完的那半根卷饼。
    他眯了眯眼,正准备捧住她的脸好好亲一亲,她却已经退开了。
    唇上柔软又温暖的触觉消失了,卫长琴有些不悦地伸手勾住了顾珏清的腰身,“碟子里还有,怎么非要来抢我嘴里的?”
    “这还用问?”顾珏清挑了一下眉头,十分大方地承认道:“我在调戏你。”
    她丝毫不掩饰她的不正经。
    “你不是说,喜欢我的一切,不管我正经或是不正经你都喜欢。”顾珏清语气悠然,“所以,我占你便宜就不需要有太多顾虑了。”
    “没错。”卫长琴道,“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可我不甘心就这么被你给调戏了,所以,我要调戏回来。”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的手指已经扣上了顾珏清的下颌,扳过她的脸,让她面对着自己。
    他俯下头,捕获她的唇瓣,辗转不息。
    顾珏清也伸手环上了他的脖颈。
    忽的,空气中响起了一阵飞禽扑腾着翅膀的声音。
    似乎是蓝羽雀醒了……
    那小家伙一个时辰前睡着了,它夜里无聊的时候也会睡觉,没想到这会儿给醒了。
    顾珏清心想:难道是给饿醒了?
    想去看看那只鸟,卫长琴的气息却把她紧紧地锁定着,她才一挪开头,又被他把脸扳了回去。
    “顾小宝醒了,我去看看。”
    “它醒了关我们何事?它又不是人,它难道还能看出我们在亲热?”
    “它可能饿了吧?”
    “不管它。”
    “那它一直扑腾着翅膀也挺吵的。”顾珏清撇了撇嘴,“我把那土豆肉丝卷饼揉碎了,去喂它吃吧。”
    说着,从卫长琴的怀抱里溜了出去。
    卫长琴转过头,清凉的目光望向不远处茶桌上的鸟笼子。
    蓝羽雀的那双眼睛似乎是盯在桌子上的,很显然,它注意到了那盘卷饼,或许是闻到了香味。
    它完全没有接受到卫长琴冷然的眼神。
    顾珏清把碟子里的两根卷饼揉碎了,肉丝和土豆泥本来就细碎,顾小宝吃起来应该也挺方便。
    拿着碟子走到了鸟笼前,她用筷子把食物夹进了食碗里。
    “顾小宝,你吃完就赶紧睡,别吵了,别老拿你那翅膀拍打鸟笼,要是扰了我的清梦,我就把你吊起来。”
    也不管蓝羽雀能不能听得懂,反正威胁几句是有必要的。
    喂完了鸟,顾珏清回到了卫长琴身旁,“咱们也该洗洗睡了吧?”
    “嗯。”卫长琴伸手抚了抚她的发丝,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你每次来月事,大概有多长时间?”
    顾珏清闻言,心中不禁想道:长琴问这个问题,是想等月事结束之后,准备准备要滚床单了?
    很有可能呢,他之前都直白地提出来,想跟她做夫妇。
    于是,她回答道:“再过三天,大概就能结束了。”
    “知道了。”卫长琴只应了这三个字,没有再多说什么。
    顾珏清也没多问,起身去洗漱了。
    这一边的两人准备歇息,另一边的水池里,蝶王爬上了岸。
    从冷水里爬出来,再被夜风那么一吹,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此时此刻,他真是像极了一只落汤鸡。
    他不能一直穿着这身湿衣,否则该生病了。
    顾府里的护卫早就眼熟他了,他便找看门的护卫先借一套衣裳穿上。
    看门的人对此疑惑,他只能说自己今夜喝了酒,一不留神摔进了池塘里,此刻天色已晚,不想去打扰顾相,只能先弄一套衣服来穿。
    好在护卫也没多问,很是慷慨地借了衣服。
    护卫的衣服不太合身,短了点,只能先将就着穿。
    蝶王离开了顾府,准备回自己的宅子去,走在清冷的街道上,时不时看见月色下有几道跌跌撞撞的人影,都是些半夜买醉的酒鬼。
    忽的,有一道听着挺耳熟的声音传入了耳膜,伴随着一阵笑声——
    “嘿嘿嘿,那个药还真是好用啊,又让我给得手了一个小姑娘,过几天我家里又要办喜事了。”
    这声音这语气,不就是那个给他出馊主意的男子?
    那个姓刘的,竟然用同样的办法再去算计另一个女子?
    起初还以为,这厮是太喜欢自家隔壁的小娘子,求而不得,才会一时冲动犯了糊涂,给那小娘子下了药,娶到手之后,会当一个好夫君,那小娘子八成也原谅了他,只因为他说了一句:他们夫妇感情好着呢。
    感情好着,竟然还会用同样的卑鄙手段去对付另外一个姑娘,再度连哄带骗地娶进门?
    这厮之前明明说——人这一辈子,卑鄙一回又有何妨?
    可是这杂碎卑鄙了何止一回啊?
    蝶王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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