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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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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娶媳妇咋还有白车,这不是那个……哎呀,看不懂。”
    针对人们这些疑问,雷鹏基本都给出了答案:“你们不知道吧?楚天齐的新媳妇现在是党校教授,以前是双胜乡的书记。新媳妇个子一米七一,在女孩子堆里够高了,就是楚天齐太高,才显得她稍低一点。别看送亲的那几个女孩子年纪不大,除了教授就是单位头头。现在城里娶媳妇,时兴里边有一辆白车,寓意是白头偕老,爱情纯洁。”其实他的答案也不太全,有些也是猜的。
    听完这些解答,有人恍然大悟:
    “哦,怪不得我看那女女眼熟,闹半天当过乡书记。”
    “人家城里就会时兴,白车就是白头偕老。不像咱们这闹的什么风俗,还跳火盆,就不怕把新衣裳烧了?”
    但也有人刨根问底:
    “教授是多大的官?”
    “新媳妇家里没老人?”
    迎着人们询问的目光,雷鹏一指“二狗子”:“这个领导清楚,让他跟你们说。”
    尽管自己也说不清,但鹏哥发话,“二狗子”自是不含糊,想了想说:“教授啊这个教授,教授不是官,不过新媳妇是省委党校教授,至少享受的是正处级待遇,就是跟县长待遇一样,可能还得高。她的好多学生,也都是县长、市长,还有更高的。她家老人咋没来呢?据我所知,人家老人更了不起,现在正在那个大地方开会,好像要赶飞机过来,也好像实在忙的厉害。”
    “她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大官?还是大老板?”有人依旧在追根问底着。
    “这个……”“二狗子”打起了嗑巴。
    除了这些问个不停的乡亲,还有一拨人也在讨论,但他们是“讨价还价”,是副总管刘文韬正和年轻人“赎”被抢的东西。
    一时间,就因为楚天齐娶媳妇,楚家屋里屋外、院里院外都热闹起来,整个村子都热闹了。
    ……
    生态园大酒店,一楼宴会厅内,喜气洋洋,祝贺声、问候声、闲谈声此起彼伏,虽有些嘈杂,却也增添了喜气,结婚就是要这样的效果。
    楚天齐、宁俊琦站在大门口,迎候着前来祝贺的亲朋故交,邻里好友,宁俊琦还专门佩戴上婆婆给买的“三金”。
    除了婚礼现场帮忙的人,除了随娶亲车队来的新亲和旧亲外,最先来的一拨亲友,是柳林堡村的乡亲们。这拨客人规模较大,足有一百三四十人,是楚家专门雇了三辆大轿子车接来的,还会在宴席结束之后把人们送回去。柳林堡村将近一百户人家,每家都要派人参加婚礼,但除了各派一个大人外,好多人家还带了孩子,两辆大轿子车自是无法满足需要。
    许多乡亲是第一次到这样的酒店,自是高兴的不得了,又是赞叹,又是来回看着,好多人也当面夸赞了新娘子,惹的宁俊琦一个劲的冲新郎骄傲的挤眼睛。
    从十一点多开始,参加婚礼的人陆陆续续来了,有青牛峪乡的众多同事,有县开发区的原下属,还有玉赤县委、县政府的人。这些人里边,大多数人都没被邀请,是闻讯赶来的。楚天齐自是要和人们做一些解释,讲说时间紧,讲说不愿意打扰人们年底忙碌的工作。其实是他不想搞的张扬,也不想没事找事,尤其已经好几年不在一起工作,更没必要麻烦人家。
    在闻讯而来的这些人中,有些在意料之中,比如原青牛峪乡副乡长郝晓燕,比如原县开发区的王文祥、冯志堂、方宇、姚志成等人。宁、楚二人与郝晓燕的关系都很好,当初宁俊琦还很倚重郝晓燕,刚开始互相之间联系还很多,只是近几年少了一些。开发区的几位,那都是和楚天齐一同创业的,尽管期间与个别人也有过一些磕磕绊绊,但后来都冰释前嫌了。
    在来的这些人中,也有让楚天齐颇感意外的,比如原青牛峪乡书记黄敬祖,黄敬祖现在转任了县政协第一副主席。虽然曾经有过不快,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楚、宁二人还是快步迎上前去,向当初的老领导表示了诚挚的谢意。可能是时过境迁,也可能是岁月消磨,与对方相见,楚天齐没有一点隔阂,有的只是对以往事项的美好回忆。为此,楚、宁二人还为没有邀请对方而道歉,黄敬祖则回以了理解的微笑。
