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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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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紧接着,手机里也传出爽朗的笑声。
    ……
    县委书记办公室。
    刘福礼坐在办公桌后,右手五指弯曲,呈梳子状,在头上不停的梳着。
    对面椅子上,坐着他的外甥女,许源县公安局经侦大队大队长江胜男。
    看着舅舅久久不说话,江胜男追问着:“舅舅,我现在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刘福礼给出了答案。
    江胜男说:“现在局长停职,以前有好多事都是向他请示,以后我该找谁?”
    “你怎么这么笨?”刘福礼点指对方,笑呵呵的说,“规定找谁就找谁。只要我在县里,他们谁都不会难为你的。”
    “我明白。”江胜男不无担忧的说,“可是,可是你哪天要是不在了。我是说,假如你高升到市里,好多事就鞭长莫及了,我总不能还像现在这样保持中立吧。如果没有您罩着,我就是想中立也不成呀。舅舅,我这么说,您不会怪我吧?”
    刘福礼慈爱的说:“傻孩子,你有这种忧患意识,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如果真到我调走那一天,你还真得依附一方,不过我现在不是还没调走吗?”
    “等你调走的时候,我再想依附过去,那不是成临时抱佛角了,他们能接收我吗?”江胜男还是不放心。
    刘福礼摇摇头:“不会的,只要你有价值,就会有人把你纳入团队的。等我调走的时候,县局形势还不知变成什么样呢?说不准好多人也都不在了。所以我说,不急,该怎么干还怎么干。”
    “您的意思是说,未来县局形势会有大变化?那么现在会变成什么样?这次的事究竟是因为什么,真的是牛斌和楚天齐斗法吗,还是有别的说法?依您看,最终谁会胜利呢?”江胜男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刘福礼缓缓的说:“雾里看花,看不明白。”
    “真的?您也看不明白?”江胜男反问。
    刘福礼点点头:“真的。”
    江胜男“哦”了一声,站了起来:“舅舅,我先走了,听你的,我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刘福礼“嗯”了一声,再次点了点头。
    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 二常委挺曲抑赵
    时间到了六月下旬,楚天齐被停职将近两周。在这十多天中,楚天齐已经抛开了那些烦琐事务,干警们也渐渐适应了现在这种模式。
    按市局要求,党、政工作由赵伯祥和曲刚分治,看似两人平分秋色。但由于分管内容不同,事实上,大部分工作都落到了曲刚头上,也就意味着曲刚的权利更大一些。
    虽说暂时交出了党委书记、局长的职权,但楚天齐并不是什么事都不过问,有些事反而抓的更紧,比如“明白人”的案子、连莲的案子。只不过以前是公开领导,现在只能是私下指挥了。
    在这期间,赵伯祥基本还是原来的工作内容,但在有些事项上,却拥有了知情权。比如一些案件的进展情况,这也是在那天会上,市局领导强调过的。虽说以前有些案件也要上班子会,但那时除了局长和分管局长外,其他成员都是等着通报,并不能直接过问,等他们知道案情时,案子已经基本定型了。而现在赵伯祥却有权随时直接过问,当然,即使过问也要按程序来。
    六月二十三日上午九时,县委政法委召开会议,县公安局班子成员都参加了。本来楚天齐不想去,但自己既是政法委副书记,又是局班子成员,实在找不出不参加的合理理由。
    楚天齐没有和县局其他成员同行,而是单独去的。等他到会议室的时候,台下已经基本坐满,主席台上也已坐好几位了。看到自己桌签在主席台上,他便直接坐了过去。
