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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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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果然器重郡主。只是,这战袍看着用料并不算多,为何却要花费两匹流光锦才能制成?”
    侍女脸上愈发骄傲:
    “各位夫人不知道,这流光锦不比寻常绸缎,上面的金丝可是一针一线缝进去的。若是一个不小心剪坏了就要从头再来,你们说费不费功夫?”
    众人一片唏嘘,望向琼善的目光之中更多了几分敬重。
    若不是王上偏宠至极,又怎么会舍得用这千金一匹的布料为她缝制战袍呢?
    再加上青都早已疯传已久的传闻,众家女眷们愈发认为,琼善将来定是要做侧妃娘娘的。一想到这儿,她们纷纷争先恐后地围在她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套起了近乎。
    在她们看来,新后楚禾到底是玉京来的名门闺秀,在东尧并未有半点根基,眼下都已经大婚了,也不见有多受宠,恐怕日后要被家世显赫的琼善郡主压得抬不起头来。像她们这些惯于察言观色的人来说,讨好琼善远远比讨好王后娘娘来的划算。
    正当她们围在琼善身边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一队捧着大托盘的宫女们则轻盈地走入殿内。
    女眷们都依次坐好,矜持地等待着宫女们布菜。
    谁知一瞧才知道,这些宫女们的托盘上却并非是菜肴,而是一个一个堆叠在一起的精致布套!
    这些布套用金线缝着边儿,被系城一朵朵荷花形状,上面还打着好看的璎珞,别提有多精致了!
    女眷们一贯喜爱漂亮的小玩意,等宫女们一个一个发到她们手里的时候,她们一边把玩着,一边好奇地开口问道:
    “敢问姑娘,这是什么东西?”
    领头的宫女朝她们福了福身,盈盈一笑道:
    “这是用流光锦制成的布套,专门盛汤婆子用的。王后娘娘新得了一箱流光锦,便想着做成汤婆子布套,给各位太太小姐们拿回去用,既保暖又不烫手。”
    女眷们一听,这布套是给汤婆子用的,竟还是流光锦制成的,纷纷惊呼了一声,齐齐转头望向琼善身上的战袍。
    除了颜色各有不同之外,这花纹和缎面竟然如出一辙!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布套,可女眷们得了这名贵的流光锦,都欢喜坏了,爱不释手地拿在手中把玩。
    而琼善脸上则没有那么好看了。她微微低下头,视线落在自己面前的布套上。
    她的布套用是火红色缎面,跟她身上的战袍如出一辙,可图案和花纹却明显更时新更华丽。更过分的是,琼善竟然看见布套上面用金线细细地缝着她的名字!
    她身后的侍女替她鸣不平道:
    “你定然是胡说了,这流光锦明明每年只有三匹进贡,今年的两匹都拿来给我家郡主做战袍了,哪里还来的盈余做这东西?定是王后娘娘以次充好!糊弄人的!”
    她的话音刚落,便听见后殿传来一声“王后娘娘驾到——”
    众人微微一滞,便见一个姿态翩跹的昳丽身影从殿后走出,如凌波微步一般轻盈自如。
    一时间静极了,一个懒倦的媚嗓在大殿之中响起:
    “这是哪家的侍女呀?口气倒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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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动京城第一美人沈轻灵,生的明眸皓齿,粉面含春,逢人便笑
    算命的说她命格大吉,在家旺族,出嫁旺夫
    可她被人算计着嫁给了家世落魄的病秧子表哥陆知珩
    害她的人都纷纷拍手称快,看着她这回怎么跟从前一样逢凶化吉
    可他们不知道,沈轻灵在出嫁前做了个梦
    她梦见那双腿残疾的表哥站了起来,还做了东宫太子
    而害她的那些人却被翻了旧账,落得个满门抄斩的结局
    醒来以后,沈轻灵当即便答应了这门婚事
    大婚当夜,那个双腿残疾的少年喘着粗气吼她:“滚!”
    谁知她竟不怕,红扑扑的小脸盯了他一会儿,莞尔一笑,柔柔地喊了声哥哥
    陆知珩那颗腐朽已久的心怦然跳动,在她面前竟一败涂地
    结果不到一年,陆知珩果然身体大好
    而到了第二年,昭烈帝重病,弥留之际召还太子
    陆知珩摇身一变成了杀伐果决的东宫储君姬重楼
    他用沾满鲜血的双手,为她铺了一条极尽荣宠的康庄大道
    害过沈轻灵的人们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她沈轻灵还真是这天下最有福的人!
