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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审神者好像哪里不对_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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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挣扎很虚弱,虽然心疼得跟着哭起来,但五虎退还是敏捷地用一只手压住兄长的双手,腾出另一只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哭唧唧地安慰道:“一期哥,不要怕,不要怕……马上就好了……呜呜呜……”
    都彭割掉太刀的尾巴。绷到极限的身体抽搐起来,审神者示意短刀们松开对一期一振的钳制。他在地毯上跪坐下来,为了避免碰到太刀青年还没有完全愈合的尾椎,让太刀趴伏在自己的膝盖上,将手覆盖在他背上,伴随着温柔稳定的安抚,输入大量的灵力。
    “好了,没关系,结束了。”人类温和笃定地说。
    即便暗堕的气息全部被逼迫出体外,都彭也没有像上次那样停下来,亲自动手去掉那些异化的东西后,一期一振的声音从干脆的压抑和痛苦,慢慢变成了混合着享受的喘息。都彭朝身边的五虎退招了招手,小短刀马上凑了过来。
    在审神者的示意下,他学着都彭刚才的样子,轻轻拍着兄长的后背。都彭又朝前田比划了一下,另一振小短刀也很聪明和乖巧,飞快地擦掉眼泪,有模有样地开始用打粉棒敲击兄长的本体。
    一直在保护着弟弟们的兄长,在卸下重负后,也该学会享受弟弟们的照料——只负责输出灵力的审神者都彭,欣慰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由于他刚才特别注意收敛了自己的不良习惯,在做事前始终都记得询问一期一振意见,所以对自己非常满意。
    而且,放手让这些刀剑们自己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感觉也很不错。审神者垂下头,注视着紧紧抓着自己浴衣的粘人太刀——“可以了……请不要再继续了……”尽管一期一振嘴里这样说,但审神者很清楚,这不是他的真实想法。
    个性羞涩的智慧生物,一般都会有这种口是心非的小缺点。审神者掏出手绢,代替了刚才的五虎退,捂住太刀的嘴,温柔地说:“好了,放松,不要吵,这没什么可怕的……你现在的感受是正常的,是我的刀剑都可以享受和体会的福利。”
    躺在枕头上的太郎太刀目睹了一切。听着一期一振的喘息声,看着他被五虎退抚摸到背部产生的颤抖,想象他一直在被前田打粉和擦拭实体的感受,终于无比深刻地意识到,不久前拥抱弟弟的自己,是多么过分……
    难怪之后次郎一直在报复。唉……小小的大太刀叹了口气,紧接着又微笑起来,觉得次郎的个性还真是可爱——他的弟弟从不忍耐,直爽得惊人,不管是活着还是赴死,都那么潇洒和痛快。
    这一天虽然很漫长,中途有些让人觉得不好意思的插曲,不过……还是美好得让人担心睡着后醒来,发现一切都只是他幻想出来的美梦。次郎活了过来,能够喝着酒跟大家友爱地玩耍,真是太好了……
    疲惫的大太刀在一期一振制造的多重白噪音里,慢慢地合上眼睛进入了梦乡。直到小短刀们抬走了全身无力、动弹不得的一期一振,都没有吵醒他。伴着窗外海浪规律的起伏拍击声,太郎太刀沉睡着,小小的身体一起一伏。
    重新洗过澡,躺上床的审神者试着捅了捅他的小肚子,都没有惊醒疲惫的这振大太刀。就这么有安全感吗?唉……真是没办法。作为主人,都彭无奈地摇了摇头,关上了台灯。不一会,他也睡着了。
    第102章 海边假期(3)
    又一天清晨, 都彭理所当然地先于太郎太刀醒过来,洗漱过后下楼觅食。
    掌管厨房的几振刀剑都清楚审神者的作息, 已经勤快地准备好了早餐。都彭在棕榈树和遮阳伞下,吃过早餐, 享受咖啡的时候, 今天的近侍山姥切国广急匆匆走了过来,一脸宿醉未醒的迷茫。
    想到他一杯啤酒下肚后的表现,以及发热昏睡了一个上午的事迹,都彭猜测,金发打刀昨晚估计没有喝酒, 只是误喝了含有酒精的饮料。他跟懊恼自己起晚了的山姥切打了个招呼:“吃早饭了吗?”
    可惜金发打刀不是很能理解这种问好的方式, 紧张地拉扯着自己衬衫的下摆, 摇了摇头。
    都彭指了指自己对面, 让山姥切坐下来,招呼一旁密切观察、显然正在为山姥切操心的歌仙,让他给山姥切拿一份早餐过来。接下来的时间里,审神者喝着咖啡,顺便分神照看自己的近侍, 以防他把煎蛋送到自己的鼻子上。
    等不在状态的金发打刀吃完,都彭询问他,是否知道大家今天想玩什么。山姥切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数着手指说:“玩水,玩沙子,玩水枪, 玩沙滩排球,玩一期殿和太郎殿……”
    歌仙兼定在不远处的树后默默扶额。不过,作为主人,审神者面不改色地听完了山姥切国广的汇报,回答说:“听起来不错。太郎还没睡醒,等他醒了吃过早饭,你们再去玩。”
    他的近侍乖巧地点了点头。审神者接着说:“把堀川找过来,我要跟他去海边散步半小时。”
    金发打刀“嗯”了一声,却没有起身去叫胁差少年。他碧绿色的眼睛里涌上一股委屈,低沉地飞快说道:“我才是你的近侍因为我是仿品所以对跟我一起散步没有兴趣吗?”