    在将近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一辆市委牌照的轿车停下,郑义平来了。郑义平现在是沃原市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享受副厅级待遇。
    楚、宁二人热情感谢郑义平,陪着郑义平走进大厅旁包间,那个包间坐着武进忠等县领导。
    在安顿好郑义平后,楚天齐和宁俊琦到了舞台后方候场,等着仪式的正式开始。
    刚刚还满面笑容的宁俊琦,尽管依然面带微笑,但眉宇间却有着隐隐的忧色,她再次感觉到了孤单,没有娘家人的孤单。
    第一千八百四十五章 卫民亲临,幸福新人
    能够和天齐喜结连理,是宁俊琦这么多年来的夙愿。从天齐那晚和自己讲说结婚事项,到爸爸同意此事,再到元旦领上结婚证,一直到现在,宁俊琦都甜蜜的不得了,也幸福的不得了。
    可是从昨天开始,尤其是今天早上被迎娶时刻,在喜悦之中,宁俊琦又多了一份忧郁。她多么盼望有娘家人在身边,多么盼望娘家人送自己一程,可是这一切都只是空想。
    最亲最亲的母亲早早就不在了,只能在梦境中相见,只能在心里思念。而另一至亲——爸爸却又不方便至此,当然并不是因为他的省委组织部长身份,而是他和自己的父女关系,也包括他与天齐的翁婿关系。
    既然父母相送只能是想想,那么本来以徐卫军的身份,是最合适不过的。可是宁俊琦躲她还来不及,又岂会让她来送?当然徐卫军也没有那个意向。老舅徐卫华的女儿要来送,但宁俊琦知道人家小两口早就约好的出国深造,日子都订好了,是一月三日。宁俊琦不愿破坏表妹的事情,就没答应。这么一来,还真没有了,只好请田馨和三个女同学来送。
    在前几天联系这些事情的时候,宁俊琦并无特别感触,完全还是沉浸在新婚的幸福当中。可是当她和田馨等人住到宾馆,当姐妹们无意中谈到各自的婚礼时,宁俊琦想娘家人了,想着让娘家人送送。甚至只要二姨不故意添堵的话,来送送也比没有娘家人要好。
    姐妹们自是也感受到了宁俊琦的失落,尽量不再提令她伤神的话,杨梅父母和妹妹还专门来关照了好多事情。可越是感受到他人温暖的时候,反而那种复杂的思念之情越浓,那种伤感也越强烈。
    今天早上随着迎亲人员离开宾馆的时候,宁俊琦的那种失落更浓。期间尽管多次尽力挥开,但那种没有娘家人的失落还会随时回来。
    “请各位亲朋做好准备,婚礼庆典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婚礼司仪的声音适时响起。
    现在马上就要正式仪式,马上就要上场了。尽管婆婆对自己稀罕的不得了,尽管公公对自己很是呵护,可此时还应该有自己最至亲的父母陪着才对呀。妈妈不在了,爸爸肯定也没法来。她理解爸爸是为了天齐好,也是为了自己好,可也挡不住她想爸爸,盼着爸爸亲手把自己交给天齐呀。
    热烈喜庆的音乐响过一通,现场换成了舒缓的音乐,时间到了十二点十八分。
    婚礼司仪适时走上舞台,开始了主持:“各位亲朋好友、各位女士、小姐、各位先生:大家好!在这个风和日丽、天地之合的日子里,我们……”
    开场白之后,婚礼进行曲响起,按着预演议程,伴着掌声、欢呼声,楚天齐牵着身着婚纱的漂亮新娘,走上舞台。
    司仪自又是一番夸赞和祝福。
    接下来是主婚人、证婚人先后登场,发表讲话并送上祝福。今天的主婚人是郑义平,证婚人是武进忠。
    副厅级领导主婚,县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长证婚,羡煞了台下好多人。其实他们有所不知,不知新郎、新娘已经低调到了什么程度。
    仪式议程一点点进行着,宁俊琦的那种失落久久无法挥去,但仍旧充满渴望的不时向着门口张望。
    楚天齐自是明白妻子的心思,只能通过手上温度向妻子传递着理解和关爱。
    马上就到敬茶环节了,宁俊琦缓缓收回着目光。忽然,她又猛的抬起头,望向门口方向,顿时眼中布满水雾,鼻管传来酸楚。
    可能是新娘的动作幅度太大,可能是注意到了新娘的魂不守舍,大部分人都随着新娘的目光看去。
    大厅门口处,出现了一位男子,准确的说是一个精神抖擞的父亲。
    宁俊琦楞住了,楚天齐楞住了,尤春梅也楞住了,现场众人也跟着怔在那里。
    只有司仪的声音还在继续:“婚礼下一议程,由……”
    楚玉良适时出现在司仪身旁,耳语道:“可以稍等一下吗?”
