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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暂处下风,盖聂受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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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魂突然变防御为进攻,似是要与晶宇同归于尽般,其实则不然。他在使得紫色气刃前伸的同时,人已经有了向后纵跃的趋势。如果晶宇变招改攻击他右手臂为头部,那他就会真的后跃。
    然而,这并不等于他将放弃气刃攻击。靠着奇特内劲的维持,那气刃可以延伸好一段长度,甚至远远超越晶宇这一记下斩的攻击范围。
    晶宇的确变了招……不过,与星魂想象的不同,他使得是剑招。既然当初一次可以发出十剑,那么发出三剑自也轻松,而且还能够更快速。
    在星魂以及旁人的眼中,仿佛出现错觉般,竟看到了三头六臂的晶宇。两剑分别斩击那两道气刃,中间一剑却是带出了剑气。
    星魂连忙后纵,气刃不进反收。晶宇两剑落空,第三剑斩下后,一道竖直红色斩击波迅速杀向星魂。其速度分明超越了星魂的移动,逼迫他架起两道气刃抵挡那斩击波。
    甫一接触,气刃明显出现了不稳,让星魂不由得连连催动内劲补充。倒纵帮助他卸去了不少斩击波上的力量,即使如此也仍让他有种手臂发麻的感觉。他一边抵挡那斩击波,一边抬头怒视晶宇,却发现他那斩下的一剑并没有停止,而是持续向左侧后摆。
    与之对应,晶宇上身扭转向左侧,重心下压,腿部力量紧绷。在斩击波力量刚刚消失时,他已经开始挥动第四剑,同时身体纵向星魂。
    “可恶的家伙!”星魂低骂一句,“真以为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他双手再次合在一起,更加缓慢,凝聚出来的力量却更加凝实。那矮小的身体仿佛整个化身为了气刃,竟给人一种肉体与气刃交替出现的假象。不同于先前抻出来的剑刃,如同火焰般的蓝色团状物挡在了他的身前。
    黑剑撞击在这蓝色火焰之上,受力道作用略略下凹,随即遭到猛烈反弹。剑刃倒过来袭向身体前冲的晶宇,被他凌空划出圆形轨迹,带动得身体回旋卸力。
    如此,以剑刃与身体两者交替,过了三周才停了下来。当然,这其中也有他为了防止星魂追击,而刻意拉远距离的成分在内。
    但星魂没有追击,他在聚集着更多地力量,连带着喉咙间也发出使力时的嘶吼。到得后来,那整个身体外表都包裹上一层紫色气刃。而后,它终于到了极限,如同玻璃般碎裂……不,或许说是被撑爆了更恰当一些。
    星魂此时明明用得也是双手合击的八成气刃,与刚刚那一次对阵晶宇完全不同。身体似能量的集合体一般,气势迫人,竟超越了现在占了上风的晶宇。
    ‘终于出全力了,这家伙……的确比起当年那人要强了很多。’晶宇在卸力途中便看到了星魂的举动,于是也鼓动起身体内隐藏的内劲……他现在大多数时间还是免不了只使用身体的强大战斗。
    力量爆发的星魂在晶宇刚刚落地时,已经隔空冲他抻掌,再猛然变爪向后一扯。这不知是阴阳家的什么法术作用,真将晶宇身体拉得前倾不稳。索性,晶宇反而用剑在地上重击一下,合着双腿一起用力,超越了那拉扯的力道纵向星魂。
    “呀啊啊啊——!!!”
    星魂见此丝毫不惧!那拉扯动作刚刚结束,双手仍保持爪状,左一侧身,嘶吼着猛冲向晶宇。他这一次没有腾出气刃,却能够用双手直击晶宇重剑。两人以快打快,招式上毫无花巧可言,偏偏力道不轻反越发重了。每每只在两相交接时,能够看到紫色光芒在他全身闪烁。叮叮金属脆响声,分明便是两人猛烈的碰撞造成。
    然百余招已过,星魂仍未见颓势,足见黑剑已难伤他分毫。
    同样,晶宇也使用黑剑挡下了他所有快捷的攻击。而且,相比于占据主动的星魂,他还要更轻松一些。身体的坚固,战斗经验的丰富,让他巧妙地将大半对撞力道卸入地下。
    两人攻防位置转换极快,令旁人眼花缭乱,分不清谁是谁。然而,这紧张激烈的战斗,又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他们只看地面一对对脚印,便知那是谁留下。
    似端木蓉、晴儿、月儿这些关心晶宇的人,早已经将心都提了起来。一双双小手纠结在一起,只恨自己不能参与其间。
    殊不知,星魂虽暂时处于上风,走得却是邪道。按照晶宇的判断,这样双手合击威力能够翻倍增强,无疑用不了多久。否则,星魂干嘛一开始不使出来?
