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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危机关头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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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跟在那个男人之后的assassin回来了……那个男人已经脱困,正以极高的速度前往saber所在地……assassin跟不上他。”
    仍旧闭着眼睛,关注着港湾区战斗的言峰绮礼,透过留声机外观的魔术通讯设备,向远坂时臣做着汇报。他的眉头挑动,一副意外的表情:
    “他好像……还抱着一个昏迷的女人。”
    “哦?”远坂时臣正为‘assassin跟不上他’感到棘手呢,听到这句话后,他摸着下巴想了想,“会是那个女人将他阻在了那里吗?assassin有没有看清楚那个女人的样貌,或者有什么特征。”
    “这个……assassin根本不敢太靠近他。而且,他应该是使用了什么视觉妨碍类的魔术,遮挡了那个女人的外貌。”
    言峰绮礼的声音中带着迟疑。在远坂时臣听来,他是在为没有侦察清楚而愧疚。但实际上,他撒谎了……爱因兹贝伦家那个至今不知道姓名的女婿,释放了一股可怕的杀气……这才是assassin不敢再追踪他的原因。
    回来的那个assassin向言缝绮礼明确表示,自己一方是无论如何也杀不了那个男人的。那种仿佛正踩踏着尸山血海的杀气,不是人类应该有的。
    言峰绮礼听后,产生了一个奇妙的想法。若是西楚霸王真的被召唤了,恐怕也就只能是这样的‘杀气程度’吧?他大胆地认为,也许‘那个男人’比起西楚霸王也不遑多让。
    当然,就算是言峰绮礼,始终也是无法窥破常理的。
    “是这样吗?”远坂时臣做了新的指示,“你也不要对assassin要求过高了……分身之后方便于监控,却更加降低了他的基础能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让港湾区的那个assassin多多留意就好。”
    没有被发现真意,言峰绮礼松了一口气,“是。”
    他闭着的眼睛中,已经能够看到saber与爱丽丝菲尔被逼迫到了,背靠两层集装箱区域的程度。正要将这点报告给远坂时臣,嗵的枪响,也让他透过assassin的耳朵听到了。
    现场的那个assassin立刻将头脸扭了过去。他看了两个位置……一个是仓库顶端,那里有一个魔术师的视觉妨碍类魔术被破除,还使用了某种‘魔术礼装’;另一个就是那开枪的人,银色长马尾的高挑女人,明显对于狙击效果不满意而做了个‘切’的嘴型。
    言峰绮礼心中一动,以精炼到堪称简洁的语言迅速说道:“发现了lancer的master……开枪的,推测是爱因兹贝伦家的手下……我的老师哟,是否让assassin攻击他们?”
    的确,人类中有魔术师的能力,不逊色于英灵。尤其assassin在英灵中,能力还是最低位的。但是,能与英灵较量的,一定不包括这仓库附近的魔术师们。
    远坂时臣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并且着实心动。他没有立刻下指令,就是在衡量这其中的利弊了。
    “我的老师,请快点做决定。”言峰绮礼又催促了。
    时机稍纵即逝,远坂时臣也明白,“那个男人应该快到了吧?爱因兹贝伦家的servnat,虽然遗憾,却无法击破……不要去攻击lancer的master,留着他与lancer,以后还会攻击爱因兹贝伦家。”
    “您的意思是,攻击爱因兹贝伦家的手下吗?”言峰绮礼确认道。
    “是的,明明是正统的魔导世家,历史还长于我们远坂一族……爱因兹贝伦也堕落了呢,竟然使用枪械,而不是魔术手段。”远坂时臣对此咬牙切齿。
    身为正统的魔术师,并且以此为傲,他无法容忍这一点。
    另外,assassin的master是谁,到现在应该还没有暴露……爱因兹贝伦过后也无法追究到他。
    “我知道了。”言峰绮礼立刻给assassin传去了攻击指令。“我失败了。”
    娜塔莉娅抱着机枪边撤边通知舞弥,“那个家伙,身边有个自动防卫的魔术礼装。”
    她有心怀疑,是不是卫宫切嗣将她出现的消息,告诉给了那个魔术师呢?而事实上,是那魔术师在听到assassin也来到附近后,害怕受到暗杀才做的布置。
    “嗯。”舞弥应了一声,“你小心一点,assassin在看着……他动了!”
