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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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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揍完这个就要去收拾赵二,聂易却突然沉声道:“放着我来。”
    赵二被拦在房间最里面,眼看着聂易脱下西装外套裹在宋熙身上,转身朝他一步一步走来,他却毫无逃出生天的办法。
    无论如何他都没想到聂易会来得这么快,甚至还带了人手。
    扫一眼被踩在地下起不来的帮手,他真的有点慌了,下意识地想着讲道理:“聂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叫宋熙来——”
    他话未完,聂易已经一拳重重打上他的左脸。
    赵二并不瘦弱,因着家里的缘故,还学过一些基本的擒拿招式,只是聂易拳拳到肉的劲头狠辣阴沉,他根本无法招架,挡了两拳后被聂易一脚踹到地上,再无还手之力。
    宋熙被聂易的狠厉吓到,想过去拉他,却又无从下手。
    还是身后的男人率先喊了一声:“聂总。”
    再打下去,人就要废了。
    聂易最后踹了一脚只剩出气的赵二,再转身时,面色已经平静下来,眸光低沉而克制。
    宋熙倚在墙边,惶然的看着他。
    聂易走到她身前,将她披着的外套缓缓裹紧,他低声道:“我们回家。”
    宋熙点点头,后怕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聂易搂着她肩膀,弯腰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来,大步走出房间。
    回聂易公寓的路上,宋熙一直靠在聂易怀里,没出声。
    聂易搂着她,觉察到胸前的衬衫洇湿的越来越多,收紧手臂,嘴唇贴在她耳侧不断安抚:“没事了,我在。”
    同行的人一直将车开进了聂易小区,聂易开车门,又一路将宋熙抱进家里。
    进家门的时候,宋熙已经好了很多,只眼睛哭得有些肿,上下眼睑都泛着红,安静的让人心疼。
    聂易将她放在沙发上,轻声问她喝不喝水。
    宋熙摇摇头,低着头说:“我想洗澡。”
    聂易眸光一暗,刚才进酒店房间时,他一眼就看见了她凌乱的头发,上卷的衣边,和被扯开的裤扣。
    他伸手拂了拂她的头发,温声道:“我去给你放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我,太困辽……
    疑问下章会差不多解释清楚哈~这文快完结啦,没多少啦!
    看到有小仙女说,我是不是特别喜欢绑架,哈哈哈我怎么不记得以前经常写这个……
    第59章
    宋熙洗澡花的时间有些久, 直到聂易来敲门, 她才意识到浴缸里的水都有点凉了。
    这里没有她替换的衣服,聂易给她找了一套他的睡衣让她暂时穿上, 裤子和袖子都长出很多,挽了好几圈才勉强合身。
    宋熙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 聂易正站在吧台边打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他沉声说“知道了”。
    听见她出来的动静,聂易转身,见她站在浴室门口,边听电话边冲她招了招手, 将放在吧台上的水往前推了推, 示意她过来喝水。
    宋熙走过去拿起杯子, 房子里安静, 能听见那边是一个女声在说话,声音有些急。
    聂易说:“暂时只是猜测, 但如果是她, 陈渔, 你应该知道我的行事原则。”
    宋熙喝水的动作一顿。
    那边短短的说了句话,聂易结束了通话。
    他的睡衣被松垮垮的穿在她身上, 衬得她更显娇小瘦弱, 外翻的领口穿在他身上合适,到她这里就有些宽大了,露出被热气蒸成淡粉色的胸口和锁骨, 脸颊也是泛着红晕,被睡衣的藏蓝色一衬,更显粉白。
    也不说话,就端着水安静的慢慢喝。
    聂易打量她一眼,缓声问:“怎么不吹头发?”
    宋熙愣了一下,下意识抹摸了一下潮湿的发尾,低声说:“忘了。”
    “来。”聂易便进浴室拿过吹风机,叫她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给她吹头发。
    吹风机嗡嗡的响,聂易站在她身前,手指穿过她细密的发丝,一点点耐心的帮她吹干。
    快吹完的时候,聂易的声音从上方低低沉沉的传过来。
    宋熙没听清,仰头看他。
    聂易关掉吹风机,看着她一双沉静的眸子里蕴满低落和难言的情绪,边拢着她的头发,边温声问:“是不是吓到了?”
    宋熙看他一眼,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伸手抱住了聂易的腰,埋在他腹间。
    聂易知道她这会儿情绪不好,抱着她,没再多问,只说:“这几天先住在这边,我陪着你,嗯?”
    宋熙点点头。
    过了会儿手机响起来,聂易拍拍她背,过去接电话。
    晚上的时候,聂易叫了外卖,宋熙吃的不多,吃完没一会儿,说困了,想睡觉。
    次卧里的床单泛着一股清新的味道,宋熙有用洗衣香片的习惯,以前在聂易家住的时候买过几瓶,有一瓶开封后,被她放在洗衣机旁忘记带走,阿姨见了,再洗衣物的时候也会跟着放一些。
    聂易将床头灯调暗,坐在床边看着她,声音低沉安抚的说:“睡吧,等你睡着我再走。”
    熟悉的味道让宋熙觉得安稳,她躺在床上,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去握聂易的手,低声缓缓道:“其实我已经不怕了。”
    聂易反手将她的手圈在手心里,拇指摩挲过她的手背,声音里带着一股诱导的意味:“嗯?”
    一下午她都不吱声,聂易担心她憋坏了,却又不忍让她不断回想那些惊吓的时刻,因此一直没主动问她,只等她情绪好一些,有交流意愿了再说。
    宋熙看他一眼,旋即又瞥向一旁,过了会儿说:“刚开始的时候很怕。”
    她被人掳上车的时候,是真的害怕,那一瞬间,她想起了很多新闻报道,被拐卖到深山,或者被谋财奸.杀,她那会儿刚刚跟聂易的妈妈聊完,对未来充满憧憬,被人塞到车的那一瞬间,几乎慌张到崩溃。
    聂易问:“后来呢?”
