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峰过来的时候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女孩儿柔弱的倒在地上，站在他面前的优雅女人高高在上，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人儿，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没有一点波动。
    陈晓峰眼底划过怒气，快速的把顾悠然扶起来，一脸担心急切的问，“没事吧。”
    顾悠然摇头，小声低头如同做错了小孩儿一样，“晓峰哥哥我没事，是我太不小心了。”
    她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揽在自己的身上，好像一切跟顾菡烟无关一样。
    可是她越是这么说，陈晓峰就越是觉得跟顾菡烟有关。
    “菡烟。”陈晓峰转眸语气含着责怪与丝丝怒气，眼中像是拢聚了无数的失望，“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悠然是你的妹妹。”
    他着重咬着‘妹妹’两个字，一双眸子全是指责。
    顾菡烟都已经习惯了陈晓峰不分青红皂的乱指责她了，她没有解释，淡淡的垂下眸子竟然还从小包包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像是在擦什么脏东西一样。
    这让陈晓峰想起了上次在顾家别墅，他眼眸生出的怒意更加实质，已经确定就是她推了悠然。
    失望、难过、生气一一的向他急涌而来。
    顾菡烟感觉到那些眼神凝固在自己的身上，情绪没有一点波动。
    “姐姐，我一点都不怪你，我知道我跟晓峰哥哥的事情让你很难过，可是我们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你能原谅我吗？”顾悠然再开口，说话小心翼翼，那眼神甚至带着祈求。
    她越是这样做，陈晓峰当然越是愤怒，一张俊脸阴沉沉的看着顾菡烟。
    顾菡烟擦着手的动作就是一顿，抬眸，有一瞬间，顾悠然对着顾菡烟的眸子，竟然觉得森森的凉意袭来。
    “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叫什么吗？”
    顾悠然怯怯的不敢说话。
    顾菡烟也不等她说话，冷笑一声，“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贱！”
    “顾菡烟。”
    陈晓峰几乎在她开口的下一秒就怒吼出声，一双眸子的失望达到了极点。
    他不明白明明曾经温柔的女孩儿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明明她是那样的大气淡然，如今全身如同沾满了刺，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刺得别人满身是血。
    “姐姐……”
    顾悠然话音已经带了哭腔，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真的被顾菡烟骂的要哭了，
    不过那眼眸中含着的雾霾，还有缠着的声音，让人听了就觉得心疼。
    当然，如果能忽视她死死攥紧的手。
    顾菡烟瞥了一眼，眼底划过讽刺，“别用这么委屈的眼神看着我，先不说你真的不委屈，就算是你真的委屈，我也不会感到愧疚难过，我只会更加高兴，当然如果哪天你死了，我还是可能会为你流一滴眼泪的。”
    毕竟，怎么说也是妹妹呢。
    顾菡烟转身就走，顾悠然气的浑身发抖。
    当然她这幅样子在身侧的陈晓峰看来，只会更加无助与可怜。
    别说她了，陈晓峰都气的脸色变得一片难看，眼见着她要走，他快速出声，“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那那颗鸽血红宝石卖给我？”
    顾菡烟顿步，忽然转头看向他。
    那种眼神诡异的看着陈晓峰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生出。
    不仅他，她身侧的顾悠然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