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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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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俏言歪着头想了一会,见佰仟云已经走远,慌忙跟了上去。
    回到屋里,佰仟云开始提笔写信。风俏言却一反常态的安静,坐在佰仟云旁边,双手托腮,好像在思考什么。
    佰仟云见状一笑,也没管她,继续给炫月写信。灵蝶传信虽然很快,可篇幅有限,佰仟云就尽量的把字写得小一些,这样就可以多写一些内容。她把这几日的情况简要的说了一下,大致就是泽宇真人在努力研制生死劫解药,摘星岭的人对自己都很好之类的,其他一切如常。上次炫月的来信中交代她留在摘星岭,直到他来接她之前,不让她离开。可如今身上的情毒已经完全解除了,生死劫的解法虽然泽宇和白弃在全力研究,可毕竟不是一朝一夕能有结果的事情。佰仟云觉得自己呆在摘星岭甚是无聊,于是在信里询问炫月,自己可否提前回去,因为,她实在是,很想念他。
    信发出后,佰仟云松了口气,倒在床上,开始发呆。回想刚才见到白弃的情形,突然,一个面容出现在她的脑海里:白离,天君白离。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见了白弃会觉得面熟了,他和天君白离的长相,十分的相像。白弃,白离!他们两个人,莫不是,亲兄弟!
    佰仟云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起身向外走去。
    一直在发呆的俏言见状一惊:“小主,你去哪儿?”
    “我去证实一件事情!”佰仟云话毕,已经不见身影。
    俏言只好又退了回来,继续呆坐着自语:“他会不会是?小主的……”
    佰仟云在摘星岭弟子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座索桥前,看着索桥对面山峰上的小屋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脚步坚定的走了过去。
    “仟云!你怎么来了!”白弃开门见到佰仟云,有些惊讶,却面露喜色:“快进来坐,这峰顶清冷,要不要给你生个火!别冻着!”
    “仙上,你和天君白离,是亲兄弟吗!”佰仟云开门见山。
    第75章 天宫之乱
    面对佰仟云的突然发问,白弃愣在原地,表情有些凝固,眼里闪过的一丝惊愕,迟疑了一下,盯着佰仟云,缓缓说道:“正是,白离是我弟弟!”
    佰仟云印证了心里的想法,并不觉得意外,她望着白弃,难怪第一眼便觉得似曾相识,那白离是天君。这白弃也是天庭皇族,又为何避世在这鲜少有人来访的摘星岭,而且是在摘星岭最偏僻最冷清的地方。佰仟云打量了周围,这个小屋虽然不算破败,可非常陈旧简陋,除了床榻书桌和几个简单的家具以外,几乎没有什么陈设。放着天庭皇族不做,放着锦衣玉食不享受,偏偏躲到这个地方来,难道只是为了清修?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白弃主动开口,似乎不介意解除佰仟云的疑惑。
    “这……”佰仟云没想到他会如此直言不讳,顿时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细想了一下,还是耐不住好奇心:“仙上为什么会在此处呢?既然你是皇族,那应该在天宫担任要职才对啊,而且我以前从未听说过仙上的名讳!”
    “坐吧!”白弃示意佰仟云坐下,拎起小火炉上的茶壶,为佰仟云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我这里不太讲究,你喝杯粗茶。”
    佰仟云没有推却,举起茶杯,眼睛还是看着白弃。
    “我到此处已经一千多年了!”白弃看了一眼佰仟云:“对世间之事已经不再关心,索性就在这个地方清修,了度残生!除了这个姓氏,天宫的人和事,早已经与我无关!我本就不是什么要担要职之人,你没听说过我也很正常!我也不管外界的事情,所以对于你的事,也是近日师弟说起,我才得知!”白弃说话间情绪有些伤怀:“我竟不知,你遭遇了那么多不好的事,受了那么多苦!”
    “我没受什么苦!”佰仟云见他表情凝重,微笑着说道:“况且还因祸得福呢,现在除了生死劫,我几乎也没什么可烦恼的事情,大家都对我很好!当然,也有坏人,比如魔族翟羽姣,还有天宫那个……碧瑶公主”佰仟云抬头看了白弃一眼:“她是你侄女!”
    “我都知道了!”白弃眉头深锁:“你在天庭,他们对你做的那些事!师弟都告诉我了!”