    司仪尽管不理解,但还是无条件的服从了,并且迅速换成了串场词,应景音乐也随即调整。司仪应变能力还真不错,加之人们大都注意着来人,大多数人并未发现司仪故意变了说辞。
    “亲家,下高速的时候堵车了。”男子来在楚玉良面前,深表歉意。
    楚玉良下意识的看看四周:“卫……你怎么……”
    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男子微微一笑:“今天是我女儿大喜的日子,我怎么也得赶来呀。”
    “爸。”宁俊琦眼中水雾凝结成了水珠。
    “琦琦,爸来晚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宁俊琦的父亲李卫民。他轻抚着女儿肩头,眼中满是慈爱。
    “爸,不晚,不晚。”眼中水滴终于不堪重负,“噼啪”滴落下来。
    此时,楚天齐也赶忙喊了一声:“爸。”
    “臭小子,是不欺负琦琦了?惹得她掉金豆子。”李卫民看着女婿。
    “他不敢,亲家,有我在呢!”尤春梅适时说了话。
    在此当口,楚玉良与司仪进行了快速沟通。
    “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女儿是爸爸的心头肉。可是为了女儿的新生活,为了女儿明天的幸福,爸爸今天忍着心头痛,就要亲手把女儿托付给另一个男人,托付给那个值得女儿厮守一生的男人。让我们大家拭目以待,见证一个男人向另一个男人郑重托付的*时刻吧。”司仪一边深情的吟诵着,一边引领着这对父女。
    随着司仪的引领,李卫民牵着女儿的手,到了台下,绕到了t形舞台的一端。然后再次沿台阶登上t形台,向着中央舞台走去,走向另一个男人等候的地方。
    在众人目光注视下,李卫民来在舞台中央,把女儿的右手放到那个男人手中:“天齐,今天我亲手把女儿交给你了,你要给她幸福,要给她一辈子的呵护。”
    楚天齐握着妻子的手,向岳父郑重承诺:“爸,我会用全部的力量呵护她,包括我的生命。”
    “好小子,我相信你。”李卫民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颤微微的与一对亲人的手臂握在一起。
    浑厚的男高音适时唱起:“想想你的背影,我感受了坚韧,抚摸你的双手,我摸*到了艰辛。不知不觉你鬓角染了白发,不声不响你眼角上添了皱纹,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 ”
    在歌曲的渲染下,以往点点滴滴浮现脑海,经过大风大浪洗礼的省委组织部长泪目了,他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父亲,却也是一名伟大的父亲。
    万千感慨涌上心头,无限幸福环绕身周,楚天齐的眼角湿*润了。
    为了自己,爸爸一改往日谨慎,亲自抛头露面,亲自明确了身份。不曾想到,不敢想见,爸爸竟然真的来到这里,竟然亲自向他托付。宁俊琦早已激动的心潮汹涌,早已幸福的泪雨滂沱。
    台下人们的目光,紧紧盯在台上,盯着上面的三人,为眼前的难忘场景所吸引,为他们的真情流露所感动。
    忽然,一些人的目光中满布疑惑,怔怔的盯在那个年长男人的脸上。这张脸庞似乎在哪里见过,似乎非常的熟悉。在哪里见过呢?这是谁呢?
    电视上,对,电视上见过。
    啊?原来的沃原市委书记?
    啊?省委常委、组织部长?