    晶宇耐心地等待反击时刻的到来。
    且说盖聂与卫庄激烈交锋的场地,两人系出同门,早已经熟知对方手段。这一打起来,互有攻防不说,百余招胜负难分……便在晶宇那杀气爆发时,两人暂时停了一次,也关注向他所在位置。
    “大叔!”
    听到这个声音,盖聂心头一鄂。这是战场,天明怎地到了这里。扭头看去,眼见得他在乱斗丛中左躲右闪,不见他脸上有太多惧意,倒让盖聂捏了一把冷汗。
    顾不得卫庄在前,他杀了过去,帮忙荆天明靠拢他。
    “天明,你不该来这里。”盖聂将他护在身后时,如此说道。
    很想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大约也能猜出应该是与晶宇在一起了……两人几乎同时失踪,又几乎同时现身,换了谁都会这么想吧?
    盖聂并不算错!当他感觉到背后尖锐刺杀袭来,本能地勉强躲过致命攻击时,仍然心怀诧异。入体的异物带给他疼痛,也让他清醒过来。
    “你不是……天明!”他略转头,对身后那明明就是荆天明外形的人说道。
    那人并未回答,却露出得手了的冷笑。他的手中握着一柄细针般短剑,只是,那略露出一丝的手臂可见些微鳞片。哧一声拔出短剑,他似是要撤离。盖聂突然挥剑朝他斩去,第一剑被其勉强使用手中尖细短剑挡住。
    “你到底是谁?”两剑相抵,盖聂压迫着他,并问道。
    那人仍以天明的脸抬起一些,眼睛却变得尖锐而绝非天明表情。身体就在盖聂眼前发生变化……土黄色麻布童衫变成了黑色的斗篷,原本站着的孩童,身体也到了足有170公分左右的高度。而且,与先前荆天明那明郎的气氛完全不同,其身周环绕着诡异的静。仿佛一闭眼,就会发现面前其实没有人一般。
    盖聂明白过来!他第二剑挥下时,再无先前犹豫。其快捷如风、沉重如山的剑势,哪里是受伤之人所完成?而对于那袭击者来说,已是死亡阴影罩头!
    这时,原先罢手看着事情发生的卫庄突然从斜缝里插入。鲨齿横在渊虹斩击路线上,将之抵挡了下来,也救了那人一名。
    盖聂与之对视在一起,背后的疼痛让他皱眉,他眼中的神情倒仍是镇定不已。不过,细看之下,能够从中找出一丝莫名复杂。曾经还算亲密的师兄弟,虽早知道互相是对手,也不排除因为是对手才有一种奇怪的感情在内。
    “这个人是我的手下,从一开始,他的命就是属于我的。”脱掉黑色大氅,露出内里简练而华丽的武者服,卫庄扭头瞪视那黑袍人一眼,“还不滚开!”
    黑袍人轻飘飘退后,至石块形成的阴影处,便隐遁不见。这神奇的藏踪能力,当真是在顶尖杀手中也不多见。
    “我以为今日一战,只在你我之间。”盖聂声音沉重说道。
    “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迂腐不化。这场战斗,从来就不仅仅是在你我之间。”
    事实上,卫庄心头也有些不悦,这从他见盖聂被偷袭时,蹙了一下眉头就能看出……刺杀盖聂并非是他的授意,只不过,他这人心高气傲,从来不屑于解释。就像是江湖传言,墨家上任巨子为他所杀。虽然他并没有做,也没有去否认。不如说,墨家要是质问他,他恐怕还会说‘杀了又怎么样’。
    知道盖聂受伤,已经战斗不了多久。卫庄也不再废话,加紧发动了更猛烈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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