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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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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齐做了简单总结,重点提出了要求和工作意见。要求各位领导、各部门,要严格按照时间进度推进各项工作。要求各位副职、各部门股长各司其职、率先垂范,高效、规范的做好各项工作。
    在班子成员会结束以后,一些股长们回去工作,其余人员留下,十五分钟以后要召开农业园区工作进展专题会。
    在专题会召开前的时间间隙,楚天齐问王文祥:“老王,从目前情况看,哪些企业有望尽快谈成?”
    王文祥一笑:“主任,我也急呀。现在和我们谈的这十七家企业里面,有七、八家不太符合我们的期望值,有的是项目一般,还有的是条件太苛刻,也有的诚意明显不足。但这些我们还要继续谈,尽量缩小分歧,增大共识,同时也可以做为后续储备。其余十家诚意都还行,就是有的条件也挺苛刻,还有的是对我们开发区的现状、未来有担忧。当然,这也不排除就是他们的策略。另外,何氏药业、玉泉矿泉水两家企业,我感觉有门,但近期谈判似乎有些迟滞。”
    “哦,怎么个情况?”楚天齐忙问。
    “具体我也说不清。”说着,王文祥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从他们的表现和言谈举止看,似乎我的级别不够,得需要你亲自出马了。”
    楚天齐表情严肃,声音也很低:“老王,说正经的。”
    “我说的就是正经的,并没有其它意思,可能他们也想看一看一把手的态度吧。”说着,王文祥凑的更近了一些,“玉泉矿泉水的那个助理,还捎话了,说是请你和王董联系。”
    楚天齐一怔,然后说了句:“我知道了。”
    ……
    农业园区专题会议开始了。
    首先是园区总经理石重生做汇报。他汇报了近期所做准备工作,合作企业的初选情况,还拿出了园区施工企业竞标方案提纲,另外,提出了下一步农业园区南扩计划。
    对于农业园区的专业工作,开发区各位领导没有提出过多的具体意见,只是提了几句原则性要求。大家重点对合作企业的选择,进行了讨论,而且讨论的很激烈。对另外的问题也进行了探讨。
    楚天齐对石重生的工作进行了肯定。他安排方宇对石重生进行指导和帮助,争取在本周内,从今天圈定的五家企业里选出三家,进入下一轮的真正竞标阶段。对于施工企业竞标方案,楚天齐也安排方宇对石重生进行指导和帮助,拿出一套成形的方案。
    本来选企业工作,整体由王文祥分管,所以选择农业园区合作企业,理应由王文祥指导。但楚天齐注意到,王文祥对石重生的工作颇有微词,有时甚至都有些吹毛救疵,因此,他才让方宇来指导。当然,楚天齐摆上桌面的原因却是:“王副主任近期手头工作太多、太忙。”
    农业园区要想南扩,就涉及到征地,虽然离的时间较远,但也需做早日沟通,楚天齐安排冯志堂联系接洽。他之所以这么安排,自有他的理由。农业园区南扩所需征地,属于城关镇范围,必须要提前和城关镇商量才行,这就需要接触城关镇副书记、常务副镇长温斌。
    年前,楚天齐和温斌接触过,那次是了解以前县里给开发区被征户支付补偿款的事情,当时他觉得温斌还挺配合。年后才知道,对方纯属是为了把麻烦甩给自己。年后两人又有过一次正面接触,果然,温斌一下子就冷淡了好多。
    楚天齐之所以安排冯志堂去接触,主要是知道冯志堂和温斌都属于冯志国一系,便于交流。
    安排完所有事情,散会的时候,已经到中午吃饭时间了。
    第六百七十八章 盗墓贼是超哥
    下午一上班,楚天齐第一件事就是给王语嫣打电话。既然对方已经捎话,不管什么原因,自己都应该主动联系。严格来说,自己有求于人家,又不是人家有求于自己。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王语嫣的笑声:“楚主任,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想我啦?”
    对方总爱调笑自己,楚天齐根本不是对手,干脆没接对方的话茬,而是直接说道:“王董,我们单位王副主任说,你找我?”
    “真会说,倒成了我找你了?也罢,你这人没情趣,不和你逗了。”王语嫣语气一下子庄重起来,“我就问你一句话,开发区到底能不能发展起来,你有没有把握?”
