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宅屋

第1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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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见过不少客人,本身也很健谈,经常能跟客人聊几句,所以下意识地就问道:“确定用灰蓝色的包装纸吗,小伙子买花是送给女朋友的吧,女孩子会比较喜欢紫色或者粉红色哟。”
    白凉啊了一声应道:“不是送给女孩子的,是去给长辈扫墓用。”
    老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灰蓝色刚好,你稍等一下,我去给你包装起来。”
    白凉等老板包装的时间里,观赏起花店里的花来,这里有娇嫩的玫瑰,淡雅的康乃馨,热闹的满天星,还有一些白凉不认识的花,这么多花,光是看着就觉得心情愉快起来了。
    花店老板的包装手法娴熟,没一会儿就抱着包装好的花束走了出来,白凉注意到花束里搭配了满天星,比起单独的百合,这样好像更丰满了些。
    在他的诧异中,花店老板笑着说道:“满天星是额外送给你的,只算百合的钱,小伙子不要太难过了,与其缅怀过去,不如过好接下来的每一天,啊?”
    白凉接过花束,感激地看向老板,点点头说:“我会的,谢谢老板。”
    去到白园时正好是家家户户吃晚饭的时间,这个时间段白园里很少有人会来,所以白凉才选择这个时候来拜祭父亲,以免惊动了别人。
    这还是白园建成之后,白凉第一次在冬天的时候过来,他想象中的满目萧瑟并不存在。虽然树叶大多都掉了,草地也有些枯黄了,但树干下面刷了白石灰,草地上还插了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小草过冬了,不要打扰它”几个字,从字迹上看,应该是哪个经常来这里游玩的小孩子写的。这一切就意味着等寒冬过去之后,这里将会恢复生机。
    白凉已经有一年多没来白园了,这次选了这个时间来,除了季节的决定的变化以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树还是那些树,花草还是那些花草,只不过其中多多少少有了些细节的不同罢了。
    变化最大的应该是正中间的花圃,因为冬天太冷,又有可能随时下雪,能摆放在室外的花很少,所以园丁选择了可以在冰天雪地里生长的三色堇。
    紫色白色黄色的花团团簇簇,开得热热闹闹的,给冬日里的公园添上了热闹的生气,白凉觉得很满足,至少这样就不会太冷清。
    他捧着百合花走到巨大的墓碑前,将花束放到底下,然后抬起头仰视面前这块高大的纯白墓碑。
    这个时候天色渐渐暗下了,白园里的路灯纷纷亮起,沿湖边的小道上两侧的路灯倒映在平静的湖面上,好像连冰冷的湖水都柔和了起来。
    白凉才发现原来这里的晚上也没有他梦境中的那么阴森可怕,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心境产生了变化,因为已经帮父亲讨回了公道,所以良心不会再受到谴责,从而坦荡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一切都过去了,他的生活今后也将趋于平静,余下的生命时间里,他应该像花店老板说的那样好好过,为了自己,也为了沈珩。
    白凉抬起手抚摸着白色的墓碑,坚毅地说道:“爸爸,您的冤屈我已经替您抚平,或许我应该跟过去告个别,从今往后好好地活着,跟我的爱人一起,我会很幸福的,您放心吧。”
