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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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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在这些人身后站了有一小会儿,但并没有人理睬他俩,那些人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穿着褪色带补丁绿色衣裤,在指导着众人的行动,像是一个领头人。
    “大叔,这是做什么?”楚天齐对着领头男人道,“路上堆着石头,车辆还怎么过呀?”。
    男人听到声音,转回身打量了楚天齐一番,又看了看远处路边停放的汽车,才说道:“你是外地人吧?是大老板,还是当官的?”
    楚天齐问道:“哦,为什么这么说?”
    “你说话发音标准,和我们区别很大,自然就不是当地人。你走到哪,这个小伙子就跟到哪,不是你的保镖就是秘书,何况还开着好车,要么是有钱,要么就是有权。我说的对吧?”说着,男人得意的一笑,“我以前当过兵,有些事情还是不难看出来的。”
    楚天齐没有顺着对方的话头继续说,而是又提到了刚才的问题:“大叔,你们是有什么诉求吧?可是这么一弄的话,就影响了他人通行,对事情的解决并没有任何益处,很可能会适得其反的。”
    “你果然是明白人。可是他们不让我们活,又没人管我们,我们也是万不得以。我们只有弄出点动静来,才可能引起当官的注意,也才有可能解决我们的问题。我们已经想好了,这只是第一步,如果没有效果的话,我们还有第二步、第三步。实在到了万不得以的时候,我们活不好,别人也别想安生,大不了同归于尽。”男人越说越激动,眼眉也立了起来,呼呼喘着粗气。
    看到对方情绪波动很大,楚天齐取出一支香烟递了过去,并马上打着了火机。
    男人伸手接过香烟,迟疑了一下,对着火机点着,猛吸了两口。他稍微平静了一下,面色一黯,语带警惕的问,“你不是他们的人吧?”
    楚天齐摇摇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是不是他们的人无所谓。反正我们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他们知道,也是为了让当官的知道。”男人无耐的叹了口气,“实在没有办法呀,有办法谁干这事呢?”
    楚天齐理解的说:“你们肯定有不得以的苦衷,不妨说一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你能帮忙?你到底是做什么的?”男人反问。
    “能不能帮上忙,要看是什么事,要看你们有没有理。前提是你必须说出来,而且要实事求是的说出来。”说着,楚天齐再次把一支香烟递了过去。
    男人接过香烟,掐掉了手中烟头的过滤嘴,接到了这支香烟上。然后猛吸了两口,说道:“烟是好烟,就是太软了,不如大旱烟有劲儿。”
    楚天齐笑了笑,没有说话,把剩下的多半盒烟都递了过去。
    迟疑了一下,男人接过盒烟,说道:“恭敬不如从命。”然后转过身,对身旁一个叼着烟袋锅的男人说,“老三,尝尝这烟。”
    叼烟锅男人接过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夹在耳朵上。然后把烟盒传给了下一个人,下一个人取出一支,又继续把烟盒向下传去,直到把半盒烟分完。
    今天楚天齐带的烟,还是宁俊琦给的,烟盒上打印着“免税”的内容。平时他不舍得抽,烟丝都有点干了,近几天他才一直抽。
    看到众人分完烟,男人再次打量了一番面前二人,笃定的说:“你八成是当官的,肯定是在上面当官,乡里、县里那些官老爷才不会有这么好的态度。”他略微停顿一下,又说,“反正我们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当官的能管管这事,能替我们做主。”男人语气沉重的打开了话匣子。