    听到对方的话,楚天齐心中一喜,说明对方有这个意向了,但同时她心里也不踏实,是让自己给一个信心的承诺。可这又如何说呢?其实楚天齐内心的信心也在不时变化着,有时是百分之百,有时可能不足百分之五十。他想了一下,说道:“我有信心,但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哦,那有多大把握?”王语嫣反问。
    楚天齐咬了咬牙:“百分之九十五。”
    “咯咯咯……像吹牛。”王语嫣的笑声传来,“不过,我信你了。”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楚天齐摇摇头,他不相信对方会把投资当成儿戏,但听对方的口气,分明又像儿戏。他觉得,可能对方只是在逗弄自己,至于投资的事,肯定不会受几句话的影响。
    ……
    快下班的时候,雷鹏来了,他自己取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然后直接坐到了楚天齐对面的椅子上。
    从桌上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点着,连续吸了几口,雷鹏长嘘了一大口气:“哎呀,这家伙累死了。”
    楚天齐明白好哥们的意思,这个“累”不只是身体上的累,重要的是心里的累。这些天,因为盗墓的事,楚天齐很是纠结,心里压力非常大。其实好哥们雷鹏的心情一点也不轻松,甚至在某些方面压力更大。雷鹏不仅有破案任务压着,不仅要承受县局领导的督促,更要扛着省厅、省文物局带来的压力。而且更为要命的还要替兄弟楚天齐扛着好多压力,既气愤楚天齐的不配合,还要理解他不能说的苦衷。
    楚天齐“嘿嘿”一笑:“哥们,让你受累了。”
    用手点指着楚天齐,雷鹏数落着:“少来这虚头八脑的东西,你就是厕所的石头又臭又硬,真拿你这家伙没办法。我看就是把你放到旧社会,用老虎凳、辣椒水对付你,你这家伙真是个滚刀肉。”
    “那不是有哥们你罩着吗?跟别人我也不敢这么顶着呀。”楚天齐嘻皮笑脸的说。
    “我可警告你,别净干一些没把握的事,乱七八遭的。动不动就失联,动不动就说不清楚,小心把你大好前程耽误了。”雷鹏语气很严肃。
    “别那么上纲上线好不好,谁没点儿隐私,少给我乱扣帽子。”楚天齐强词夺理,“不就是那天有那么几个小时吗?再有一次就是三前年的事,当时要配合你破案,玩了一次半夜失踪,第二天下午才回来嘛!而且你们还说什么要保密,不能说,结果弄的我把后备干部名额丢了,还背个了个处分。”
    楚天齐还有一次失踪,就是带人在省委组织部培训基地考察的时候,被“龙哥”邀请去赴约。这件事雷鹏不知道,楚天齐当然不会说。
    雷鹏大咧咧的说:“我看你就是没理搅三分,在偷换概念。三年前抓吸毒人员,虽说暂时让你跟着受了点苦,但是你后来得了多少荣誉?又是市里‘见义勇为先进个人’,又是市领导颁奖,还有市电视台采访,一时之间你就被渲染成了英雄。还有,你以为我不知道?当时县委书记赵中直,因为你所谓的‘委屈’,后来还拿省委党校培训名额补偿了你。那次你受的那点苦,要赖也赖不到我头,纯属是你自己招蜂引蝶所致,你还说那个岳婷婷是慌不择路,上门避难,我看纯粹就是你俩狼狈为奸。”
    楚天齐压低了声音:“你小子就积点口德吧,岳婷婷是石重生女朋友,你要让他听见就不好说了。”
    “你不说我还忘了,外面都在传,说那个石重生是你专门弄来的,目的就是联手对付黄敬祖。还说你俩都是因为当年和王晓英不清不白,相当于给黄敬祖戴了绿帽子,你们……”雷鹏在说此事的时候,脸上满是八卦表情。
    “放屁。”楚天齐打断了对方的话:“纯属满嘴放炮,我看八成就是你小子给编排的。”说着,他话题一转,“别一天捕风捉影,跟个长老婆舌似的,还是说说昨天抓盗墓贼的事吧。”
    “有鬼,你心里肯定有鬼,要不你能这么急赤白脸?”雷鹏“嘿嘿”笑了几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那半张纸递了过来,“给你。”
    楚天齐接了过来,再次浏览了一遍上面打印的文字:盗墓贼在向阳镇小黑山山洞里。
    雷鹏讲述起来:“我从你这里出去以后,先是向局长做了汇报,然后就马上开始调集人手,等我们赶到向阳镇的时候,是中午十二点。我在向阳镇待过好几年,那里的地形我熟悉,所以也没有经过乡里和派出所,就直接带人到了小黑山村里。担心暴露,我们把车停到了村口,汽车也没有警用标识,每辆车上都留着人。我们也都是便装,分散进的村。