    “所以说,堀川真的是刀匠国广的作品?”都彭并不跟喝醉的打刀较真,而是饶有兴趣地放下咖啡杯,这样询问道。
    山姥切国广卡壳了,说、说得对啊……堀川是否是刀匠国广所造?这个……啊……他跟堀川这位兄弟并不太熟悉……只是据说……金发碧眼的青年抱着头,陷入了深思。
    审神者看着自己的初始刀,感觉他傻乎乎的,十分可爱,于是好心地转换了话题:“会游泳吗?”
    一早上要连续两次对主公的询问报以否定的回答,山姥切国广的情绪十分低落,头上的呆毛看起来都垂了下来。审神者忍不住伸手轻轻揪了一下,温和地说:“去再睡一会,等我散步回来,带你去海里学。”
    哄走了喝醉后异常粘人的初始刀,身边陪同的人换成堀川国广后,审神者在他的陪伴下沿着海岸线,安静地走出了自己的别墅范围。由于他一直都没跟胁差少年搭话,于是,跟随在他身后的黑发少年也慢慢放下被点名叫过来的惊讶和紧张,在心里想着自己的事。
    在都彭大人的本丸里,他有能够互相了解的朋友,昔日的伙伴越来越多,还在昨天……看到了复活兼桑的希望——虽然靠自己的话会很难,但生活好像因此完全不同起来。他非常感谢审神者将他从亚里莎大人那里讨要过来。
    虽然这样说很对不起那位温柔的少女,可他觉得自己现在幸福了许多。
    但……也许是他本性太过贪婪了吧。自从都彭大人单独带着他出门后遇到一期殿,被他刀剑相向,审神者就几乎没有主动指派他做过什么。与那次事件有关的刀剑,即便是只有稍许动摇的压切长谷部,都被审神者特殊关照了一番。
    ——在这座本万里,犯了错就要被审神者欺负,已经是所有刀剑的基本共识。
    虽然,这听起来相当的引人误会。不过……审神者大概就是以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的。可是,审神者却没有对他怎么样。堀川国广并不因此而松了口气。
    当他认可了自己的新主人之后,像所有刀剑们一样,开始渴望得到他的喜欢和亲近。当发现自己被礼貌又充满距离感的对待后,会不停地想:主人是不是不喜欢我?他是不是对我感到失望,以至于选择不教训我?
    尽管他告诉自己,那是因为审神者很忙:加州殿、一期殿、太郎殿,他们所引发的事件都很棘手。主人他只是没有时间……所以现在,对于被审神者单独叫出来,沐浴在烛台切担忧的目光中,胁差少年并不感到害怕,甚至很期待被惩罚。
    如果能被严厉地惩罚,他也更能够原谅做错了事的自己。
    审神者慢慢走了十多分钟,终于停了下来,面对着大海,对胁差少年说:“堀川,你是不是很擅长偷袭和暗杀?”
    被问了这个问题后,胁差少年紧张地挺直了脊背,不自信地说:“是的,我、我是很邪道的……”
    都彭回过头,扫了一眼忐忑的少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造型很可爱,看起来跟短刀们买的水枪差不多的手枪:“那么,拿着它,不被隔壁审神者的刀剑付丧神发现,用它射一下那位审神者,做得到吗?”
    堀川国广惊讶地瞪圆了眼睛,接过审神者递过来的手枪。他仅仅犹豫了几秒钟,便点了点头,坚定地说:“能做到。”
    由于审神者没有开口,于是他详细地解释说:“昨天去便利店购物时,我有观察那位审神者大人的刀剑等级,按照他们的练度可以推测出,他还没有极化的短刀,所以我有自信能够做到不惊动他的刀剑付丧神。不过,要完成这个任务的话,我大概需要更多的时间,观察他的行动,获取更多的情报,等待合适的机会。”
    都彭欣赏堀川国广的回答,他喜欢这种寻找机会一击必杀的风格。年轻的人类点了点头,笑着说:“直接跳到了计划的环节,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袭击隔壁的同僚吗?”
    堀川国广迟疑了一下,老实回答:“如果您要与他为敌,应该是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他自诩并不受审神者的喜欢,所以不好意思把话说得像是在恭维,尽量用平实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
    “感谢你的信任。”都彭心情愉快地笑了起来,感受着海风,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吹乱的头发,“既然说了要在行动前更民主,将需要知道的信息告诉你们,就算你相信我,我也不会什么都不说,就派你去对付其他人类的。”
    审神者循循善诱地说:“如果我说,他是我们两个都听说过的审神者,而我又选择了单独叫你出来,派你执行这样的任务,你觉得……他会是谁呢?”
    胁差少年沉吟了一会,然后惊讶地抬起头,直视审神者的眼睛,将自己的猜测脱口而出:“他……他是抛弃长谷部的那位审神者?!”
    “聪明。”都彭抬起手,鼓励揉了揉胁差黑色的短发。少年微微侧过头,脸上浮起不好意思的薄红。但紧接着,他有点为难地说:“可是……长谷部……他应该不会希望他原来审神者……因为他受到伤害……”
    从堀川国广的角度,他当然认可都彭的做法——玩弄付丧神,利用压切长谷部对审神者的一片忠心来折磨他,试图从精神上摧毁他,这位审神者非常的可怕和可恨。
    堀川国广觉得自己的思想,在都彭大人的所有刀剑中,是最偏激和危险的。审神者消耗刀剑,在人类看来大概罪不至死。但是,如果当初暗堕逃跑的不是一期殿,而是他自己,让他遇见这种审神者,他一定会忍不住对他出手——如果没有遇到都彭大人,压切长谷部大概注定要在绝望中死去。
    可他不是流浪的暗堕刀,他重新有了无数的牵挂。没有了兼桑,还有新任审神者,原来的朋友,现在的伙伴,这一切让他束手束脚,小心翼翼,不敢轻易跨越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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