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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一拳灭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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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啊?项家少主,那不是才……”
    大汉剩下的话被身边的瘦子拦住。不仅如此,还被他用眼神示意之下,跟着他一起朝原路走去。一直走出好远,那大汉才一抖胳膊甩开了他的手。
    “你拉我做什么?那项家的少主,分明也才6岁多。他能打虎?恐怕还在每天吃奶吧?”
    咳,实际上晶宇的确有每天这么做。
    “所以,这才有问题,我要进去瞧瞧。”那瘦子的眼睛眯了眯,“你等我一会。”也不等大汉回答,他竟嗖得一声不见了踪影。
    大汉左右看了看才反应了过来,“这就是盗跖的神行步吗?果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且说那瘦子盗跖在树木的枝丫上踩踏,每一下都能前进极远,真真如同瞬移一般。他从那些军士把守的地点穿过,甚至恶作剧一般地降落在他们的身后。打了一下这个,又打了一个那个,然后再度前往林内……那些军士吵闹了起来。
    这么一直前进了数百米,他才停在了一颗最高的树上。
    “在什么地方呢?”
    他摸着下巴自言自语,一双灵活的眼睛四处瞧着。除了树干之外,一片尽是斑斑绿绿,难以看到其他色彩……这让他有些苦恼了,若是进来良久却又没有找到什么,岂不丢了面子?
    林间起了一股风,吹拂了他额前飘荡着的两束发丝。突然,他连连抽动了几下鼻子。
    “好浓的血腥味。”
    低呼一声,眼中冒出一丝光芒,朝前跳去,几下子便又看不见了踪影。当他再度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几颗大树围拢着的林间空地旁。在树干顶部隐蔽好身形,皱着眉头仔细朝下看去。
    只见满地都是鲜血。中间的草地上插着一把青铜古剑,在它旁边的地面上有一只奄奄一息的野猪——它的身上有着数道剑痕,仅仅只能时不时地抽动一下,而无法再发出‘呜叽’那样的声音来。
    盗跖有些疑惑,怎么会没有看到人呢?他不信地朝着周围扫视着,竟在一颗大树的树干枝丫处,找到了个小小的身影。他正一副无聊的姿态,靠在树干上。手中拿着个酒壶,时不时地喝上一口。
    ‘呃,这……’盗跖有些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终于确定自己看到的没错,‘还真是个小娃娃,但是……’他又看了眼地面上的修罗场,以及鼻子中的难闻血腥味,‘那都是他布下的吗?’
    以血腥味来引出猛虎,的确是个好方法。而且那野猪未死,血液也并不是一下子流出,不会因为干涸而失去了味道。林中的气流扩散之下,一定会被那只恶虎察觉。
    盗跖对此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这放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实施出来便未免有些骇人。
    ‘项家少主吗?’回想起那军士的表情,盗跖惊叹,‘项家这次可真是出了个不得了的人物。’
    突然,一阵狂风吹来,夹杂着一股腥臭的恶气,让人背脊发凉以及阵阵反胃。盗跖连忙让自己更加地贴近树干掩藏气息,他知道那猛虎来了。
    咚咚地踏地声响,从树林的空隙间缓缓走出一只吊睛白额的斑斓大虎。它那血盆般大口满是尖牙,此刻半张着,流出了不少的口涎。但它并没有马上扑上去撕咬那只野猪,而是抬头盯在了晶宇靠着的树丫。
    晶宇也瞥了一眼它。
    应该是华南虎吧?体长连尾在内,大约有2.7米,400斤左右的重量。老实说,这并不能让晶宇感到满意。他大口大口地喝干了壶内所有的酒。从树上跳下,便站在了那猛虎面前三丈远处。
    就连盗跖也惊愕住了。
    ‘那小子不要命了?就那么赤手空拳去打虎?大铁锤都不会那么自大。’
    他先前见那野猪身上的伤痕,以为晶宇会仰仗剑术与虎搏斗,正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厉害。此刻,不由摇了摇头,并且取出了自己的武器……如果真危险了,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的确,若是单看身形,晶宇6岁的身高,比起那老虎四肢着地的状态也高不了多少。只是,盗跖也注意到,晶宇的面部表情沉寂……既没有神经错乱,也没有自大高傲。
    ‘他竟然不害怕?不像是不知道那东西的可怕吧?’盗跖感觉到纳闷不已。
    猛虎与晶宇四目相对,感觉到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一般。它对着晶宇的方向猛然嘶吼了一声,如同一股狂风一般,吹拂的四周的树木都晃动不已。林外的各处兵士,还有更远些的大汉都听到了这一声,不由紧张地向着声音传来处望去。
    晶宇的一头黑色碎发,更是因风飘扬了起来。
    他的头略低,双眼爆射精光,猛然踏前一步。
    “喝啊!!!!”