    我的个天,这么大的官。宁俊琦竟然是他女儿?楚天齐可捞到稠的了。楚天齐也不是简单的人啊。
    省委组织部长亲临婚宴现场嫁女的消息,立即传遍了现场,也迅速传到了玉赤县政坛的每个角落。
    有人庆幸来对了,亲自见证了这样的奇异场景,还亲自给部长的女儿、女婿捧场。
    有人则感慨万千,感慨只有想不到的,没有见不到的。
    还有人则后悔不已,其实在听说郑义成到场的消息时,这些人就已经后悔了,但后悔程度还只能算一般,而现在则后悔程度再次复加。
    在这些后悔的人中,县城的镇委书记陆勇就是其中之一,他后悔没有闻风到场,后悔坚持维护了这么多年的虔诚竟然没有坚持下去。和陆勇一样的人还大有人在,冯俊飞也是这样的人,他是楚天齐的同学,还曾经是一个单位的同事,伯父也曾提醒规劝,可自己为什么就不到到场呢?但错误已经造成,那就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只能恨自己有眼无珠,只能恨自己竟然认不得真佛,
    在未来新的一年中,到场的人中,刘文韬由县人大副主任调任为县政府副县长,由闲职变成了手握实权,政治生命再次焕发青春。郝晓燕由乡副书记,升任县妇联主席,很快享受副处待遇,成功把原主席王晓英顶到了县人大任闲职。邹英涛也由多年的副局长,升任县局一把手。
    和今天的事情做联想,冯俊飞、陆勇之流肠子都悔青了,觉得要是今天也来拜拜真佛,哪怕就是见见郑义平,也能多少沾一些光呀。
    楚天齐、宁俊琦自是不知道人们的奇特想法,也没心思去猜测那些,他俩现在就是感到浓浓的幸福,就是一对幸福的人儿,也是一对忙碌的人儿。幸福的继续着下面的议程,忙碌的为亲友敬着美酒。
    第一千八百四十六章 凡事悠着点
    能够和天齐喜结连理,是宁俊琦的夙愿,现在夙愿得偿,她心满意足。在关键的正日子,爸爸为了自己,竟然不惜多年秘密泄露,毅然到场,宁俊琦既了无遗憾,又感动不已。这么多年的等待,这么多年的坚守,这么多年的坎坷,还有婚前经历的艰险磨难,都值了。
    没有了心理负担,宁俊琦享受到的全是幸福,全是温暖,也全是有趣,也不乏些许的尴尬。正日子当晚,就发生了一些小尴尬,暖心的尴尬。公婆以“去女儿家看看”为由,离开了自己家,只把小两口留在家里。老人的心意显而易见,是在为儿子儿媳创造尽情享受新婚之夜的机会。想到公婆的好意,宁俊琦很是羞涩,却也没辜负二老的心意,在暖暖火炕上与丈夫多次共*爱河。只是第二天见到公婆时,宁俊琦的脸颊红了好长时间,眼神也不时躲躲闪闪。
    楚、宁的新婚无疑是幸福的,却也是无比忙碌的。六号上午,二人便驾车赶往省城,晚上住到了那幢二层别墅,那幢楚天齐曾经匆忙逃走的所在。时过境迁,往日的痛苦与尴尬都已不在,纷纷化做了今日的甜蜜和幸福。尤其要用新婚的方式,庆祝逗留的每个所在,庆祝一刻值千金的夜晚。
    一月七日中午,楚、宁二人在雁云大厦摆了两桌,一桌是宁俊琦密友和好同学,一桌是楚天齐同学和故交。难得的是,不但云翔宇、于涛前来参加,导师姜教授夫妇也专门调整行程到场,老领导、党校教授艾钟强还从外地赶回来了。全是师长,全是好哥们,没有一点场面应酬上的繁文缛节,有的只是深厚的情谊和浓浓的祝福。
    由于期间好几年不得联系,对于宁俊琦的同学、朋友,楚天齐大都不太熟悉,最熟悉就是田馨和秦雪梅了。田馨是党校老师,曾经担任过楚天齐那个班的班主任,两人私下接触的相对较多。秦雪梅是云翔宇的媳妇,还曾经给楚天齐帮过忙,加上两边的双重关系,自要熟络的多。另有三位和田馨一同到过县里,去参加了一月五日的婚礼仪式,也算是熟脸了。年龄差不多,又都是见过世面的女性,很快就和这个“妹*夫”、“姐夫”熟了。面对众多伶牙俐齿,楚天齐反倒应接不暇,不时被这些女子戏弄一番。还好是两桌奔忙,还能找到逃开的理由。
    虽说酒量不小,但连日里奔波不断,每晚又辛苦连连,也影响了酒量的发挥,关键是还不能使用手段,喝着喝着也上头了。不过也仅是脸颊发红,鬓角微有汗意,并没有醉态。
    端详着宁俊琦,何佼佼“咯咯咯”的笑了。
    “佼佼,怎么啦?我有哪不合适吗?”宁俊琦抚抚有些发烫的脸颊,又下意识的看了看身上的衣物。
    “小嫂子,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情景吗?”何佼佼笑盈盈的看着对方。
    宁俊琦想了想,说:“时间太长了,有点儿模糊,当时就是觉得你思维敏捷,聪颖灵动。”
    何佼佼“哼”了一声:“小嫂子装糊涂,我可记着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吃我的干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那怪我呀?你本来找他,却偏偏找到我办公室,当着我的面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宁俊琦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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