    天完全暗下之后,白凉也该回家吃饭了,家里那个笨蛋哥哥说不定在家里等着他回家,还要守着他看他乖乖吃晚饭,想到自己现在的家,白凉也不觉得天气很冷了。
    白凉往白园外面走,而吃过饭从家里出来散步的人们正往白园里面走,白凉跟他们不期而遇,借着道路两边的灯光,彼此都能看个大概。
    来这里散步的人,有的是已经退休的老头老太,有的是一家三口甚至三代同堂,也有的是年轻的情侣。小孩子不畏寒冷,大冬天的也能精力充沛地蹦蹦跳跳,你追我赶。大人们慢慢悠悠地走在后面,一边散步一边闲聊,时不时发出一些笑声,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白园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而来散步的人自然也发现了白凉,但并没有追究太多,也不好奇他墨镜口罩下的容貌,只以为他是个性格特别的青年人,因为不喜欢吵闹,所以提前来散步,然后早早地离开。
    白凉怕被他们认出来,低着头走得很急,把他们甩在身后很远,但他们的欢笑声伴随着风向他扑过来,让他忍不住回头望去。
    人们很快就分散在白园各个角落,刚才好冷冷清清的白园,这会突然热闹起来,到处都是人声人影。白凉再次看向他父亲的墓碑,纯白色的墓碑被周围昏黄的路灯染上了一层暖洋洋的颜色,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显得很温柔。
    白凉不打算公开这里的秘密,他不想让游客们有所顾忌,不敢再踏足这里,从而变得冷冷清清。也不想因为他的身份给父亲带来困扰,他只想给父亲一片祥和的净土,让父亲长眠于此。
    像现在这样就很好,即使没有他,父亲也不会觉得太过安静寂寞,有这么多好心肠的人时常来陪着父亲,父亲也一定觉得开心的。
    白凉悄悄地驾车离开了白园,没有人知道最近在网上搅起腥风血雨的主角刚才来过这儿,也没有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第162章
    白凉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 平常这个时间, 家里早就吃过饭,各自干各自的事情了,但因为白凉今天回来得晚了, 没赶上饭点。
    他打开家门,就看到沈睿哲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手里拿着遥控器乱按, 电视的声音随着他的切台而显得前言不搭后语,时而是欢快的广告声,时而是电视剧激动的对话, 时而是严肃的新闻播报, 热闹得很。
    这就很有家的感觉,每天回家都能在家里看到有人等着自己,家里不是冷冷清清黑黑漆漆的, 而是充满各种各样的声响和灯光, 可以驱逐掉一天在外受的烦恼和委屈。
    白凉进屋后关上门,把钥匙放到玄关的鞋柜上,然后一屁股坐在玄关的阶梯上换鞋。
    阿拉早在白凉开门的时候就注意到小主人回来了, 原本它趴在沙发下小憩,享受着沈睿哲的抚摸。一听到开门的声音,它就立马竖起了耳朵,抬起脑袋看向玄关处,确认是小主人的气息之后, 就猛地从地上爬起来,甩开沈睿哲放在它身上的手,屁颠屁颠地晃着它那身发达的皮毛往玄关处走。
    沈睿哲只觉得手里一空,然后看到傻大个阿拉去了玄关,欢腾地摇着尾巴,嘴里还发出兴奋的嗷呜呜声。
    能让阿拉这么激动的,只有小黏黏了,沈睿哲放下手里的遥控器,也从沙发上起来,穿上棉拖往玄关走去,一边走一边试探性地问道:“小黏黏,是你回来了吗?”
    白凉听到沈睿哲跟他说话的声音,一边换鞋一边往后扭头,应道:“是啊,哥哥。”
    沈睿哲突然欢呼一声,往餐厅那边走,喊着素姨说:“素姨,小黏黏回来了,您可以把菜端出来啦。”
    素姨闻言,关上自己卧室里的那台小电视,匆匆忙忙地从卧室出来,问沈睿哲:“白少回来了?在哪呢?”