    嗵!在assassin从起重机的架子上跳下之前,舞弥立刻开了枪。虽然击中了assassin,并将他打得踉跄了一下。可是,这普通的子弹,根本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assassin原本是看着娜塔莉娅那边的,这一次却盯上了舞弥。那白色的骷髅面具,遮挡了他的表情……舞弥还是能够感受到他面部的狰狞。
    但这没有吓到她,或者说,这一刻也没有什么能够吓倒她了。
    她仍旧趴在原地,已经将枪口调转了方向,瞄向了卫宫切嗣……嗵,又是一枪。
    可惜,卫宫切嗣已经听到过一次枪声,知道这边有人,正在迅速从原先躲避处撤离……舞弥那一枪,堪堪擦着他矮着身子的头发尖端。带起的热风,将他吓出了些冷汗。
    “那个笨蛋!”娜塔莉娅暗骂一声。抱着机枪,改变了方向,迅速向舞弥所在的位置跑去……在途中,就已经能够看到,assassin在建筑物之间跳来跳去的模糊身影。
    嗵嗵嗵……她发射着火舌,希望逼退或者阻止assassin靠近舞弥。“舞弥!”
    爱丽丝菲尔并没有看清楚,那开枪的人是谁,但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女人。
    有着神志的lancer,因为时间的推移,渐渐能够抵抗下令咒的绝对命令了。他暂停脚步,看向第一枪击中的方位,总觉得有些担心……他还是知道,自己的master就在那里。
    原本与他一起围攻阿尔托利亚的berserker却没有受到影响,继续朝saber攻去……这让阿尔托利亚看到了一个机会。她巧妙地击中berserker的铁柱子,并将之打退向lancer的方向。
    然后,转身抱住满脸担心的爱丽丝菲尔纤细腰肢,嗖一声带着她跳上了背后的集装箱。也不停留,跑向了舞弥的所在地……经由爱丽丝菲尔的呼喊提醒,她明白,舞弥应该是在援助她们。
    骑士正面对敌而不退却的荣耀固然重要,但能够保护住想要保护的人,才是骑士的使命……阿尔托利亚并没有在这两个选择上为难。
    “saber,谢谢你。”爱丽丝菲尔理解了她的意图,感激道。
    “不,是我应该……”阿尔托利亚的话没说完,就听见背后的破空声,连忙向侧面闪避。
    轰隆一声,钢铁的集装箱,被砸出一个直径两米的凹陷。
    站在坑沿的berserker,黑色的盔甲外,弥漫着不详的黑雾。仿佛一个魔神一般手持缠~绕着红色纹路的黑色铁柱,缓缓站了起来……那面甲上的火红色眼睛,随着头脸转动时发出的钢铁吱嘎声,再度盯向了侧面的阿尔托利亚两女。
    “真是纠~缠不休!”阿尔托利亚那翡翠色的眼睛中,现出了清晰可见的怒意。
    被夹攻,因为这是战争,是她可以接受的。但是berserker这种明显针对她的行为,让不知道为什么的她,深恶痛绝。
    眼见berserker又有攻过来的架势,阿尔托利亚再不迟疑。双手将隐形的剑横举过肩,对准berserker的方向喊道:
    “风王铁槌!”