    等我们快到小黑山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那座山纯属就是石头山,不说是寸草不生吧,但是肯定不好隐身。而且山上有好几个石洞,找起来也比较麻烦。山也比较陡,如果有人从山上瞭望的话,很容易发现我们,后来就把抓捕时间推到天黑。我对那里的地形比较熟,就由我和另两名刑警分散行动,上山勘查情况。
    和老乡借上了镰刀、筐、绳子等东西,冒充上山劳作的农民,分别上了山。那山挺陡的,再加上山在阴面,有的地方还有那些苔藓一样的东西,很不好走。一开始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现,后来也是该着,在我到一处地方小*便的时候,发现了烟盒和烟头。烟头应该是近一两天的,而且当时至少有两到三人在一起。从现场情形分析,不像是上山的百姓所为,很可能是我们的目标。
    后来我摸索到一处大石头下喘口气,就发现了食品包装袋,地上还残留着吃东西的碎屑、包装物。这进一步表明有人在山上,而且这些人不是老百姓,哪有上山的本地村民还拿着火腿、饼干的?下午四点左右,终于在一隐蔽处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从而确定他们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在天快黑的时候,刑警们陆续上山,形成包围圈后,迅速出击。可能是对手麻痹大意,也可能是这些天躲藏没有休息好,已经精疲力尽。所以,没有怎么搏斗,就顺利结束了战斗。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是刚刚人赃俱获,进行简单训问后。”
    楚天齐一笑:“一天我都不踏实,还好你们成功了,尤其俞局长一来,我就更是心里没底了。”
    “我也没想到啊,原以为俞局长不会这么做。即使做的话,怎么也得等到行动有个结果再说吧。”雷鹏叹了口气,“老俞这是怀疑我慌报军情,怀疑我给你打掩护呢,连我也不信了。”说完,雷鹏猛的连吸了几口烟,呛的就是一连串咳嗽。
    看到雷鹏这样,楚天齐赶忙宽解道:“他也只是预防万一。他担心的是我这个唯一的嫌疑人,一旦找不到的话,那他就没法向上面交待了。谁让你出去好几个小时没有消息?最重要的是,他对我怀疑更多,怀疑我会趁机逃走。”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就是心里不舒服。再退一步讲,即使放你走的话,我也会主动承担责任的,不能为了成全朋友,为了自己,而让他那个局长替我顶缸。还是他对我不了解,信任不足,他的心眼也不大。”说完,雷鹏叹了两口气,转换了话题,“你知道盗墓人是谁吗?可能你做梦也想不到?”
    “盗墓人?我还真没有印象。”楚天齐摇摇头。
    雷鹏提示了一句:“你好好想想,是你的老朋友。”
    “老朋友?”楚天齐在脑中搜索了半天,还是没有这么一个人选,他只好笑着说:“实在想不出来,只有你符合这个特点,既是老朋友,又有这个盗窃的实力。”
    “去你的吧。”雷鹏给了楚天齐一拳,然后神秘的,一字一顿的说,“盗墓贼是‘超哥’魏超群。”
    “‘超哥’?”楚天齐吃了一惊,“怎么是他?”
    之所以惊讶,一是楚天齐没想到是魏超群。二是魏龙曾告诉过楚天齐,说魏超群越狱了,还让楚天齐小心对方报复。不曾想,魏超群竟来盗墓。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小子是着急弄钱花呢。
    “听你口气,好像就跟知道魏超群要出现似的。”雷鹏疑惑的问。
    “知道个屁,我只不过是替魏龙悲哀罢了。”楚天齐话题一转,“那个墓藏群可是在保密阶段,他是怎么知道的?”
    “据他交待,他曾经到省文物局去盗窃,结果盗窃没有成功,却无意中听到一名工作人员提到了这个墓藏。”雷鹏“噗嗤”一笑,“说来也是滑稽,这几乎相当于贼喊捉贼了。”
    “对,贼喊捉贼。”楚天齐也附合着,“这些天差点把老子逼死,结果却是他们的人泄*了密。不知道夏雪知道会怎么想?”他从昨天夏雪的话中,已经听出她对他父亲的极度不满。
    “夏雪?夏雪也知道?”雷鹏反问,“你小子怎么不早说?”