    “泽宇真人?”佰仟云有些吃惊:“他怎么知道的?”
    “摘星岭虽然不问世事,不代表查不到世事!”白弃深深抿了一口茶,眼神有些怒意:“我也托人打听了一下!斩灵鞭!他们也真是下得去手啊”
    “仙上连这个都知道啊!”佰仟云想自己在天庭被审之时,那么多的人在场,想必口口相传,早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吧!不觉一笑:“也许是注定的吧!不受斩灵鞭,我封印便不会解,我也不知道我身上有生死劫,不知道自己原来是灵族血脉,一次次的意外导致灵源复苏,我也才能让俏言封印得解,幻出真身,我自己才能修习圣女心经。只是……”佰仟云想起风姨,因为自己,风姨惨遭谋害:“只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白弃似乎不明白佰仟云在说什么。
    “风姨,我的养母!”佰仟云情绪有些哀伤:“我出生母亲便去世了,是风姨把我养大的。”
    “风姨!”白弃目光一惊:“她没有回灵族吗!她怎么了?”
    “仙上认识我风姨?”佰仟云也有些吃惊,眼眶湿润:“她已经过世了!翟羽姣抓了她,为了复活魔尊冥邪,用了她的形神和灵源!”
    “我认识,不过已经很久了”白弃目光黯然:“她是个很好的侍从!对主子忠心耿耿!怎么会落到如此悲惨的结局?孩子!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想必她也不想见到你为她伤心的。你以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仙上,你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不涉足三界之事吗?”佰仟云不想再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转移了话题。
    “嗯!是的,我本是天族太子,可我并无心继承天君之位,特别是后来……” 白弃看了看佰仟云,继续说道:“后来我遇到的一个女子,更加坚定了,我放弃太子之位的决心!”
    佰仟云有些好奇,定定的看着白弃,认真的听着没有出声。
    “那个女子,是这天地间最美,最善良的人,她……”白弃看着佰仟云,泛起笑意:“她心思纯净,和你一样,有一双灵动清澈的眼睛!我生来对权利就无甚兴趣,只想做个闲散神仙周游各地。弟弟不同,白离对于天庭政务很是热衷,尤其对天君之位,从小就有志向要做这天地间最位高权重之人。”
    白弃神情开始变得沉重,轻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父君偏偏立了我为储君,导致白离与我之间因此生了嫌隙。后来出了一些事情,我犯了错,太子之位被废除,贬到东海镇守。虽然过程中难免有欲加之罪,可我也乐得轻松,甚至如释重负,更庆幸的是,我在那里遇见了我一生最重要的人!”
    佰仟云觉得这个白弃也真是云淡风轻,说起这天宫发生的事,如此轻描淡写,她见识过天庭的森严规矩,以及天宫诸神说起天规法度时那副义正言辞的脸嘴,想必白弃当初,那经历定不会像他描述的那般轻松,只是心境变迁,不再挂怀而已吧!比起这些,佰仟云不禁对白弃在莲绘的奇遇更感兴趣。
    “仙上就是在东海群岛,与你喜欢的女子相遇的吗?”
    “是的,我那时因为要经常在东海附件巡防,有一次遇到蛊惑海妖闹事的海族,前往镇压之时,不慎受伤跌落在一个孤岛上,被她所救!”
    白弃眼神泛起光芒,似乎回到当初那个时刻,微笑着描述:“她一身紫衣,身边灵鹊蝴蝶萦绕,美妙绝伦。我从没有见哪一个仙子会有这般感觉,她将我救下,用了一种很神奇的法术替我疗伤。修养了半月后,我已经不再想离开那座岛屿了,我在那里留了下来,和她一起!”
    佰仟云不知怎的,涌起一阵莫名的情绪,尤其是当白弃说那女子身边蝴蝶围绕灵鹊飞舞时,佰仟云似乎知道他说的那个女子是谁!突然间,她有种说不出担心和恐惧,她希望不是真的,那个女人,似乎和自己有某种关系,而这个白弃……不,不可能!
    佰仟云不想继续了解下去了。
    “仙上,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以佰仟云的个性,往常一定会想知道故事的结局,可这次,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害怕知道这个故事的内容和结局。
    告别白弃,佰仟云回到屋内,表情凝重。俏言感受到她心事重重,也没有问她。
    “师兄,是她吗?”泽宇问白弃。
    “是的!”白弃从柜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取出一颗丹丸状的红色珠子:“你将这个洗髓丹拿给炫月,必要时候,万一生死劫发作,也许能保住她性命!”
