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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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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我怔然的一瞬间,他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朝着我狠狠的砍了下来。
    “皖白!”
    撕心裂肺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一只大手将银刃握住。
    “宋……宋谦……”
    近在咫尺的男人左手流血,他眉心紧拧,额头上涌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他低低的道:“快走!”
    “宋谦……”
    “啧啧,这么一个小毛头,再修炼个几百年再来对付我吧!”男人将剑抽了出来,脚下一划便朝着我猛刺。
    我显然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如此轻而易举的挣脱开宋谦,右手在前面一挡,红色的光幕防护铺散而来,挡住了他的攻击。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跟银刃对上,其蕴含的能力十分强盛,只听得咔嚓一声,防护便破碎了。
    三根锁链从地上涌了起来,紧紧的缠住了银刃,宋谦的声音很大,震得我耳朵发蒙,“快跑!”
    我头也不回的赶紧落地,试图躲到最近的一个大殿里头。
    “做梦!”
    那男人怒吼了一声,紧接着我就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劲气朝着我重来,我回眸一看,那银刃唰的一下从我的肚子穿了过去。
    我闷哼了一下,脚跟一软,直接倒了下去。
    “皖白!”
    宋谦怒吼着,眸子里头猩红一片,他朝着我跑了过来,满脸是血。
    “你……你的脸……”我费力的想触碰他的脸,可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有用,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样,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流失。
    “皖白你别走……你不要离开我……不要……”宋谦拼命的瞪大眼睛,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他哭的像是一个几岁大的孩子一样,十分难看,却也十分悲伤。
    我猛地咳嗽了两声,缓缓闭上了眼睛,耳边响起的,便是那男人猖狂的话语:“哈哈哈!这世间谁还能与我敌对?!以后这神王殿便改名唤作冥界吧!哈哈哈!从此再无神王,只有冥王!”
    原来……历史也是可以随意被篡改的啊……
    这,是我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正文 第五百六十九章 反目成仇
    当初我在冥界曾经看过他们的书,上面记载的说:冥界以前并非叫冥界,也不是由冥王掌管,但由于掌管者实在是太杀戮,所以下面的臣子就反了他,推崇出了一个冥王,从此改名叫冥界。
    单单看书上写的话,我会觉得那是个暴戾的神王,可如今想来,竟然是他们为了洗白自己叛变强行推翻神王殿的事实,从而这么记载。
    也难怪冥王听见神魔二字不知道他是谁,原来是神王将称号给改了……
    即便意识已经昏迷不醒了,可那些场景仍旧在脑袋里头穿过来闪过去的。
    在我死后,神王殿也因此一蹶不振死了不少的人。
    而我因为被神器直接击杀,连灵魂都被毁灭了,也因为杀戮了那么多的人没有办法投胎。
    至于凤凰琴,在我死的那一刻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去向。
    “皖白……皖白……”
    我听见有人在我的耳边叫着我,我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眼的便是那银色的面具。
    “宋……宋谦……”许久没有说话的嗓音十分难听,周围熟悉的景物熟悉起来。
    我撑起了身子,痒痒的东西蹭到了我的手,我怔然的将其摸了一下,才发现是我的头发,竟然都长到这么长了吗?
    “你想起来了吗?”宋谦紧张兮兮的看着我,眼睛里的情愫很多,像是紧张,又像是激动和兴奋。
    我冷冷的盯着他半响,红唇轻启,声音凉薄:“嗯,想起来了。”
    他定定的看着我,眼眶已经红了一圈,然后将我使劲拥入了怀中,声音一下子哽咽起来:“想起来就好……想起来就好……”
    “冥界,是我们的敌人。”我森冷一笑,毫无感情的看着不远处的桌子。
    “是……如果不是他们,你母亲也不会死,我父亲也不会……落得那个下场。”宋谦的声音愈发狠戾起来,他咬牙切齿的说着,恨不得将他们大卸八块。
    我眉心一拧,推开了他坐在床上,冷冷的道:“神王是怎么离开的?”
    “我父亲……为了救活其他的人,就拿自己的命来……献祭了。”宋谦的话有些含糊不清,我听不太明白。
    经过他的解释我才知道,原来那个神秘的教堂,就是当初神王所献祭的地方。那些叛变的人将站在神王那边的人都给赶了出去,他们又重新创立了一个小的势力,是之前那帮人,仍旧称为神王殿。
    神王殿此番大损,无论是实力还是人员,都比以前缩水了一倍。
    那时候,神王也是受了重伤,根本活不久了,所以他就使用了秘法,救活之前死去的人,跟魔物签订了契约。
    “什么契约?”我紧张的问着。
    “那个契约就是……我父亲的灵魂永远不得超生,要在地狱永世痛苦。而每十年,都要有一个被献祭的人跟魔物签订第二次第三次以此类推的契约。我们要把那人绑在十字架上,用钉子穿过他的身体,放干他身上的血……他们的灵魂会守护在教堂里面。而那个教堂,也就成了不能所进入的地方……已经很多年过去了,没有多少年知道神王曾经做过的事情,所以我也没有告知他们那里是献祭的地方……”宋谦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了出来。
    我一脸冰冷的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进去的时候没事,那里头还有着我的照片……”
    “我是亲眼见着父亲承受那么多痛苦的……他临走的时候还拿着咱们的照片在看,放木偶的时候已经撑不下去了……吐了很多血,染得手上全都是……他离去的时候很痛苦,但也很安详。我想,他也很庆幸自己还能为神王殿做这些事情吧……”宋谦发出一声苦涩的笑声。
    我艰难的从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带着刺的眼神落在了他的面罩上,伸手就要去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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