    楚天齐刚坐下不久,萧长海便来了。让他没想到的是,县长牛斌也到了会场。
    九点整,会议准时开始,会议由政法委专职副书记主持,这次会议是政法系统党建工作会议。主持人讲了党建工作的重要意义,也讲了各政法口党建工作的大致情况,还点出了存在的一些问题与不足,指出了改进的方向与措施。
    听着主持人的讲说,参会的人们不时在笔记本记上两笔,以示自己在认真听讲,并做为传达会议精神的参照。
    专职副书记做过主持开场白后,是由参会代表做本单位党建工作专题汇报。一共有三位代表发言,其中也包括公安局政委赵伯祥,赵伯祥是最后一个发言。
    楚天齐注意到,在赵伯祥发言时,县长牛斌的眉头一直皱着,几乎就没舒展过。楚天齐不禁疑惑:赵伯祥发言也没什么不妥,中规中矩的,牛斌又何至于如此呢?可能牛斌皱眉还有其它原因,并非因为此事吧。
    代表发言后,由政法委书记萧长海做指示。
    萧长海照例简单说了党建工作的意义,然后讲起了各单位党建工作开展情况:“……同志们,从本月中旬开始,政法委对全县政法系统党建工作进行了检查。在检查过程中,看到了党建工作的一些成绩,有些经验值得推广和借鉴,我对这些成绩进行一下简单罗列。一、站位高远,思想端正。各党支部在开展本单位党建工作时,以中央党建工作方针为指导,认真贯彻中央党建工作会议精神,紧扣中央党建工作主题,严格按会议要求开展工作。二、主题鲜明,重点突出。各党支部牢记党建工作使命,围绕新时期党建工作的特点,并结合本单位特色,有针对性的选择相关项进行拓展,达到了理论与实践的完美结合。三、……”
    一共总结了十条成绩,然后萧长海话题一转:“成绩很突出,问题也不少。当然,绝大多数部门的党建工作主要的还是成绩,只是在个别点略有不足。只有极少数或者说个别部门思想模糊、主次不明,做的一塌糊涂。具体来说有以下几方面:一、会议精神理解不透,甚至有严重偏差,工作开展背离相关精神。二、主题不明确,指向不具体。三、重视不够,党建工作严重不到位。四、工作开展流于形式,敷衍塞责。五……”
    楚天齐发现,在说到存在问题时,萧长海目光会有意或无意的投到台下,投到公安局参会人员区域。
    和成绩相对应,萧长海把存在问题也总结了十条。然后话题再次一转:“在整个检查过程中,党建工作最不到位的就是县公安局,刚才说的绝大部分问题都来自公安局。以前的时候公安局党建工作尽管也存在一些不足,但还有好多可圈可点之处,基本还能达标。而最近这两周却是不进反退,一路下滑、甚至滑到了谷底。”
    听到这里,楚天齐不禁一楞:什么意思?既差评了局党委以前,更彻底否定了近半个月工作。这是给自己这个局党委书记抹了一点儿黑,更是一脚踏在临时主持党委工作的赵伯祥身上。
    萧长海的声音继续:“我就不明白了,做了这么多年政工干部,又一直是局党委副书记,现在更是主持局党委工作,怎么能把工作做的这么糟糕?我想问问,你的思想觉悟在哪?工作能力在哪?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真怀疑是不是有人替你操刀,你是不是一直占着茅坑不拉……”
    一个声音响起,打断了萧长海的话:“萧书记,你可以批评我的工作,但请你不要诋毁我的人格。我是受党教育多年的老党员,这么多年,我不敢自吹多么优秀,但我一直兢兢业业,没有做对不起党的事,没有给组织摸黑。我自信完全够一名党员的标准,在党性问题上,我不比大多数人差,也不比个别领导弱,我以我的党性……”
    众人目光全都投到插话者——县公安局政委、临时主持党委工作的赵伯祥身上。楚天齐注意到,站在那里的赵伯祥脸色通红,胸脯起伏不定,显然气的不行。
    “党性?赵伯祥,你还有党性吗?”一个人又打断了赵伯祥。
    人们的目光再次随着声音转移了方向,这次说话的不是萧长海,当然也不是赵伯祥,而是县长牛斌。
    牛斌手指赵伯祥:“县委常委、政法委萧书记正在讲话,为全体政法干部做指示,讲话内容涉及到公安局,仅是对局党建工作做了善意批评。而你做为政法系统一员,用你自己的话说是受党教育多年的老党员,竟然粗暴打断领导讲话,并对萧书记讲话内容横加指责,恣意曲解讲话精神。这就是老政工干部应做的事?这就是局党委副书记应有的态度?这就是一个局党委工作临时主持者应有的胸怀?请问,你的党性在哪?连最起码的尊重上级都做不到,何谈党性?”