    “师兄,你真不打算告诉她真相吗?”泽宇接过盒子,忍不住问道。
    “还不到时候。况且,我有愧于她,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我如今最大的愿望,就是她安好!”白弃道。
    泽宇看着白弃,微微叹了口气,拿了东西:“师兄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接连几天,没有炫月的信,泽宇照列谴了童子小于送药过来,佰仟云也知道乾陵峰已经派使者退了婚书和聘礼,摘星岭泽澜和乾陵峰红亚的婚约,算是正式解除了。想象着红亚高兴的样子,自己也觉得甚是欣慰。打听不到任何紫荆峰的消息,只是听底下的侍女和侍童们私自议论着说,金水河畔已经厉兵秣马,一触一发,魔族军队也在对岸驻守,至于是魔君翟曦还是翟羽姣,还是不得而知。
    白弃自那日后再没出现,佰仟云也没有去找过他。
    比起天魔大战在即的人心浮动,摘星岭无异是一方静土,远离纷争。
    佰仟云的修炼到达第五层“通达”后,就一直停滞不前,虽修炼口诀早已烂熟于心,可任凭如何精心打坐,还是没有修为突破的那种感觉,不禁有些泄气。前面的五层突破,她都能看到和感受到身体明显的变化,可第六层“无我”是什么?难道是要心无杂念吗?自己已经够静心了啊!
    “小主!有人找你!”风俏言欢快的跑到亭子,附耳轻轻对闭目打坐的佰仟云说道。
    佰仟云睁眼,谁找她?会不会是?炫月!佰仟云心里一喜,起身快步跟着俏言向屋里走去。
    第76章 上古神器
    天庭花园,天君白离看着向他走来的天后木泉之:“剑给瑶儿了?”
    “给了!”木泉之松了口气:“她闹了半天!责怪你当初就不该收下那冷月剑,现在连还回去的名目都没有了!”
    白离嘴角轻蔑一扬:“收就收吧,当时那状况,对方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当着一众神职仙班,难不成还要我舔着老脸退回去,赖着他不成?”
    “哼!”木泉之有些不平:“不识抬举!炫月仙龄轻轻,资历短浅。就单凭一句天定之人,便接了怀无的位置。就他,还拒绝瑶儿!瑶儿这孩子也不懂事,偏偏对那炫月执拗,现在又闹着要去紫荆峰。”
    “不知道怀无的心思,他选的人,自然是他说行就行。”白离若有所思:“自古天庭无权干涉天尊一脉的事。每一代都有天定之人,百万年皆是如此,自有他们的奥妙规则吧!”
    “什么了不起的规则!”木泉之一脸不屑:“他们尊派,一个个自持清高不染尘世,还不是为了闲散逃避。不司神职,还处处压天庭一头,怀无近十万年修为在那,无可厚非。可他炫月不过几千年修为,凭什么趾高气昂?你还需看他脸色!”
    “哎,不可这么说。”白离否定了天后木泉之的话:“天尊一派为天庭培育了不少精良之才,功不可没,须存敬意!毕竟自古修为登峰造极之人,均出自尊派啊!炫月仙龄虽轻,但天资卓绝,集几世而成,不可轻言!”
    “那又如何!”木泉之突然挑眉,盯着白离:“许还不如君上你呢!君上与他交过手吗?”
    “未曾!”白离眯眼一笑,思索了一下,又道:“我怎能与一个晚辈动手,有失颜面。后生可畏,他处事冷静果敢,通透聪颖,加之又断情绝欲,必大成!”
    “哈哈,断情绝欲!”木泉之忍不住笑出了声:“君上你真不知?你是听怀无老头说的吧!”
    “不得无礼!怀无天尊受我族大众敬仰,休要失态!”白离有些不悦,对木泉之冷了一眼:“我不知什么?”
    木泉之被白离一瞪有些慌神,收了笑意:“没什么!”