    第八百三十章 馅饼变陷阱
    通过男人的讲述,楚天齐知道了事情的大致情况。
    男人叫杨二成,是秋胡镇靠山村的人。靠山村是当地为数不多有山的地方,当年那里就是打鬼子的一个所在。靠山村共有二十一户人家,每家都和村里认租了几百亩山坡,有的认租了近千亩,他们可以从自己租赁的山上砍柴,也可以采挖一些野生药材买钱。
    前年腊月,一家公司和村领导协商,要转租众人的山林。承诺租赁十年,第一年租金是每亩五元,从第二年开始,亩租金年递增一元,一年一支付。这家公司还承诺,在平原地段建造房子,供村民免费使用,十年后房子完全归村民,村民可自由处置。
    靠山村土地奇缺,产粮很少,房屋也建造在半山腰。平时青壮年男子基本都外出打工,家中只留老弱妇幼,生活很不富裕。按这个公司的承诺,每家每年就可以增加三、四千元收入,三、四千元对于这些家庭来说,能顶很大用处。尤其还可以告别山上破旧的土坯房,搬进平原地段,这样不但住上了新房,孩子上学也方便了好多。
    对方的条件很诱人,但众人心里还是不踏实,还有疑虑。就在人们犹疑不决的时候,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新房子建好了,每户三间,还有小院,甚至还有牲畜棚。在村干部组织下,这家公司拿着新房钥匙和整箱的钱,在村民会议上做工作。
    眼看着花花绿绿的钞票和亮的晃眼的新房钥匙,人们都动了心。村干部带头,现场在协议上签字按了手印,拿到了好几千元的租金和新房钥匙,还白得了几千元的家用电器和家具。这些电器和家具,是做为限期签订协议的奖励。过这村就没这店,最起码迟签一天的话,这些家用电器和家具就没有了。于是,人们都在协议签字按了手印,也顺利的拿上了第一年的租金和新房钥匙。
    住着亮堂堂的三间大瓦房,用着崭新的家具、电器,数着崭新带油墨香味的钞票,人们感觉生活太美好了。尤其孩子们上学,再不用走山路和淌河去了。
    公司的人态度很好,隔一段时间就要回访,过问房子好不好住,电器、家具有无问题。对于人们的一些要求,公司也快速给予答复或解决。人们认为遇到好公司,遇到了好心人。
    可是去年秋天的时候,情况有了变化。一开始是不允许人们再到山上,公司言说是为了安全生产,也是为了村民自身安全。尽管对这样的要求不太满意,但人们还没太在意,毕竟村口那些安全生产的条幅、标语随处可见,公司工作人员也是经常头戴安全帽,这可能就是正规大公司的高标准、严要求吧。除此以外,公司对村民还不错,还是不时的回访,也帮着村民解决了一些实际问题。
    本来去年十二月初就该支付第二年的租金,可是只到逾期了二十多天,村民也没有拿到钱。村民不能自由进入靠山村区域,自是见不到公司负责人,也见不到对方财务部门的人,于是就去询问村长。
    见村民结伴来找,村长主动说了租金的事。他说半个月前,公司领导专门找了他,说是马上就会给钱,只不过可能周转的要晚几天。村长说他都看到公司做的领款表格了,这件事有他呢,让村民尽管放心。村长还说,公司为了表示歉意,要送给每家一千斤煤。
    听了村长的说辞,村民们回去了。就在第二天,一卡车煤运到了,每家都分到了煤,还不止一千斤呢。这些煤虽然只是不到二百元钱,但却是白得的,人们看到了对方的诚意。何况还有村长保证呢,村民的疑虑暂时打消了。
    直到春节临近,村民还是没有拿上租金,便又去找村长。村长表示“快了,我再催催”,还说“人家刚白送了煤,怎么也得多缓几天吧”。村民觉得似乎也有理,再说也只能通过村长找人家,便又各回各家了。
    春节期间,村长媳妇去儿子家带孩子去了,村长说是惦记着帮大家要钱,就一个人留在了村里。正月十五一过,村长就每天早出晚归,说是一直在找对方公司负责人,还说找到了,对方答应在正月底之前,把大家的租金要上,让大家放心。
    一周前,村长正在他小*姨子家喝酒,一起喝酒的还有其他村民。正喝着,村长就忽然犯了病,说话说不清楚,右手也不能抬起,口角还流着涎水,分明就是脑梗之类的症状。村长比较胖,平时就有高血压,按村长连襟的话说‘这都是因为村民很快就能领到钱,激动的’。