    沈睿哲指着玄关:“喏,还在换鞋呢。”
    素姨顺着他的手的方向瞅了一眼,见到白凉的背影,这才往厨房走:“白少回来了就好,我马上把饭菜端出来。”
    白凉换好鞋,正准备转身站起,结果头刚转过去,就跟阿拉的大狗脸撞上,在白凉还没反应过来面前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之前,阿拉就张开了大嘴,用舌头狠狠地在他脸上舔了一口。
    突然被糊了一脸口水,白凉也是吓了一跳,看到阿拉兴奋的神情,他连忙伸出双手捧住阿拉的大脸,把它推开,佯怒着叱喝道:“阿拉,快走开,脏死了。”
    阿拉也不生气,干脆坐到地上,端端正正地低着头跟白凉对视。
    光线全被阿拉给挡住了,只给白凉留了个阴影,阿拉就像一座小山那样,坐下也比坐着的白凉高出一大截来。
    白凉生出一股安全感来,看到阿拉威风凛凛的毛发,忍不住扑上去抱住它的身体,搓揉阿拉身上的皮毛。
    阿拉很享受和小主人玩耍的时光,舒舒服服地让小主人撸着它的毛,还抬起一只前脚放到白凉的后背上拍了拍,力道也掌握得很好,轻轻的像是在抚慰人。
    沈睿哲等白凉回来吃饭,一等就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早就饥肠辘辘了。中途素姨还不忍心地劝他先吃,给白少留菜就好,但沈睿哲执意要等小黏黏回来一起吃饭,还说那样才有家的感觉。
    好不容易等到人回来,沈睿哲终于可以吃饭了,为了能早点吃上饭,他还去厨房帮着素姨把饭菜端上桌,结果半天不见小黏黏过来准备吃饭,他就疑惑地往客厅看了一眼,看到白凉还坐在玄关那里,跟阿拉抱成一团撒欢。
    沈睿哲一脸黑线,心里还有点忿忿不平,明明是他自己苦苦等小黏黏回来吃饭,结果等到人回来了,小黏黏却只叫了他一声哥哥,也没关心他有没有吃饭,反而跟一条傻不拉几的阿拉斯加亲亲热热,这让他感到很桑心。
    他把菜往桌上一放,学着他爸的样子,重重地咳了一声,吸引来小黏黏的注意力,然后板着脸跟不明觉厉的小黏黏说:“黏黏,你快洗手吃饭,饭菜都要凉了。”
    白凉跟阿拉玩得正high,一时半会没觉得饿,听到沈睿哲的话也没有行动起来,而是继续搂着阿拉的脖子,扭过头看着沈睿哲说:“哥哥你先把菜放桌子上嘛,我现在还不饿,一会再吃。”
    他以为沈睿哲是奉沈珩的命令监督他好好吃饭,然后又补上一句:“嗨呀,哥哥你放心吧,我一会会自己乖乖吃饭的。”
    沈睿哲幽怨地看着他说:“哥哥我也没吃饭呢,就为了等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回来一起吃,结果你个小坏蛋还不快点来吃饭,还想继续饿着哥哥不成?”
    白凉闻言松开抱着阿拉的手,惊讶地问道:“哥哥你原来还没吃饭啊,我以为都这么晚了,你应该已经吃过了才对。”
    沈睿哲说道:“你都没回来,吃什么晚饭,一家人不是要等齐了才开饭吗?好了你别跟阿拉玩了,快去洗手过来吃饭,哥哥都要饿死了。”
    白凉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手去了洗手间洗干净,这才走进餐厅,在自己的位置坐好。
    素姨做的饭菜如往常那样丰盛,一汤两荤三素,营养又健康,色香味俱全,因为一直放在保温板上,这会菜还冒着热气,吃起来也不会觉得凉了而失去了口感。
    兄弟俩面对面坐着,沈珩不在的时候他们俩也不会安安分分地吃饭,小动作很多,话也多得聊不完。
    换做一般时候,沈睿哲能把白凉逗得两人在桌子底下打起来——你碰我一下,我踢你一脚,或者你看上的菜我偏要去夹,然后用筷子打起来,时不时拌两句嘴,相互吐槽,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的。
    但今天沈睿哲是真的被饿到了,坐在餐桌上埋头苦吃,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想着去逗弄白凉了。
    白凉看他为了等自己回来一起吃饭而把自己饿成这样,心里有点愧疚,于是很大方地让出了平日里自己承包的鸭腿,亲自把唯一的鸭腿夹到沈睿哲碗里。
    沈睿哲吃着吃着,突然碗里天降鸭腿,把他吓了一跳,缓过来后他抬头不解地看着白凉,好像第一天认识他那样。
    这真是太奇怪了,小黏黏居然会把最喜欢的鸭腿让给自己,是葫芦里卖着什么药,还是为了讨好自己,要他做什么冒大风险的事情,比如说给他买零食买饮料买蛋糕?