    以她平直刺出的剑为顶点,在金色光芒耀眼的同时,狂暴的风呈锥体将berserker整个笼罩在内……这本是对集团用的招式,阿尔托利亚现在只求能够保持着与berserker之间的距离进行压制,因为她已经看到了行动中的assassin。
    招式一放完,也顾不得确认效果怎么样,就又抱起爱丽丝菲尔飞跃而起。
    同样看到assassin的英灵,还有lancer。而密集的枪声,也让爱丽丝菲尔更加焦虑。
    “saber,不要管我了,快去救舞弥吧。”她向阿尔托利亚发出了恳切的请求。
    阿尔托利亚自然是知道……berserker将目标当成是她,以其神志不清这一点来看,必然不会主动攻击爱丽丝菲尔。也就是说,她完全可以将berserker吸引走,并且以最快速度赶到舞弥那边。
    可是,谁能保证lancer不会趁机攻击爱丽丝菲尔呢?不,lancer也许不会,可他的master……那个对lancer使用了令咒的魔术师,一定会那么做。
    就像是在证明她的想法一般,“你到底在做什么,lancer……还想让我再使用一次令咒吗?”lancer的master在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主君,我……”lancer是个骑士,面对着背向自己,毫无战斗意愿的对象,哪怕是一开始曾有一段屈服于与berserker合作对敌,现在他也是再无法攻击。
    令咒的效果减弱了,却并没有消失,他也是尽了全力才勉强站在原地。
    “闭嘴,快点去杀了她们!”魔术师再度嚎叫。
    lancer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这样的心理,让他一下子就失去了与令咒的对抗力。尽管不愿意,身体也向着阿尔托利亚的方向追去。
    另一边,assassin在体外凝聚着魔力,就足以抵抗威力较弱的机枪子弹了。他已经跳到了舞弥身边数米处,真看到舞弥仍旧保持着的狙击姿态,与毫无恐惧意识的脸时……觉得有些无趣感。
    不过,杀还是要杀的。
    拔出腰间一把短刀,他掠向了舞弥。
    “快躲呀!”娜塔莉娅嘶喊一声,距离太近,她已经没法开枪了,就怕误伤舞弥。
    这一刻,以舞弥与assassin所处位置为中心……左侧一百米是娜塔莉娅,右侧50米是阿尔托利亚与爱丽丝菲尔……她们更后一些的,是berserker与lanser。
    与assassin共享感官的言峰绮礼面无表情,现场仓库顶端的魔术师脸上出现了疯狂的笑意,卫宫切嗣隐蔽着以免被舞弥击中……
    嗡——
    整个大气的分量突然增加了,就好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从上覆盖了这一整个区域。
    是杀气!
    assassin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般,手中那把距离舞弥背心只有一公分距离的刀,被身体牵引……遗憾地远离了她。
    与他知觉共享的言峰绮礼,刚刚为此蹙了下眉,就感觉视野被一双漆黑的眼睛占据了。那内里含着的无尽杀~戮,一瞬间,骇得他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这也帮助他断开了与assassin的知觉共享。
    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剧烈地喘息了一会,才平息……鼻端仿佛嗅到的血腥味。
    在现场的assassin就没有他这么好运了。他只感觉到,整个身体都失去了控制。意识虽然清醒,却连动一下手指的指令都传输不到位置。
    接着,他被那个攥住他头部的男人带着,以他根本达不到的速度笔直破空而出。经过金发与银发的女人,当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甩动时,视野余光中,出现了穿着漆黑盔甲的berserker。
    所有人都忘记做出反应,颤栗地看着这一幕……那突然出现的可怕男人,竟用assassin的身体当作武器,暴力地砸向了berserker。
    砰!
    berserker用铁柱子挡住了,位置是assassin的腹部。肉体破裂的声音,与鲜血、内脏同时喷出,淋溅了berserker一身。
    这还没有完。assassin的双~腿还没有停止,如双鞭一般在身体被阻截后,划出圆弧抽中了berserker……将他打得倒飞而出。当他硬是用手刮磨着集装箱顶部停下时,assassin残破的上半身撞击了过来,正正砸在他的头脸之上。
    还没等他从这踉跄中恢复,透过assassin的残尸,一个拳头直直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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