    村长都成了这样,大家自是一番祝愿,祝他早日康复。在村民的良好祝福下,村长更加激动的言语不清,噙着泪花坐上了县里来的救护车,在连襟全家陪伴下,去县里看病。
    第二天,好几个村民拿着补品去县医院看望村长,顺便也想看看村长的情况如何,能不能再帮着大家要钱。结果到医院一找,没有找到村长,连他连襟一家也没见到,找医院一问,根本就没收治这样的病人。再到县城村长侄子家一打听,根本就不知道叔叔有病一事。村民又给村长在省城打工的儿子打电话,用人单位告诉村民,昨天人刚刚辞职离开企业。
    大家一下子傻了眼,意识到情形不对。这也太巧了,村长媳妇春节去看孙子,至今未归。村长犯病时,他连襟叫了救护车,说是到县人民医院治疗。结果现在发现,村长和连襟一家全部不知去向,可疑的是儿子也正好是同一天辞去单位工作,不知所踪。
    种种迹象表明,这些事应该就是村长事先绸缪好的,村长生病肯定也是装的。至于春节独自留下,只不过是为了遮人耳目而已,包括叫来的救护车肯定也是外面租的,目的就是把事做的逼真。从而堂而皇之的带走好多衣物,以备出远门之需。
    村长忽然出走,必有阴谋,必定和租金的事有关。于是,村民集体去找了那家公司。以前见公司的人很难,这次顺利的见到了对方的办公室主任。对于众人要租金一说,办公室主任很惊讶,言说不欠村民的钱,村民现在还欠公司的钱呢。接着办公室主任拿出了当初的协议,和村民比对上面的条款。
    当初签协议的时候,靠山村村委会和村民是甲方,那家公司是乙方。村委会和对方公司各执两份,村民手里没有协议原件。
    ……
    刚说到半截,有两辆货车到了近前,石头堵路无法前行,司机下来理论。在楚天齐调解下,杨二成让人搬开一个豁口,把货车放了过去。并说这是给好官的面子,一会儿该堵还得堵。
    杨二成继续说:“当我们看到办公室主任指认条款时,一下子傻了眼,上面条款意思变了,变成‘乙方给每户提供一间房子免费居住,其余两间房子由乙方临时垫资建设,逐年从租金扣除’。当初说好免费提供的家具、电器,也变成了垫资建设,就连年前每户那一千斤煤也成了欠他们的。我们一下子懵了,这和当初约定的完全是两码事,完全是相反的。
    我们觉到这是一场阴谋,是那个公司欺骗村民的阴谋,村长就是帮凶和参与者。现在村长没了人影,我们只好和公司要说法。那个办公室主任一下子翻了脸,说我们是无理取闹,马上派出一批人高马大的保安,把众人推搡了出来。
    后来我们又找了对方公司几次,对方根本不跟我们废话,不让我们进到靠山村,每次都是趁着天黑时忽然派人出来,对我们一顿拳打脚踢。于是我们找乡里,请乡里主持公道。乡里了解情况后,认为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认为是无理取闹,后来也就躲着我们。
    乡里不管,我们就去县里,县里也派人找了那家公司。公司假惺惺的“大仁大量”,答应免除两家欠款,意思是房子都归我们,租金也顶平了。可这结果根本就不是我们要的,和事实完全是两码事,于是我们准备继续讨说法。县里和乡里就派专人围追堵截,我们根本出不了许源县辖区。
    这还不算,这几天睡到半夜的时候,经常就有人往院里扔石头,还警告我们‘小心点’。有时候早上起来,就发现院里有死猫死狗,血呼拉的,挺吓人。好几个孩子放学回来说,有陌生人经常跟着他们。这才一周时间,我们觉得比一年时间还长,每天都担心吊胆的,生怕有什么不测。
    昨天我们又到公司去找,被好多年轻小伙子推搡了出来,还说我们无理取闹。紧接着,乡派出所就找到了我,警告我说‘如果再带头闹事,就把我抓进去,关三五个月的。’到外面上访出不去,我们又没有别的门路,只好想出这个下策,希望能遇上好心人,能有当官的管一管。哎,满以为是天上掉陷饼,到头来却是变成了大陷阱。”说到这里,杨二成把头扭向一边,抬起手臂在眼上抹了两下。
    第八百三十一章 不拉人屎的东西
    杨二成说完以后,旁边又有人做了补充,无非就是举了一些具体事例,来辅助证明杨二成的说法。
    楚天齐想了想,对着杨二成道:“我们去那边聊聊,如何?”