    要知道,平日里沈睿哲为了逗白凉而夹走默认给白凉的鸡腿鸭腿,白凉都会跟沈睿哲在餐桌上大打出手。就算沈睿哲并没有真的要吃他的鸡腿鸭腿,过后也会还给他,但白凉还是会跟他闹一小会的脾气,更别想着白凉会心甘情愿地让出来了。
    因为沈珩不喜欢浪费饭菜,也不赞成吃剩菜剩饭,所以素姨做饭做菜都要按着分量来,菜式虽然多,但每一样的量都是刚刚合适。他们一家一顿饭也吃不完一整只鸡鸭,所以都只做半只,这样一来,餐桌上就永远只出现一只鸡腿或者鸭腿。
    以前白凉还没来的时候,沈睿哲还小,住在沈珩的宅子里,素姨也曾经照顾过他。沈睿哲孩子心性,就爱夹鸡腿鸭腿,就算吃不完也要霸占。自从白凉来了之后,沈睿哲发现白凉也爱吃鸡腿鸭腿,但家里厨师不知道,还是按着原来的分量做菜,导致腿子不够分。
    那时候沈睿哲对于家里新来的成员还充满了新鲜感,他爸走之前让管家跟他说,以后要把白凉当成亲弟弟来照顾,凡事要让着白凉。沈睿哲在某种意义上当了十几年的独生子,突然多了个弟弟,这就让他稀罕得不得了。
    为此他还死出搜罗怎么样当个好哥哥的资料,资料上无非就是说做哥哥的要大方,好吃的好玩的都要让给弟弟。于是沈睿哲有样学样,在发现这个新来的,漂亮又娇弱的弟弟也喜欢吃鸡腿鸭腿后,就很痛快地把腿子都让给了白凉,这一让就是好几年。
    也就是说,这几年但凡在家里跟白凉一起吃饭,沈睿哲都没有机会吃腿子,可现在他居然有了吃鸭腿的机会,还是小黏黏让给他的,这如何不让他感到惊讶和欣喜。
    沈睿哲指着他碗里的鸭腿,激动地问白凉:“小黏黏,这是给哥哥吃的?”
    白凉点了点头,说道:“今晚害你等了我这么久,所以给个鸭腿你填饱肚子。”
    沈睿哲顿时就感动得眼泪汪汪,如果不是和白凉之间隔着餐桌,他都要扑过去抱住白凉感激涕零。他夹起鸭腿,虔诚地看了它一会儿,这才张大嘴巴,把鸭腿塞进去,呜呜呜地咬起来,好像激动得不行,白凉都怕他噎着。
    白凉不忍直视他吃鸭腿的夸张神情,心里惋惜着好好的一个高富帅,非要把自己整得像个路边没吃过饱饭的乞丐一样,果然是个傻哥哥。
    吃过饭,白凉早早就上楼回卧室洗澡了,他今天出了趟门,觉得累了,只想早点洗澡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觉。
    因为入冬天气转冷,即使室内有空调有暖气,但素姨还是在主卧那张橡木大床上铺了两床被褥,躺上去就很松软舒适。
    白凉往床上一扑,只感觉自己身陷在厚厚的云层里,被面柔软贴肤,比起睡实木床不知道要舒服了多少倍,白凉甚至还欢快地在上面打起了滚。
    实木床是装修的时候沈珩让人买的,白凉请的室内设计师原本还以为这家的主人是个欧洲人的话,应该会选择欧式大床,初步构思的时候设计理念也是按照西式风格来的,结果征询雇主意见的时候,被告知床要用实木床。
    白凉是无所谓什么床的,他小时候在寺院里生活,连比实木床还硬的炕都睡过,又何必在乎现在睡的是木床还是床垫。
    但沈珩还是很认真地跟他解释了为什么要用实木床,原因是沈珩考虑到白凉还在发育,骨骼还没成型,睡床垫容易导致骨骼畸形。白凉没想到沈珩买床都替他考虑这么多,连他亲爸都没有这样为他考虑过呢。
    白凉躺在床上想着事情,想着想着就直接睡过去了,手机还丢在床上没有放好,也没有看到沈珩在他洗澡时发来的消息。
    他这一觉睡得舒服,印象中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踏实地睡过一次觉了,可能是因为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再也没有别的牵挂,所以彻底放松下来,一睡就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中间都没有醒过一次,也没有做梦。