    众人都懵了,这是什么情况?楚天齐也疑惑。疑惑萧长海和牛斌这两个面和心不和的人,今天意见竟然出奇一致。
    显然赵伯祥也懵圈了,嘴唇张了几张,才讲出了几个字:“牛县长,我……”
    牛斌打断了对方:“赵伯祥同志,有什么意见可以一会儿再提,也可以在会后单独交流。我是政府领导,也是县委领导,今天还是专门代表县委出席会议,请你让我讲完,可以吗?请你把我当作领导,尊重一下,好吗?”这口吻看似商量,其实却是绵里藏针,是在反衬对方的蛮横。
    “好,好的。”赵伯祥沙哑着嗓音,吐出几个字,然后坐到椅子上。
    环顾四周,清了清嗓子,牛斌继续讲话:“同志们,受许源县委委托,受县委书记刘福礼同志指派,来参加全县政法系统党建工作会议,我感到十分荣幸。今天的会议非常务实,既肯定了成绩,也指出了不足,还做了具体的诠释,言之有物。因此会议非常成功,也卓有成效。
    开会不只是总结,开会更是为了解决问题,那就既有肯定、表扬,也会有质疑和批评。人们都想听好话,都想得到褒奖,这是好事,说明人们珍惜荣誉,都想获得认可。但是,要想得到肯定和褒奖,那就需要把工作做扎实,就需要紧跟组织步伐、深刻领会上级精神。而不是做工作流于形式,敷衍了事,待到总结时再百般狡辩,甚至无限上纲。
    对于老同志,我们是尊敬的,也是爱护的,个别时候甚至还要迁就一些。可老同志也要有个老同志的样,尤其是在众多晚辈面前,是在大厅广众之下,就更不能失*身份了。在这里,我就要说说赵伯祥同志了。按说,你确实是老同志,党龄比我都长,参加工作也早,恐怕在场众人,就数你资格最老了。可你刚才的举动实在有失*身份,实在让人不解,也实在让人惋惜。”
    众人不禁讶异,这到底是谁给谁上纲上线,到底是谁有失*身份?众人不明白,牛斌和萧长海为什么要专门针对赵伯祥,赵伯祥究竟哪里得罪了他们?同时众人也不禁腹诽:赵伯祥的工作究竟有多差?大多数人却想到了一句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楚天齐注意到,赵伯祥双肩不停的耸动,显然是已经气的不行,但却在尽力压抑着。
    喝了两口水,牛斌的语气缓了好多:“赵伯祥同志,我刚才的话呢,只是对事不对人,请你理解。在我心中,你一直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同志,但近期的工作实在不敢恭维。近期公安局有一点点变故,上级让你和曲刚同志分别主持部分工作,这本来是对你二人的信任,但你的做法……哎,不说你了。同样是主持部分工作,但曲刚同志却做的可圈可点。以近期曲刚同志的表现,别说是管行政,就是管全面的话,也肯定没问题,比起一些前任来,肯定也毫不逊色……”
    一个人插了话:“牛县长,我还差的很……”说话的人是曲刚。
    “曲刚同志,现在我正在讲话,请你不要多言,更不要翘尾巴。领导对你表扬,是对你肯定,是让你把工作做的更好,勇挑更大的重担,而不是让你学一些赖毛病。希望你不要辜负领导的信任,不要枉费组织的栽培,组织信任你,我们都看好你。”牛斌此时的语气,就像是老师对小学生,和风细雨,循循善诱。
    在场众人听明白了,牛斌根本就不是纯粹的代表县委出席会议,而是专门来挺曲抑赵的。同样,萧长海批评赵伯祥,也是在为曲刚站班。在此敏感时期,二常委专为曲麻撑腰,那背后的意思就不言自明了。
    冷静的看着现场的一切,楚天齐总感觉透着怪异。
    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都说无辜
    六月二十四日,许源县政法系统党建专题会议的第二天。
    上午刚上班不久,门外就响起了“笃笃”敲门声。
    楚天齐以为肯定是那几个铁杆下属来找,就说了声“进来”,继续低头在电脑键盘上敲击着。
    自被停职以后,刚开始的那一、两天,好多人都登门寒暄,有的人更是直接表忠心。人们都期望能给楚天齐留下好印象,万一有朝一日恢复职务,别让局长因不满而穿小鞋。当时楚天齐也明白对方的意思,没有过多表态,便说声“谢谢”,承了对方的人情。这些人把该表达的意思表达到以后,便没再登门,因为也实在没有可共同探讨的话题。当然,班子成员也还过来,但并不很多,大多也选择在吃饭前的时间段。只有那几个铁杆下属,不分时间段,什么时候想来就来。
    开门声响过,接着就是“咔咔咔”一阵女士皮鞋声传来。
    楚天齐意识到,不是那几个铁杆下属,因为那几人中只有一位女性——周仝,而且周仝上班期间是着警服,不穿这种皮鞋。于是他抬起头,望向来人。
    一身淡绿色长裙,脚踩米色细筋皮凉鞋的女孩,走向楚天齐,站到办公桌前一尺左右的地方。女孩长发披肩、身材苗条、面目清秀。看着有些眼熟,但楚天齐却一时想不起来。
    楚天齐疑惑的看着对方:“你是……”
    “楚局长,真是好忘性啊。本来以为会给局长留下深刻印象,不曾想根本就没入局长法眼,看来还是我太普通,也太自以为是了。哎,悲哀呀……”女孩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
    听女孩一说话,楚天齐想起来了,忙道:“你是赵……妮娜,你不是在读研吗?”
    这个女孩是赵伯祥女儿,春节上班后,赵伯祥请客,当时这个女孩就在场,给楚天齐留下了较深印象。只是那时女孩穿着相对厚重,和今天形象有一定偏差。而且从那以后再没见面,今天也没想到对方会来,这才一时没有想起。
    女孩轻抚胸口,长嘘一口气,夸张的说:“刚才我都伤心到家了,所幸楚局长总算让我有些颜面。读研就不能回家了吗?”