    杨二成一看对方手指方向,正是己方运石头的农用车,稍微迟疑一下,便同意了,但同时也叫了一人跟上自己。他可能是为了和对方人数相当,也可能是为了以防不测时有个照应。
    楚天齐微微一笑,和杨二成走去,厉剑和那一个村民跟在身后。四人的状态像极了谈判的状态,领导在前,保镖在后。
    到了农用车旁,楚天齐用手一指车旁堆的石块,杨二成会意,二人各坐在一块石头上。两名“保镖”站到离二位“领导”稍远一些的地方,负责现场的警戒,但视线却也能看到谈判现场。
    撕开烟盒上的封口,楚天齐取出一支香烟递给了对方。杨二成也不客气,直接接烟在手,坦然的等着对方点着了香烟。
    楚天齐也点上一支烟,吸了两口,然后说道:“你刚才说的事情,我都听清了,但是还有几个疑问。当时签协议的时候,你到底看到了协议内容没有?上面究竟是怎么写的?现在的合同在哪里?”
    杨二成肯定的说:“签协议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份协议,好多人都看到了,正是看了协议,我们才在上面签字、按了手印。协议上有一条内容写的清清楚楚,我到现在还记得,原话是这样的,‘租赁期十年,第一年租金是每亩五元,从第二年开始,亩租金年递增一元,一年一支付,乙方提前一个月支付甲方。乙方承诺,在平原地段为每户建造房子一套,供村民免费使用。每套房子三间,另外还包括小院、牲口棚,十年后房子完全归村民,村民可自由处置。’还有一条内容是‘在十二月十日前签字的农户,奖励价值数千元的家具、电器’。
    当时签协议时,村委会和二十一户农户是甲方,集体在甲方签字、按手印。一共签了四份协议,那家公司拿走了两份,村委会这边留了两份。甲方的这两份本来说的是村委会放一份,交由村民保存一份,但在由谁保管时,村民意见不一致,互相不放心,就全都放到了村委会。早知那样,还不如村民手里保存一份。”
    “那就是说,当时签的协议,村民个人手里一份也没有,村委会那两份又由村长保管着。现在找不到村长,所以也看不到协议,对不对?”楚天齐问道,“村里其他村干部呢?他们拿不到协议吗?”
    “村里总共才二十一户人家,满打满算还不到一百人,书记、主任都是一个人,连计划生育都管。还有一个会计老聂头,那个老聂头就是一个幌子,什么事都管不了,村长根本就不让他拿这些东西。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早就气倒了,现在还下不了炕呢。”说着,杨二成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想了想,楚天齐又问:“当时签的协议一共几页,协议主页和签字页在同一页上吗?”
    杨二成在腿上捶了一下,无奈的说:“能在吗?在就出不了这事了。协议一共两页,第一页是这些主要内容,第二页除了有一行无关紧要的字以外,剩下都是空白,正好是这么多人在上面签字按手印的地儿。当时人们两眼都盯着钱和房子钥匙,又亲眼看了协议,还有村委会担保,根本就没想这么多。等到上周看到对方拿出的协议,我们才想明白,肯定是他们把第一页‘掉了包’,可是已经晚了。”
    楚天齐点点头,没有就此事继续评论,但脑中出现了一个词:偷梁换柱。然后他又问道:“村长这个人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
    “平时村长还不赖,已经当了十多年了,挺为大家伙考虑的。听说正月十五以后,为了和对方说租金的事,还和一个副总吵过,最后对方承诺月底前给。”杨二成摇摇头,“哎,现在看来,都是装的。要是不出这个事的话,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不地道。”
    楚天齐正要说话,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按下了接听键。本以为是市里有人找,接通才知道是打错的,他便立即挂断了。
    “对,手机。”杨二成盯着对方手机道,“村长也有这么一个手机。”
    “手机?他用的什么手机?”楚天齐说着,把自己的手机向前一推。
    杨二成接过手机看了看,指着手机上的摩托罗拉标识,笃定的说:“跟这个一模一样,不光长的一样,上面的洋字码子也是这么多,后面的我记不清,前三个是完全一样。”
    虽然对方的用词有些含糊,但楚天齐意识到应该就是这款手机。现在市场上手机就那么几种,尤其这款手机是近两年最新的款式,和那几种手机的样式区别很大。
    楚天齐现在拿的这部手机,是欧阳玉娜送的那部,他的那个旧手机送弟弟了,留着弟弟出门时联系业务用。欧阳玉娜送的这款摩托罗拉手机,当时市场价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元,现在肯定也得七、八千。一个偏僻小山村的村长竟然用这么好的手机,也太有点不正常了。于是,他问道:“村长用手机做什么?联系业务?”然后又补充道,“你见过他的手机?”