    第二十六章
    ==
    这些世家女眷们大多都是第一次见到楚禾, 还尚且不知道她的脾气。
    她们依着长幼尊卑站成了一列, 极为恭敬地垂首表示敬意。可其中还是有一两个年龄小的世家女偷偷瞄了她几眼。
    这一看不要紧, 一看便难以忽略她那一双有若盈盈秋水的眸子——正是因为其中带着三分懒倦,七分妩媚,使她动静皆宜。安静时如一副美人画卷, 而抬眸的瞬间便几乎要将人的魂魄勾去。
    年纪长些的女眷虽面儿上端着些,可心里却亦被这几乎摄人心魄的美艳所震撼。她们纷纷感叹着, 这位传闻中的玉京第一美人, 竟是如此绝色。
    楚禾坐到上席, 抬眸看见下面的女眷们仍旧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她脸上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 让人几乎就要捕捉到时却又转瞬即逝。只见她眼中渐渐起了一丝波澜,目光凝在琼善身上。
    琼善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这才缓缓地站起身来,径自走到了女眷们的最前头。
    女眷们似乎也习惯了她站在最前面, 不用人说, 便纷纷给她腾开了地方。如此看来, 竟像是无言之中彰显了琼善在这青都贵女之中独一无二的地位。
    只见她不急不缓地掀起战袍一角, 半跪在楚禾面前,嗓音清冽沉静, 仿佛高山流水一般悦耳动听:
    “琼善重甲加身, 今日不能施以全礼,望王后娘娘见谅。”
    楚禾淡淡一笑:“无妨。”
    见琼善行了礼,她身后的女眷们才一齐拜倒在地, 高呼:
    “妾身恭请王后娘娘圣安——”
    礼行完了,若是依照规矩,上位者该回应一句“平身”,女眷们才能起来。
    可是楚禾却迟迟也没开口,一时间殿内静极了,女眷们心里都纷纷打起了鼓点。
    王后娘娘莫不是在这儿给她们立规矩呢?
    她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落在琼善的背影上,看她半跪在原地的姿势,似乎比起她们更是难受。
    女眷们面面相觑,眼神之中传达的讯息愈发笃定。谁说这琼善郡主恩宠非常的?在王后娘娘面前,她也不过就是个臣女,就算日后嫁进王宫,也只能是妾,入不得流的妾!正妻若是想要她跪着,她就得跪到天荒地老。
    只是苦了她们这些局外人,还得陪着琼善一起跪。这些女眷们都是金枝玉叶的身子,跪了没一会儿便膝头疼得厉害,有几个坚持不住的已经额头冒汗了。
    她们有些后悔方才没能主动朝楚禾行礼,为了讨好琼善,故意跟着她的一举一动做事。可这也不怪她们,往日里,这琼善便是青都贵女们的标杆人物,是被竞相模仿的对象。
    似乎只要跟琼善越像,就越能够得到东尧王的青睐。
    等她们跪得膝头都麻了,楚禾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依旧是一样懒倦的嗓音:
    “诸位平身罢,入席。”
    女眷们这才揉着膝盖、让各自的侍女们服侍着坐回原席。她们一边揉着腿一边看着琼善的一举一动,似乎想要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丝一毫的不满。
    可是琼善却像是没事人一般走回了自己的席位,脸上没有丝毫波澜,更看不出任何不该有的情绪。
    楚禾心中暗暗佩服她的定力,转头看了一眼立在自己身边的立夏。
    立夏了然于心,走上前一步朝下面的女眷们福了福身,语气温和开口道:
    “各位夫人小姐们,这出产流光锦的邬水织造局本就是王后娘娘外祖家产,今年因为娘娘大婚,这才送来了这二十多匹流光锦,都是难得的新样子。娘娘前两天拿汤婆子烫了手,便想着做些布套罩在汤婆子外头。刚好这流光锦保暖又柔软,娘娘用着甚好,于是便催着宫人们,赶着这两天才做出来一些。”
    楚禾手里托着一个精致的汤婆子,纤纤玉指把玩着坠在布套上碧玉色的璎珞,低头笑言:
    “你们瞧瞧,这普普通通的汤婆子一穿上流光锦,都变得金贵了些不是么?”
    这话说得无意,听得人却有心。
    在场的人都清楚,这话里若隐若现地指向了穿着流光锦的琼善。王后娘娘有这么多流光锦,身上穿的却是寻常绸缎的华服,还慷慨地将流光锦拿出来赶制了见面礼,这与琼善耀武扬威炫耀自己战袍的行为大相径庭。
    说得好听一点,琼善这是在展示圣恩,说的难听一些,她这便是僭越。
    一想到这儿,女眷们望向琼善的目光也逐渐变得复杂起来,全然没有了方才的艳羡和崇拜。
    几个贵族小姐更是压低了声音嘲笑道:
    “她把那战袍宝贝得跟什么似得,谁知只配给王后娘娘套汤婆子用,哈哈哈。”
    “瞎说什么大实话,人家可是王上跟前的红人呢,小心她一刀把你脑袋给削下来…”
    闻言,饶是冷静异常的琼善也再不能装作好不在意的样子。她的脸色逐渐阴沉,目光逐渐袭上一层杀气。只见她猛地从席间站起身来,反手将自己身上的火红战袍一把扯下,冷声道:
    “既然王后娘娘不喜,那么琼善就将这战袍物归原主。”
    说着,她也不等楚禾的回应,捧着战袍便走出了朱雀宫。
    女眷们一惊,纷纷将目光望向楚禾,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反应。
    可楚禾却像是没看到琼善起身离席一般,脸上仍旧是云淡风轻的表情,可言谈之间却亲和自如了不少。
    诸位女眷们这才明白,方才的戏全是演给琼善一个人看的。这位王后娘娘不过三两句谈笑间,就将这一向嚣张跋扈的琼善杀了个片甲不留,实在令人不敢小觑。
    再说琼善褪下战袍,正是怒火中烧的时候。她当下便想着将衣袍还给赫绍煊,便直奔了校场。
    谁知等她赶到的时候,赫绍煊早带着众臣回到了翰澜宫,让她扑了个空。
    原来此时赫绍煊正与麾下诸多大将在翰澜宫里商讨要事。原来北境形式在这几日陡然生变,原先的作战计划已不再适应当下的战况。无奈,赫绍煊只能在大军出征前夜紧急修改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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