    如同天空一道炸雷,山林一下子沉寂了,便只有那声音存在于耳边嗡嗡作响。
    在远处,有士兵仿佛被吓了一跳般松掉了手中的长戈;更远处的大汉心头一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近处观战的盗跖,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那只老虎怎地突然变得比那小子还要小了?
    不,他明白,那是晶宇的气势压过了老虎的关系。在这一刻,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只猛虎对于晶宇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事实上,那老虎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四肢微微地降低了高度,冒着身子朝后慢慢地移动着……它想要逃跑。晶宇另一只脚再度踏出,使劲之下,人已经笔直朝着猛虎窜去。那老虎不及反应之下,被他正面打中头部一拳。老虎竟像是没有重量一般,被打飞了出去。
    咔嚓嚓的骨裂声传到了盗跖的耳中,他知道单只这一拳便足以要了那猛虎的命了。
    ‘乖乖,项家的这小子当真了不起。’
    盗跖呆滞了一会后赞叹一声。心知已经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他发动神行术,从刚刚所站立的位置跳走。
    在他的背后空地处,晶宇没有回头,却眼角朝着眼角动了一下。
    ‘好快的轻功。’他心想,‘看来这个世界的内功,也不容小瞧啊!’
    原来,他早已经发现有人在附近偷看。若非是对方没有恶意,他恐怕连对方一起铲除的心都有。
    那猛虎撞折一棵大树,又翻滚出去好远才停下来。便只剩下一口气,进得少、出得多。在地上抽搐了一会,终于不再动弹。走近一看,便见它的额头有一处凹坑,鼻子内留下了不少乳白色的浓稠液体……混合着血液。
    不久后,盗跖先汇合了那大汉,并将刚刚所见都告诉了他。
    “那小子的力气,恐怕比你还大。”盗跖拍了拍他的手臂说道,“他可是一拳头打飞了400多斤的老虎。”
    “哼,那有什么?”大汉扬了扬鼻子,“我还曾经将一口盛满了滚烫的油的青铜大鼎扔飞出去十多丈。”
    “可是,他只有6岁。”
    “呃……”
    另一边,晶宇抓住老虎头部的皮毛,就那么扯着它走出了树林。看着周围崇敬的兵士们,他脚下站稳,发力之下,将那猛虎整个甩动了出去。
    “抬回去吧,要真是被我拖上一路,下面的皮毛就废掉了。”
    晶宇拍了拍手,留下一道命令,自顾自地朝前走去。小队长反应了过来,连忙招呼一半人留下捆绑老虎,令一半人已经跟着晶宇首先下山。此时已经是半下午,一众人乘马回到都城附近时便已到了黄昏。
    不知道是谁将晶宇打死猛虎的消息提前传入了城。当他带着项家骑兵队抬着猛虎入城时,便见到密集的人群。前面的人对那只老虎指指点点,后面的人踮着脚、抻着脖子想要多看上一眼。
    晶宇这骑马走在最前面的人,自然受到了更多人的关注。因为他的年龄,很多人都有些不信。那走在最后的几名军士便被数次询问,真的是你家少主打死的吗?
    “当然是真的!”军士每次都会骄傲地挺着胸膛回答,“而且是一拳头……我可是仔细地检查过,老虎只有额头处一处伤痕。”
    慢慢地,晶宇前面的队伍已经消失在了人群间,而后面抬着虎的几人却在还被人群包围着……
    且说在晶宇骑马路过一处酒楼时,它的二层窗户旁站着几个人。为首的是一名带着斗笠遮住面部,身穿黑衣的男子。那视线透过斗笠的阴影放射而出,当真是犀利无比。
    “那就是项家的少主吗?”他问道,声音有着上位者的威严。
    “是的,巨子。”盗跖抱拳行了一礼,恭谨道:“我亲眼看见他一拳打死猛虎,定是错不了了。”
    他的身边,还站着那个大汉,此时则是一脸不服气的表情。
    “嗯。”被叫做巨子的男子点了点头,“果然……了不起。”
    见这位一项严厉的巨子竟然称赞人了,盗跖与大汉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骑在马上的晶宇若有所感地朝着那酒楼看了一眼,正看到了那双锐利的眼睛。他的眉头皱了一下,因为他知道,那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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