    “见过。去年夏天的时候,我去他家串门,正看到他在炕上看手机,新手机盒就在旁边放着。我很羡慕那东西,就凑上去看,他也很显摆的跟我吹。结果他媳妇进来了,一把就夺了过去,还说‘东西太贵,别弄丢了’,然后又去了西屋。村长还弄了个大红脸,说他媳妇小气,还说这是他儿子给他买的。”杨二成道,“村里连信号都没有,他能联系什么业务?还不是显摆呗。也没听说他有什么业务呀。”
    楚天齐问:“他儿子挺有钱吧?做什么的?”
    杨二成摇摇头:“不知道,就知道二儿子在省里上班,听说是在一个大企业里管事,这不上周也辞职了。还有一个大儿子,整天在外地,很少回家,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反正说是混的挺好。”
    “我再问你,村里还有他什么人?”楚天齐盯问对方。
    杨二成回答:“村里现在没他什么人了,八号那天他们两口子都走了,就连小姨子一家都没了影,至于他的两个儿子更是联系不到。县城里还有他个侄子,给别人做了上门女婿,平时他们联系也不多。”
    一个不太恰当的词语涌上楚天齐脑海:死无对证。
    楚天齐忽然问道:“他们是八号走的?”
    “就是八号,怎么啦?”杨二成有些惊讶。
    “没怎么?我是盘算他们走了几天。”楚天齐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他想到了那天正是自己上任的日子,还想到那天似乎还有什么事,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他转移了话题,“对了,听你刚才说的,这次乡里和县里的反应很及时,在上周就都给了你们答复。”
    “是呀,我也有些奇怪,平时这种事,他们怎么也得拖个两、三个月,可这次都是第二、三天就给了答复。只是他们的答复,我们不能接受,他们就是和那家公司一个鼻孔出气。”杨二成说到这里,骂了一句,“都他*妈吃人饭不拉人屎的东西。”
    楚天齐暗暗好笑,好笑自己肯定也在对方说的“不拉人屎”之列。他想了想,又问:“这个公司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公司叫聚财公司,做什么的不清楚。”杨二成摇摇头,恨恨的说,“就是骗人的。”
    聚财?似乎在哪听说过,怎么想不起来呢?楚天齐稍一楞神,想到了一个最该问的话题:“你说乡派出所昨天找过你,平时也找过吗?他们的工作怎么样?”
    “派出所最不是东西了。”杨二成咬牙道,然后盯着楚天齐问,“你不会告诉他们吧?”
    楚天齐摇摇头。
    杨二成继续说:“派出所出那几个家伙,比乡干部还坏。尤其那个死胖子陈文明,最不是东西。还文明呢,我看叫他土匪才对,当初他爹怎么就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
    “能具体说说吗?他怎么坏了?按说派出所应该是保护老百姓的才对。”楚天齐说着,又给对方递过去一支烟卷。
    接过香烟点着,吸了两口,杨二成又叹了口气:“也是该着老百姓流年不利,本来以前派出所的老高挺好,不但不找人们的麻烦,还总帮我们解决问题。我光是让人家从县里捎东西,就捎了好几回,好几次还都是垫钱卖的。也是老天不公,这么好的一个人说死就死了,是被毒蛇咬死的,前几天刚过三周年。往年春天哪有蛇?都还在窝里钻着呢,可是当时有人明明看到他身边趴着一条蛇,不过那蛇被别人打死了。老姚死了没几天,就派来了这个陈土匪,这家伙真不是东西,活活一个不拉人屎的东西……”说到这个陈土匪,杨二成是义愤填膺。
    听着听着,楚天齐咬紧了牙关,狠狠的骂道:“妈的,不拉人屎的东西。”
    第八百三十二章 听你的
    听杨二成说完后,楚天齐就给对方做工作,要对方放弃堵路这种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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