    “看住瑶儿,不许她胡闹。现在外面动荡,给我留在天宫好生修炼,整天瞎闹,不思进取。还有脸回来和我说,被一个紫荆峰的上仙欺负了,哼,就她那修为,活该!唉,不能再惯着她了!”白离叹一口气。
    “知道了!”木泉之低头垂目,白离似乎有了怒气,她也不知道缘由,于是转了话题:“君上,你说那冷月和凝霜双剑,真是雌雄双剑吗?据说是用一把上古大剑融的,该是一品灵器吧!”
    白离哼了一声:“也就是个噱头,被你们这些人传得神乎其神。是一品灵器没错,可融此双剑的却并非上古之物,只因两把剑共用一个剑灵,离得远了,一把剑便失了灵气,才有了这雌雄之说。区区俗物,亏她还当个宝似的,没出息!”
    “原来如此!臣妾竟然不知。”木泉之看着白离的面色有些缓和,心里松了些:“那我天族除了那斩灵鞭是上古神物外,就没有其他了吗?”
    “斩灵鞭是灵族之物,灵族入世时留下的,是否源至上古,不得而知,据说那鞭共有三条的,一条斩灵,抽去灵气,甚是狠厉。另一条截魔,魔气尽失,现存魔族。至于第三条鞭子,不知是何名,是何用途,应还在灵界。因过于狠辣决绝,灵族留下时这两条鞭时,便已设了界,带出这天宫,便毫无作用,只能作司刑惩戒之用,魔族那根也如是。总之,都是灵族制衡三界的工具罢了!”白离解释了一通,似乎对于这两件灵物的安置有些可惜,脸露遗憾之色。
    “化魄!”木泉之喃喃自语。
    “什么!”白离没听清楚,大声问道。
    “没什么!”木泉之一惊,整理了一下表情,堆笑回道:“可惜了,大材小用!”白离没有理会木泉之的话,眯眼看着天际,云雾翻滚:“上古神器天族并非没有,只是,还不知道是谁的?” “君上何意?”木泉之不解其意。
    白离长叹一口气:“五十万年了,神剑坠落我天族地界,历经四代天尊,七代天君,无数修为高深之辈,皆欲欲跃试,竟无一人能将其拔出。那剑在等人啊!”
    “啊!”木泉之眼神一亮:“什么剑如此奇异啊,叫什么名字?现在何处?”
    “剑身刻着二字:“无影””白离轻蔑一挑眉:“怎么,你也想要去拔剑?”
    木泉之掩面一笑:“臣妾哪有那个本事啊?要拔也是君上这样的绝顶修为啊,别取笑臣妾了!”
    “孤都未有那个自信啊!”白离又是一声长叹:“这是历代天君的宏愿啊,可惜无一人成功,我贸然前去,如若不成,岂不落下笑柄?再等等吧!”
    “君上自谦了!”木泉之含笑附身上去:“那剑在我们天宫吗?”
    白离看了看木泉之如丝媚眼,摇摇头:“走吧!别想那些没边的事了,去看看我们的好女儿都在闹什么吧!”
    摘星岭上。
    “是你!”佰仟云惊愕的看着来人:“你怎么来了!”
    窗边正俯身望下悬崖峭壁的男子转过身来,见了佰仟云,清秀面容笑意难掩: “云儿。”
    “遇哥哥,没想到是你,怎么来了啊!”佰仟云笑着问。
    “惦记你中毒之事,所以来看看!”萝遇打量了一遍佰仟云:“毒解了吧!”
    佰仟云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解了,也没解!”
    “何意?”萝遇皱眉问道。
    “应该说,毒发的伤治好了,可毒没解,无解!”佰仟云耸肩答道。
    “什么毒,竟然无解?”
    “不是毒,是劫。”佰仟云见萝遇表情严肃,立即展颜一笑:“不会死,别担心,你既然来了,我带你到处逛逛,这摘星岭就是不停的上山下山。你不怕累吧?走,我给你引见一下泽宇真人,他如果知道你是我们灵族之人,兴许还会挺高兴。……怎么不动?”
    “什么劫?”萝遇站在原处,不为佰仟云拉拽所动,表情担忧。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劫,真人会慢慢替我化解的!哎呀,你就别问了。”佰仟云朝门外张望:“难怪俏言欢天喜地的来报信,她定是喜欢见到你,咦,小乖人呢?”
    “云儿,真的没事吗?”萝遇还是不放心。
    “没事。”佰仟云认真的看着萝遇,慎重的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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