    冬天的早上看天色一般是看不出时间早晚的,白凉醒的时候卧室里还很暗,虽然不至于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但也只能勉强看出个事物的轮廓。落地窗的窗帘紧紧拉着,把室内和室外完全隔绝,外面的光线也被严严实实地挡住,所以不知道外面是否已经天亮了。
    白凉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了眼四周,以为是天还没亮,于是又往被窝里钻了钻,准备继续睡,动作之间他突然感觉到好像有什么跟他睡觉前不一样,于是伸出手往旁边摸了摸,摸到了一个空着的枕头。
    他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他睡着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地头朝床头躺下,而是随便滚到了一个位置就四仰八叉地睡了。他自己都不信自己睡得毫无意识的时候,会自己挪好睡姿,没有掉下床都是万幸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睡觉的有人进来过,并且把他抱起来调整好了睡姿,而家里能做到这件事的,除了沈珩就只有沈睿哲,可是现在沈珩在国外,那就只能是沈睿哲了。
    白凉原本还混沌着的脑袋为了想这件事情而快速地运转起来,整个人突然就清醒了,接着他听到了浴室里传出来水声。
    沈睿哲总不至于跑来他跟沈珩的卧室借用浴室洗澡吧?
    这样一想,白凉的心突然就砰砰砰地加速跳起来,他猛地起身,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往浴室门口走,透过磨砂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亮着灯,还有水声,那就肯定有人在里面洗澡。而能在里面洗澡的人只有可能是沈珩。
    意识到这一点的白凉兴奋不已,兴奋过度的结果就是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于是在浴室门前傻站了一会,什么都没做。
    还是沈珩洗完澡开门出来时看到他不好好睡觉,穿着不够厚实的睡衣站在浴室门外鬼鬼祟祟的,以为他又想做什么坏事,于是把手里的毛巾找个地方随便一搭,弯腰把他抄起来抱住,一边往大床走一边责备道:“衣服都不穿,是想再生病吗?”
    第163章
    白凉突然被抱起, 还有点懵逼, 傻傻的不知道作何反应,只是习惯性地就把脑袋往沈珩怀里钻,闻到沈珩身上沐浴露和president的香味, 这才安心下来。
    沈珩把他抱到床边,放他到床上坐好, 这才去衣柜找自己的睡衣换上。
    白凉老实不过三分钟,等从沈珩突然回来的惊喜中回神后, 又皮了起来。
    他光着脚踩着地毯上,蹑手蹑脚地走到沈珩身后,在沈珩低头系扣子的时候猛地张开双臂将沈珩的腰紧紧圈住, 脸埋在沈珩厚实的蝴蝶骨中间的沟壑里,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突然傻笑起来。
    沈珩被白凉勒着腰,扣子没办法系了, 只能转身看着白凉, 见他傻不拉几地笑着,也跟着笑了起来,无奈地问:“宝贝, 你在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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