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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福女 第4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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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匪一打了一个抖,见她站的离唐县令那么近,加上刚才他装昏时听到的话,显然,他们是熟人了。
    这是有后台的人!
    后台还是他们的父母官大人!
    劫匪一脸色唰的一下就白得没了血色,他一下软倒在地,都不用唐县令审,自己先翻着白眼晕了。
    唐县令:“……”
    县尉:……他不就是说了句“大人考虑得周全吗”?你晕什么?
    县尉气得不起。
    唐县令看向满宝。
    满宝默默地拿了针袋上去,不过这次有县尉在,她没有再扎他的人中穴,而是挑了一枚锋针,拉起他的右手,找了一个穴位扎了下去,转了几下后他又幽幽的醒转。
    满宝幽幽的看着他道:“你可别再晕了,再晕,我扎的可不就是手了。”
    然后盯着他的鼻子看。
    劫匪一颤抖着没说话。
    唐县令见了和县尉笑道:“没想到这抢劫的胆子这么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苦主呢。”
    县尉也点头,应和道:“有些人也只表面看着温顺,背地里却凶悍得很,大人接触的少,不知道这样的歹人才是真的险恶。”
    唐大人点头,挥手让满宝退下。
    这才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审问劫匪一,问道:“说罢,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家里都还有些什么人?”
    劫匪一连忙磕头,叫道:“冤枉啊,大人,小的真的冤枉啊,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被抓来这里……”
    唐大人狠狠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没问你犯了什么事,问的是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家里都还有些什么人?”
    劫匪一抖着没说话,心里慌乱如麻。
    大树哥只说,谁被抓住了,咬死也不能供出其他人,却没说问起自己叫什么名字时该不该说。
    要是说了,回头县令把他们家人都抓来了怎么办?
    正胡思乱想间,一个衙役进来禀道:“大人,大公岭的两个里长到了。”
    唐县令微微一笑,道:“将他的嘴巴堵了,拉到堂下去打板子,打轻一点儿,一会儿还要审呢。”
    “大人,打几个板子?”
    唐县令不在意的挥手道:“你们随意打吧。”
    衙役们早已习惯唐县令道各种奇怪命令,这个一点儿也不显得奇怪,因此手脚利索的把人嘴巴一堵,直接拖出去打板子。
    唐县令见他们开始打了,这才道:“将里长们请进来吧。”
    能做里长的,一般年纪都不小,两位里长很快就一块儿进来了。
    一进大堂他们便要跪下,跪到一半发现唐县令没有阻止的意思,两人便只能结结实实的跪下问安。
    两人心都有些发沉,显然也看到了外面打板子的人。
    唐县令一时没说话,两人便趴伏在地没敢起身,外面板子敲打在肉上的声音一声一声好似敲在了他们的心上。
    县尉垂下眼眸,唐大人的这一招震慑真是百用不腻,可他不得不说,他用的很好,因为便是他已经知道堂外的人什么都没说,他也没忍住把一颗心提起来。
    再看跪在地上,额头慢慢沁出汗来,有些打抖的两个里长,他便知道,这一次县令又是赢定了。
    白善也和满宝对视一眼,眼睛闪闪发亮。
    唐县令喝了两口茶,过了许久,门外的衙役进来禀报:“大人,他又晕过去了。”
    唐县令:……
    他看向满宝。
    满宝默默的出去把人弄醒。
    不过唐县令没再叫他们打,只是也没把人提回来,而是就任由他趴在长凳上。
    然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两个里长身上,将手上的两张画像扔下去,由着它们飘到他们身侧,问道:“莫里长,孙里长,本官现在最后问你们一次,这二人你们认识吗?”
    两位里长冷汗淋淋,满宝看着都担心。
    她觉得这两位要是晕,情况恐怕比外头被打了板子晕倒的劫匪要严重。
    唐县令也不急,他们不说话,他便等着,反正他是坐着,他们是跪着,他还有茶喝着,他怕什么呢?
    沉默了好一会儿,莫里长终于忍不住了,低声道:“大人,这二人隐约看着眼熟,但小的年老眼昏,不太记得,所以不敢乱认。”
    第727章 借刀
    唐县令神色不辨的道:“一里百户,一户之中能有多少人?你世代居于此,长于此,却连百户人都认不清,本官很好奇,你是怎么选上里长的。”
    莫里长额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唐县令拿起惊堂木狠狠地一拍,怒喝道:“官民勾结,互相包庇,你们是在针对本官,还是你们整里都想着落草为寇,造大晋的反?”
    莫里长和孙里长闻言,立即伏地疾呼,“大人恕罪,我等绝无造反之意啊。”
    莫里长扭头看向孙里长,叫道:“孙里长,你到现在都还要包庇族人吗?”
