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点头，证实了她的想法。
    孟绮有些激动，“里面有什么信息？”
    “有不少，这部手机的持有者，代号叫做蝎子，是一个听命于蜘蛛的杀手。”顾衍说着手机上得来的信息。
    孟绮皱眉，“蜘蛛？”
    这个人，到目前为止，她已经听过好几次了，如果能确定他的身份，事情会简单许多。
    “有没有蜘蛛的身份？”孟绮有些急切的追问。
    顾衍看了她一眼。
    孟绮一下子清醒过来，她太急迫了。
    只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的耐心越来越少，只想快点将人给揪出来。
    顾衍摇了摇头，“很遗憾，没有。”
    孟绮有些失望。
    紧接着，顾衍又慢悠悠地道，“不过，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未读信息，都是在蝎子死后才发过来的。”
    “发短信的人找到了吗？”
    顾衍沉默。
    孟绮便知道答案了，她又抱着一点希望问道，“短信内容是？”
    顾衍把手机扔给她，“自己看。”
    孟绮手忙脚乱地接过，然后看到上面的内容后，哑口了。
    这写的什么玩意儿。
    她自然知道，在一些组织里，为了不暴露信息，都不会采用大众的文字，而是利用一些符号或者代码来联络传播。
    就像蜘蛛和蝎子的代号一样。
    问题是，这种代号，不是里面的人，根本不清楚。
    孟绮把手机放下，抿了抿唇，“之前的通话记录和内容，也都没了？”
    “删掉了，他们非常谨慎。”顾衍淡淡地道。
    “那这条短信怎么办，可以破译出来吗？”孟绮点了点手机。
    顾衍有问必答，“在找人破译，但不要抱太大希望，有点难度。之前的短信，也会尝试着修复。”
    能不能修复好或者破译出来，就只能看天命了。
    孟绮有点讨厌这种感觉，这也太糟糕了，她不甘心地盯着手机，似乎要把手机盯出一个洞来。
    好不容易拿到的东西，不能就这么废了吧。
    忽然，她想到什么，眼眸一亮，“或许有个人，可以破译出这条消息。”
    “谁？”
    孟绮：“我一个朋友。”
    她埋头寻找沈书桓的联系方式，没有注意到顾衍微微眯起的眸子。
    孟绮找到沈书桓的电话，直接就打了过去，那边接的也很快，声音活力满满，“哈喽，小绮儿，终于想起哥哥了。”
    手机外放声音有些大，顾衍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
    孟绮无语道，“沈书桓，你又在浪什么，谁是我哥哥？”
    “我啊，不然你还想要谁当哥哥，站出来，看我打不死他。”沈书桓这个不要脸的，仗着孟绮不在身边，可劲儿地调戏。
    孟绮翻了个白眼，“好了，说正事，我这儿有一组特殊的代码符号，你能不能破译？”
    提起正事，沈书桓也正经起来，“这要看了才知道，你发过来，我瞅瞅。”
    “好。”
    孟绮挂了电话，把短信复制了发过去，沈书桓回过来一个ok的表情包，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孟绮对沈书桓的能力还是相信的，把短信丢给他之后，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还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起来。
    顾衍在旁边冷不丁地问，“沈书桓是谁？”
    孟绮把水咽下去，重复之前那句话，“我朋友。”
    顾衍不动声色，“关系很好？”
    “嗯，挺好的，他人比较靠谱，有什么事找他，很省心。”孟绮没发觉什么不对劲，很老实的告知。
    顾衍：“……”
    顾衍感觉嘴里酸酸的，像是吃了柠檬一样。
    “你们联系的很频繁？”他继续问。
    孟绮想了想，她与沈书桓是联系的挺频繁的，主要是，她也没什么朋友，关系过硬的，也就只有沈书桓这一个了。
    顾衍更郁闷了，不想说话。
    心里有点气，却又不知道在气什么，只是很不高兴，孟绮竟然有关系这么好的异性朋友。
    沈书桓那边迟迟没有动静，孟绮也不好催他，怕打断他的思路，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等的有多心焦。
    第二天傍晚，沈书桓终于来了消息。
    短信破译出来了，只有四个字：怎么回事。
    联系之前的几个未接电话，很容易就明白，这是蝎子的同事，或者上司，在询问事情进度，应该是联系不到蝎子，所以才发了短信确认。
    这句话，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因为这四个字，既没有表明对方的身份，也没有泄露出什么相关的消息。
    线索似乎又断了。
    “不急，还有手机上过往的短信，恢复后应该会有一定的用处。”顾衍倒是很淡定，他从头到尾，就没有着急过。
    孟绮无奈，眼下也就只有如此了。
    手机上有何宇泽发来的消息，孟绮拨了个电话过去。
    才知道，何宇泽在她出差的这几天里，做了一件大事。
    此前头孢的事情，一直没什么进展，但何宇泽没有放弃过，经过多方打听，得知了头孢的研究人员之一肖鹏飞。
    此人已经调离了市医院，去了京都医院任职，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被开除了。
    何宇泽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请假去了京都，找到了这个人，并且从他那儿，打听到了头孢的具体消息。
    原来这个药的成分，是李立钦一个人配置的，他们这些研究人员，也就只是打了个下手而已，只是，李立钦要求他们，对外必须说是他们一起研究的。
    “这个人太阴险了，他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想把所有人都拉下水，简直太过分了。”何宇泽在电话愤愤地骂道。
    孟绮安慰了他几句，问道，“还有吗？”
    何宇泽显得很激动，“查到这个，我当然很开心啊，—我就想让肖鹏飞当人证，我先回来，稳住李立钦，结果倒好，回来就联系不上人了。”
    孟绮心里一咯噔，有了个不好的预感，“是不是肖鹏飞出事了？”
    何宇泽唉声叹气，“可不是，我也是辗转许久才知道的，我离开没多久，肖鹏飞就死了，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