    “我不过是猜测罢了,她可是省文物局局长的女儿。”此时,楚天齐只能以这么一个看似说的过去的理由,来掩饰她提前知情的细节了。
    见雷鹏还在沉思,楚天齐又说道:“下班了,我请你喝酒,犒劳犒劳大功臣。”
    “看来还是保命要紧,老抠都开始请客了。”雷鹏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对方说的也是实情,楚天齐不好反驳,也跟着笑了起来。
    第六百七十九章 小心着点
    喝完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从饭馆出来,哥俩没有打车,而是随性的在走在东外环路上。知道要喝酒,来的时候也没有开车,两人是打的来的。
    五月下旬的天气,当地也热了起来,白天温度在二十多度,晚上也有个十多度。上岁数人晚上还要穿上外套,年青人却只穿衬衣或是半袖了。
    楚天齐和雷鹏都只穿了半袖,但他俩体格好,再加上刚刚喝完酒。所以不但不觉得冷,反而觉的身上暖融融的。
    “哎呀,真他娘的舒服,爽。”雷鹏大嗓门嚷着,“好久没这么心宽了。”
    “是呀,成天都是那些扯蛋事,烦也烦死了。”楚天齐也深有同感,“这下好了,可以安心工作了。”
    “我看未必。”雷鹏摇了摇头,“有的人天生就是惹祸精。今天招惹这个女人,明天招惹那个娘们的。不过也不得不佩服,长个傻大个,脸也不白净,怎么就那么有女人缘呢?”
    喝了好多酒,又只、是和好哥们在一起,楚天齐说话也随便了好多:“怎么,羡慕啦?嘿嘿,那是哥们魅力爆棚。”
    “别美,说不定哪天就玩砸锅了。到时你要是满脸花的话,可别说是不小心摔倒的,打死我也不信。”说到这里,雷鹏声音一低,“我怀疑你小子那天的失联,就跟女人有关,说不准就是一段孽情,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楚天齐给了雷鹏一拳:“你小子怎么也这么八卦?堂堂的刑警队长就是靠这破案的?即使我跟女人失联又怎么啦?也不归你这刑警队长管。”
    “我是管不着,但却有人不会饶你,总保比警察手段厉害,说不准就把你那惹祸的东西给……”说到这里,雷鹏忽然打住,然后话题一转,严肃低沉的说:“对了,我倒希望你的失联是跟女人有关。”
    “你怀疑我?”楚天齐反问。
    雷鹏摇摇头:“不是我怀疑的问题,是俞头。前些天尽管没有破案,但他只问案件本身,并没有问那天失联的事。今天我本来是要去诉苦,不曾想,俞头张口就说‘失联十多个小时,能干什么事?’一开始我以为他在敲打我,就解释道‘我那是在执行任务’。俞头没有理我这个茬,而是继续说,‘一个正科级干部能这样,还死活不说,这就不好解释了’。这不是说你又是说谁?”
    楚天齐不由得心里一“扑腾”,自顾嘴硬的说,“讲我又怎样?他还能管那么宽?对了,你是怎么说的?”
    “我能怎么说,我只得说好话呗。我说‘局长,案子已经破了,其它的事就……’。他打断我的话,说‘我什么也没说,你也没听见’,然后又问‘你有什么事?’”雷鹏叹了口气,“我还能说什么,还敢诉苦呀,只好说了一句‘没事’,就狼狈的退了出来。”
    听的出来,俞海洋就是怀疑自己了,但为什么不直接提出来,却要雷鹏向自己传话呢?想了一下,楚天齐觉得,可能对方并不想介入,却也在警示自己:不要干不该干的人,也不要接触不该接触的人。
    楚天齐暗暗叫苦:真他娘的冤,你们以为我想碰到那个“龙哥”?还不是倒霉遇上了,更倒霉的是他还管我叫师叔。
    “怎么不说话了?小子,小心着点吧。”雷鹏深沉的说。
    楚天齐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小心个屁,少疑神疑鬼的,我看他那就是怕你发牢骚,在诈你小子呢。他那天不照样给我敬军礼?还同着那么多人。”
    “你不觉得可疑?凭什么他一个局长给你敬礼,你立什么功了?”雷鹏质问着,“做事多动动脑子。”
    自己在高中的时候,经常让对方“多动动脑子”,现在却被对方还回来了,但他无话可说,他自己确实该动动脑子了。那天俞海洋给自己敬礼,楚天齐就有怀疑。今天经雷鹏这么一提醒,他意识到,可能俞海洋就是在众人面前替自己掩盖什么,同时也是在让自己反思的。
    “对了,你说纸条是什么人放你门缝的?”雷鹏停下来,眼睛紧紧盯着楚天齐,仿佛能看出什么似的。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楚天齐无辜的摇了摇头。
    “叮呤呤”,铃声响起。雷鹏已经把手机放到耳朵上:“我是,好的……马上回。”说完几个字,雷鹏挂了电话。
    “我有任务,先走了。”雷鹏边说边向路边走去,伸出手臂向来往的出租汽车招着手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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