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宅屋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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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白,真漂亮。
    青色礼裙。
    年纪不大。
    嗯,就是她了。
    侍应生确认无误,笑盈盈地把魏鹤远房间的卡递给她,礼貌微躬:“请。”
    梁雪然打开房门。
    房间里灯光熹微,魏鹤远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听到门响的时候,魏鹤远第一反应就是果然有人要陷害他。
    他警惕坐起来,猝不及防看到梁雪然,脚步轻快地走进来。
    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
    魏鹤远甚至能够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气息。
    他疑心这只是药物作用下的幻觉。
    魏鹤远纹丝未动,只是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目不转睛地盯着梁雪然,如同密林丛中,正在猎食中的猛兽,屏住呼吸,担心惊动了小兔子。
    而梁雪然对此全然不知。
    她拉好窗帘,严严实实遮住,先把小礼裙放在沙发上,自己慢慢地将礼裙脱下来。
    这两件礼裙都十分修身,为了确保最好的效果,她只穿了t型贴身的小裤裤,不过几条绳而已,布料轻薄。上面也用了乳、贴,其实并不是很舒服,但为了美丽也只能强忍着。
    费力地脱下身上的裙子,梁雪然开始换新的礼裙,新的小礼裙拉链设计在背后。
    拉链拉到一半,卡住头发,忍不住痛叫一声,费力地背着手,仍旧试探着,想要把那根脆弱的头发从拉链中拯救出来——
    一双温热的大手,轻轻地拂上她的手背。
    梁雪然听到魏鹤远低哑的声音:“我帮你。”
    !!!
    梁雪然猝不及防惊叫一声,还未反应过来,直接被魏鹤远抱着,硬生生地按在面前的沙发上。
    裙摆凌乱,脖子上的细伶伶项链被他生生扯断。
    魏鹤远自身后紧紧抱着梁雪然,呼吸粗重到如同丛林中的野兽。
    梁雪然心里升起几分害怕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的魏鹤远实在太不正常,梁雪然心里面害怕的要命;自上次被他强行亲吻之后,今天又被他强行按在这里。梁雪然的脑子乱的已经和浆糊差不多,满是惴惴不安。
    魏鹤远克制着自己不去亲吻她,只是更贴近她的头发,着迷一样的闻着她发丝的香气;那股香气能够暂时抚慰他,他声音沙哑:“在你进来的前十分钟。”
    梁雪然懵了。
    所以,他全部都看到了?!
    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他一句话也不说!
    她尚不知魏鹤远此时的状况,心里慌乱的要命。
    梁雪然试探着想要起身,但魏鹤远压着她,她动弹不得,甚至感觉肺里面的空气也被一点一点挤压出去——
    梁雪然快要窒息了。
    平常魏鹤远留着力气她都没办法反抗,更何况是此时理智并不坚定的魏鹤远。
    她真的担心此时的魏鹤远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毕竟经过上次病房中被强吻之后,梁雪然突然发现原来魏鹤远也并非她想象中的无情无欲。
    在梁雪然的恐慌之中,魏鹤远忍着,伸手,从旁侧的小桌子上,取出锋利的水果刀,隔着衬衫,毫不犹豫地划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疼痛使他理智回转。
    他不想在这种时候这种地点欺负了雪然。
    她本来身体就差,现在又这样排斥他。
    魏鹤远舍不得,也不忍心。
    殷红的血透过划破的衬衫留下来,他割的不深不浅,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而恐惧中的梁雪然并没有察觉。
    她很怕,怕的发抖。
    小臂上流着血的魏鹤远站起来,仔仔细细地给梁雪然把拉链拉好,扶她起来,掐着她的胳膊,大力把她推出这个房间。
    “出去!”
    魏鹤远眼尾已经泛红,幽深的眼中万般情、欲与交织,冷峻的脸亦是沾染薄红,克制着。
    梁雪然站在他对面,赤着脚,茫然地看着他,显然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放走她。
    鲜血浸透破损的衬衫边缘,魏鹤远忍受着拥抱她的极度渴望,厉声斥责梁雪然,妄图把她吓跑:“不许再进来!”
    然而梁雪然终于看到他受伤的那只胳膊——
    衬衫破损,鲜血浸透边缘。
    猩红一点一滴,往下落。
    滴在纯白的地板上。
    啪嗒。
    第51章 三十七颗钻石(捉虫)
    梁雪然终于察觉到魏鹤远此时的不对劲。
    他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哪怕先前长达两月未见,他急切索取的时候,也不会是这副模样。
    血腥味淡淡地弥散开来,梁雪然心跳剧烈。
    轻而易举的,梁雪然就想到了那种可能性。
    “你……”梁雪然上前一步,想要确认,委婉地问,“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嗯,”魏鹤远简短地回应她,“最好别让我看到你。”
    他胳膊上还在流血,触目惊心。
    还在试图赶梁雪然离开。
    梁雪然先前中过招,也不知道当时陈固给她喂了什么东西,当时那把火几乎烧掉她的理智,更是没有丝毫行动能力——
    魏鹤远和当时的她显然不同,刚刚梁雪然被他拽出去的时候,感受到他的力量。
    随时能把她撕的粉身碎骨,但却始终克制着。
    可魏鹤远的表情并不怎么好,呼吸紊乱,失去几分理智。
    梁雪然尝试过那种痛苦,因此更能设身处地地了解到魏鹤远此时的煎熬。
    把魏鹤远一个人放在这里不好,更何况他胳膊还受了伤。
    她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去还清当初的人情。
    两人对峙间,走廊尽头传来男女的说笑声,魏鹤远同时瞧见梁雪然两只光洁的脚踩在地上——
    她刚刚换衣服的时候,解开高跟鞋,还未来得及穿好,就被他按住,又强制性推出来。
    魏鹤远神经紧绷,拉着梁雪然,重新拉进房间,重重把门关上。
    门刚刚关上,他竭力控制自己不去碰触她。
    却舍不得松开手。
    他的手掌滚烫,魏鹤远声音中带着点不正常的低哑:“我已经叫了医生过来,很快就好,你不必担心。”
    梁雪然清晰感知到他此时此刻手指的颤抖,想握却又不敢用力的模样,令她有些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倒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
    他宁愿饱受药物折磨,也不肯越雷池一步。
    永远都是这样。
    梁雪然低声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她的手背过去,轻轻地拉下裙子的拉链。
    而魏鹤远按住她,目光依旧滚烫,但他却阻止梁雪然的进一步动作,慢慢地把她裙子拉好。
    “不需要。”
    他手背上青筋暴起,体温高的吓人。
    梁雪然十分不理解:“你当初也帮过我,今天也权当是我还你——”
    魏鹤远松开手,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严厉了些,他补充,“我当初也不是帮你,也是我自己动了邪心。”
    魏鹤远知道陈固给梁雪然喂的那种东西混着addyi和氯胺、酮,更多是让她失去力气,主动碰他的时候,小猫挠一样的动静。
    倘若当初魏鹤远再坚定一点,就算是梁雪然使出吃奶的劲儿,也动不了他一根手指头。
    而魏鹤远当初停车的地方,距离医院也不过两公里而已。
    五分钟的车程。
    但他停了下来。
    拥抱她。
    归根结底,他也动了心。
    梁雪然看得挺开,十分豁达:“反正也不过一次而已,又不是没有做过。”
    “这不一样,”魏鹤远仍旧看着她,呼吸仍旧不稳,只是声音逐渐平静下来,不再有刚刚的那种冲动和狠劲儿,语气加重,“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想弄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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