    “美女谈吐还是那样犀利,一点都不饶人。”楚天齐笑着说,并站起身,一指沙发,“请坐。”
    赵妮娜没有就座,而是从挎包里拿出一张纸,向前两步,递到了楚天齐面前:“这是我爸的假条,希望局长批准。”
    楚天齐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说道:“没听你爸说吗?我已经被停职了,没权利再批准请假。”
    “停职?真的?我爸没说。他就让我代他向你请假,我必须完成任务。”说着话,赵妮娜再次向前递着那张纸。
    “好吧,那我就代他把假条转到办公室。”说着,楚天齐接了过来,再次一指沙发,“请坐,请喝水。”
    赵妮娜盈盈一笑,转身坐到沙发上,拧开茶几上矿泉水,抿了一小口。
    虽说不需自己批复,但楚天齐还是浏览了纸上内容。这张纸上就写了两行字:身体突感不适,请假一至两天,望局长批准。右下角是“赵伯祥”仨字,最下面日期正是今天。
    已经猜到了原因,但楚天齐还是问道:“赵政委哪不舒服?昨天上午还好好的。”
    赵妮娜道:“昨天中午前,常亮叔叔把我爸送回家,当时我爸脸色就非常难看。我妈问常叔叔出了什么事,常叔叔说上午开会时,我爸可能生了点儿气。常叔叔走后,我爸话也不说,连饭都没吃,就直接躺到了床*上。后来总喊‘胸口闷’,我们要送他去医院,他又不肯,说什么‘丢不起人’。后来我给他卖了‘开胸顺气丸’吃,今天他说胸口没那么憋闷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见他眼窝深陷、面色憔悴,我妈说他晚上也没睡好。可就是这样,他还要来上班,说是还有工作没完成。我和我妈好说歹说,他才同意在家,让我代他来请假。”
    楚天齐接过话头:“昨天开会我也去了,县领导批评了局里党建工作。赵政委责任心重,自尊心强,可能有些受不了吧。”
    赵妮娜“嗯”了一声:“我爸就那样,什么都要强,也一直这么教育我。有时嫌他唠叨的厉害,我妈还说他‘一副阶级斗争脸’。他性格太强,好多事都力求完美,甚至钻牛角尖,经常是‘组织’、‘党性’不离口,有时自己跟自己生闷气。还好我性格随了我妈,大大咧咧的,要不也得成了‘闷葫芦’,那也太痛苦了。”
    楚天齐被对方的话逗乐了。
    随便聊了一会儿,赵妮娜就走了。
    临走时,楚天齐把一盒补养品让对方带走,以示对赵伯祥的慰问。
    ……
    赵妮娜走后不久,曲刚来了。
    一进门,曲刚就说:“局长,昨天上午开完会回来,我就过来了,当时你不在。下午一上班我又去开会,开完挺晚了,就没再来找你。”
    昨天上午从县委出来,楚天齐就到外面吃饭了,曲刚当然见不到。
    楚天齐明白对方要说什么,便没接茬,而是微微笑了笑。
    曲刚坐到椅子上,继续说:“昨天上午开会,我真没想到会是那样。不明白县领导怎么会把局里党建工作说的那么不堪,为什么又会那么严厉的批评赵政委,我觉得都有些上纲上线了。”
    楚天齐仍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笑了笑。
    “局长,我也不知道县长为什么会那么说,为什么要在会上提我。我事先根本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会前也没见到他。我平时只想着好好做好本职工作,在这段特殊时期为你守好摊子。我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好多方面未必就做的好,但我想最起码在你恢复职务时,好多工作不至于断裂重来,能够衔接的上。”曲刚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以前我还总想着当正职,现在就只想在你领导下,做好份内的事,我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
    楚天齐淡淡的说:“老曲,组织信任你,你就好好做,不要有什么顾虑。现在我被组织停职,还在接受调查,你要是这么想的话,会耽误你的大好前途的。”
    “局长,他们怎么想我不管,反正我老曲就认准你了。别看你岁数小,以前也没做过警察,可你做事让人服气,我老曲就想跟着你干。”说到这里,曲刚叹了口气,“局长,你不知道,昨天县长在会上说那些话,我当时就挺难堪,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说。反正我是从来没那么想,没想着现在挤掉老赵,更没想着趁你现在停职而夺权。我不明白,县长昨天究竟是随口一说,还是在害我。”
    “怎么会害你呢?那不是在给你造势吗?领导的话说的够明白了。”说着话,楚天齐点着一支香烟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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