    孙里长脸色瞬时铁青,察觉到一股凌厉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他不由暗暗咬牙,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立刻趴在地上请罪,“大人恕罪,小老儿有罪,这堂下受刑的叫汪三,是我们里的人。”
    唐县令面无表情的道:“可他也不姓孙呀。”
    孙里长冷汗淋淋,心虚的道:“倒是有个族人叫孙大树,前两天,小老儿偶尔听到一个消息,说前段时间孙大树带着附近两三个村子玩得好的青年出去跑了一趟,结果赚了一笔钱回来。”
    他道:“因为他们这一群青年整日的游手好闲,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很高兴,以为他们是长大,知道上进了。但后来又隐约听说,那笔钱来得不正经。这事莫里长也是知道的,因为他们里也有好几个青年在其中。”
    这下换莫里长咬牙了。
    唐县令的目光落在了莫里长身上。
    莫里长也只能应了一声“是”,道:“都只是隐约听说,并没有实证,我等毕竟是外人,总不能上门去问他们赚钱的法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想抢他们的生计呢。”
    “本官派下去查他们的差吏,为何总被敷衍?”
    莫里长和孙里长一起叫屈,道:“大人,我等实没有敷衍,实在是差爷们带去的画像都模糊得很,或许也因为我们年老眼昏,所以实在是认不出来画上的人。”
    唐县令冷笑。
    画像模不模糊他不知道吗?
    原画是白善画的,当事人周四郎都说长得很像,而他又是请的画师照描,他自己都对比过,和真人不差多少。
    现在告诉他画模糊,这是当他傻吗?
    白善也很不高兴,毕竟原画是他画的。
    很较真的白善直接上前捡起汪三的画像,走到他面前,仔细的对比了一下他的脸后道:“唐大人,这画像与真人虽没有十分像,却也有七分像了,我不信熟悉汪三的人会认不出来他。”
    莫里长和孙里长悄悄的抬头看了一眼白善,不知道这少年是干什么的,打哪儿冒出来的。
    因此微微皱了皱眉。
    白善扫了他们一眼后道:“大人,两位里长说自己年老眼昏认不出来正常,难道三个村子里的人也都眼昏不成?可见,他们是有意包庇的了。”
    莫里长怂唐县令,却不怂白善,闻言道:“你这小儿,没有证据的事怎能乱说?大人,我等说的句句属实,我们真的没有隐瞒之意啊。”
    唐县令对白善笑道:“你又怎么说?”
    白善收了画回到满宝身边,道:“就当你们说的是实情好了,大人,两位里长年老眼昏成这样,显然已是失职。里长本就是代朝廷管理乡民,他们却连自己的百户人口都认不清楚,还如何能代朝廷管好乡民?”
    白善淡淡的低头瞥了跪在地上的两位里长一眼,道:“大人不如体恤体恤他们,让他们归家养老吧。”
    唐县令微微颔首,笑道:“你说的不错。”
    莫里长和孙里长脸色苍白,但心里却又隐隐松了一口气。
    唐县令浅笑道:“不过,就算莫里长和孙里长有过,却也代朝廷管了许多年的乡民,有过要罚,有功自然也要赏,来人,且先请莫里长和孙里长去后衙住着,待明日我再请些里长来给两位里长论功行赏。”
    莫里长和孙里长一愣,立即伏地推辞,“不敢,不敢,我等治下出现了此等刁民,大人不罚我们也就算了,哪还敢论什么功?”
    唐县令似笑非笑道:“两位老人家玩笑了,功要赏,过自然也是要罚的。”
    莫里长和孙里长便心中一寒,知道他根本不是留下他们论功行赏,而是等着要罚他们呢?
    可是……
    俩人仔细的想了想,他们是有过,但似乎也没实际的证据证明他们有罪。
    最多就是失职不察而已。
    他们咬死了认不出画上的人,谁又能说他们认得的?
    毕竟俩人年纪实在是大了呀。
    衙役将俩人带下去。
    唐县令看着他们的背影冷笑。
    满宝就盯着唐县令看,然后悄悄的和白善咬耳朵,“我觉得你被唐县令坑了。”
    白善又不傻,道:“你是说我不该当出头鸟吗?”
    满宝:“小心他们记你仇。”
    白善道:“那怎么办呢,我生气了,就是想怼回去。”
    唐县令见俩人当着他的面说悄悄话,忍不住点了点手指头道:“你们能不能收敛一些?”
    满宝和白善立即安静下来。
    劫匪一,不,是汪三,立即被拖了上来。
    唐县令给自己把茶添上,又喝了一口,招了招手,书记吏立即捧了一本才翻出来的户籍册子上前,道:“大人,根据孙里长的口供,我等找到了汪三的户籍,他名字就叫汪三,一家八口人,父母俱在,有两个兄长,两个兄长皆以娶亲,还有一个侄子,家住在孙家村第二十八户……”
    趴在地上的汪三脸色惨白。
    唐县令扫了他一眼,丢下一枚签子道:“来人,去把汪家一家老小全都拿来。”
    汪三立即抬头,向前爬了两步道:“大人,大人,这不关我家里人的事,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唐县令冷笑着问,“什么事不关他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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