    宋熙说:“我没想到会是她。”
    知道是蒋蔓想要让人侮辱她的时候,宋熙那一刻的心情,复杂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只觉得无比荒唐,那种混着可笑、难过、难以置信的情绪,几乎瞬间就盖过了她先前的恐惧。
    宋熙在宋家生活的这十几年里,被蒋蔓变着花样的骂过,嘲讽过,她知道陈瑾瑜和宋从安对不起蒋蔓,所以她从不吭声,任由她发泄,后来因为宋从安跟她约法三章,蒋蔓骂她也少了,只是没给过好脸色,除非真的控制不住了,骂她两句解气。
    宋熙为此还庆幸过,蒋蔓再厌恶她,也没有逼着宋从安将她赶出宋家大门。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想的都是,蒋蔓心里委屈,她作为不该存在的那个,就应该受着。
    直到今天,宋熙从赵二嘴里听见“蒋蔓”两个字的时候,突然疑惑,如果她该忍受蒋蔓对她发泄似的折磨,该忍受到什么程度呢?
    骂她,她忍着,拿水杯砸她,她忍着,如今她找人来侮辱自己,她也该忍着吗?如果有一天,她想找人杀了自己,是不是也该一闭眼,由她千刀万剐?
    那一刻,她终于彻底想明白——上一辈的恩怨纠葛,为什么要让她来承受?导致蒋蔓不幸福的,是宋从安,是陈瑾瑜,是为了跟父母赌气,拖拖拉拉不肯离婚的她自己,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十几年前,她作为一个毫无生活能力的小孩,只能接受宋从安的抚养和安排,宋从安将她带到蒋蔓面前去撞她的眼眶子,她有什么办法?
    这些年里,她没有对不起蒋蔓的地方,也从来不奢求从蒋蔓那里得到什么,她和她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直接的矛盾,唯一的牵扯,只有宋从安这个不称职的丈夫和父亲。
    宋熙眼角溢出一些泪水,她扯着聂易的衣袖,蒙着水雾的眼神有些固执,染上哽咽声的嗓音,委屈而难过:“我没有错。”
    聂易伸手抹掉她没入鬓发的泪水,倾身低头吻她的额头,低声说:“你没有错。”
    宋熙重重的点头,隔着极近的距离,她认真的看着聂易的眼睛:“是她太糊涂了,是吗?”
    聂易一手撑在她枕边,一手帮她擦泪,声音低沉的肯定道:“是,是她拎不清。”
    一个年近五十的女人,二十多岁踏入婚姻的坟墓,将生活过得一塌糊涂,然后没头苍蝇似的想找一个发泄的出口,不管对错,不管是否犯法。
    真的有些可笑。
    整整一个下午,她经历了太多情绪起伏,被聂易抱回家里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有些木,事情发生的太快,解决的也十分快,像是演了一场荒诞的小品,让她措手不及,却惶然又惊醒。
    蒋蔓的荒谬,她心里的委屈与难过,那种自责了十几年的憋闷,糅杂在一起,她需要想清楚。
    在得到聂易的肯定后,宋熙缓缓呼出一口气。
    聂易揍赵二的时候,衬衫上沾了点血渍,回家后洗澡换了一件v领薄衫,宋熙抬手搂住他的脖子,看着他小声说:“你陪我睡一会儿好吗?”
    “好。”聂易神色温和,侧身躺在她身边,一手撑着额头,一手隔着被子虚抱着她,哄孩子似的轻拍在她背上,“睡吧。”
    宋熙惊惧难过一下午,原本觉得耗神犯困,此时想通了,踏实的埋在聂易怀里,一时却又睡不着。
    片刻后,她仰头问:“你怎么知道我被人抓了?”
    聂易拍着她后背的手一顿,然后搂着她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有些晦涩的道:“是我不好。”
    宋熙不解的看他,这世上,除了聂易,大概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踹门救她了。
    如果这都不好,还有什么是好的。
    聂易跟她对视了一阵,嗓音低沉的说:“蒋蔓想为难你的事,我知道,只是没有早点告诉你。”
    宋熙一脸惊愕:“怎、怎么会?”
    聂易说:“陈渔告诉的我。”
    周五下午,陈渔在临出他办公室门的时候停住脚步,说:“宋静媛的妈妈蒋蔓,前几天找过我。”
    她这话说出来时,聂易都有些没听懂。
    蒋蔓估计都不认识陈渔,找她做什么?
    直到她讲出事情始末,说完的时候,聂易脸色沉得十分吓人。
    自己的女儿感情出现问题,小三的女儿却跟男朋友恩爱有加,这个落差,蒋蔓怎么可能受得住?她的婚姻生活被陈瑾瑜破坏,被不知道多少个小三破坏,她过得失败又窝囊,她的女儿怎么能重蹈覆辙?小三的女儿,又怎么配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所以在听到陈渔喜欢聂易的时候,蒋蔓就对她说,我们想个办法,让聂易再也看不上宋熙。
    等事情成了,陈渔就可以尽情的去追聂易,她的女儿跟沈廷也迟早会和好。
    陈渔听完这些话的时候,哪怕心理素质再好,也要惊呆了。
    她确实喜欢聂易,也确实忍不住嫉妒、挤兑宋熙,但她没有这么丧心病狂,所以当即就拒绝了蒋蔓,并且提醒她,这是犯法的。
    陈渔对聂易说:“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料想不会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是觉得有这种想法也很危险,所以提醒你一下。”
    聂易认真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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