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三十多岁，眉清目秀，很有书卷气息。
    “秦总好！”
    前台女人和那羞涩女孩看到他，同时鞠躬，恭声打招呼。
    原来，他就是瀚海教育的创始人，金陵顶级培训人才的代表，秦瀚。
    此人，也就是老校长给楚云凡介绍的人。
    “报名情况如何？有没有什么问题？”秦瀚随口问问。
    “呃，这位先生想报名3s级，但是已经额满了……”羞涩女孩儿犹豫了下说道。
    “哦，那非常抱歉，这位先生，我们瀚海教育秉承宁缺毋滥的原则，特聘家教一直供不应求，现在正赶上寒假高峰期，请您多多见谅。”
    秦瀚虽然是大名鼎鼎的老总，但说话非常客气。
    说完，他冲着楚云凡歉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要上楼去。
    “等一下！”
    楚云凡开口叫住他。
    “您还有什么事？”
    秦瀚眉头微微一皱，他最不喜欢胡搅蛮缠的人。
    “是罗老校长介绍我们过来的，他之前给你打过电话。”
    楚云凡淡淡说道。
    “罗校长？这么说，您就是罗校长说的那位给他塑下雕像的楚先生？”
    听到罗校长这几个字，秦瀚脚步一顿，神色顿时和悦了许多。
    “正是。”楚云凡说道。
    “那可太失礼了，对不住，您看这样行不行？让我来担任这位小妹妹的家教！”秦瀚非常热情地说道。
    这话一出，前台女人和羞涩女孩都惊呆了。
    老板亲自担任家教！
    这是何等的待遇！
    瀚海教育创立至今，这还是头一例！
    “那就多谢了，不过，我要的不是小时工，而是全天工！”楚云凡淡淡说道。
    秦瀚思考一下，笑道：“没问题！上下午各四个小时，晚上两个小时，我会安排好时间，只是不知道如此紧凑的安排，这位小妹妹是否愿意？”
    “愿意，我愿意！”沐小兮受宠若惊，小鸡啄米一样频频点头。
    她正需要这种高强度的补习，求之不得。
    所有人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楚云凡笑了笑，又说道：“另外，我希望您能屈尊，上门授课。”
    什么？上门授课？
    一些工作人员已经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老板能抽出一两个小时，亲自给你补习，已经是史无前例，答应全天授课，更是破天荒头一遭！
    你居然又得寸进尺，让老板上门服务，这简直了！
    答应你才怪！
    牛大利老婆瞪大了眼睛，就等着看楚云凡被拒绝时的尴尬表情。
    然而，她失望了。
    没想到，秦瀚想了想，居然点了点头：“可以！”
    闻言，说有人吃惊的几乎快要跳起来！
    这么过分的要求，老板也答应了？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牛娜一张脸拉的比牛脸还长。
    “那，薪酬怎么说？秦总尽管说，我绝无二话。”一切谈妥，楚云凡问道。
    在场所有人都支起了耳朵。
    3s级就是2000每小时的标准，那老板亲自出面的话，至少也应该4000左右每小时。
    二十多天算下来，也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数字了。
    牛家母女俩最是在意这个，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呼吸急促神情专注，比她们自己掏钱都在乎。
    就这屌丝，还说随秦瀚开价，绝无二话，吹牛吧就！
    “楚先生是罗校长看重的人，这么多年来，罗校长为避嫌，怕人嚼舌根说学校和培训机构暗中勾结牟利，从未托我做过什么事，甚至我想给他立一个雕像，都被直接拒绝，这一直是我心头的一件憾事！”
    秦瀚说的情真意切，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楚先生帮我完成了一件心愿，为表谢意，此次补习全部免费！”
    全部免费！
    这几个字钻进耳朵，几乎把牛家母女俩炸晕。
    至少几十万的补习费，说免就免了？！
    这特么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刚才还嘲笑人家，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现在看起来，简直可笑之极！
    “牛什么牛，就算秦总亲自给你补习，学渣还是学渣！咱们年后等着瞧！”牛娜愤愤不平地嘀咕一句。
    一旁的前台女人听到，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小姑娘，我们秦总可不是一般人，只要学生资质不是特别差，经他点拨后，个个都能蜕变！你可要加油了，年后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牛大利老婆已交钱完毕，此时只觉得心口一阵堵得慌，恨声道：“娜娜，我们走！”
    临出门，听到楚云凡在身后淡淡说了一句：“看好自家老公，别被狐狸精勾走了，据说沐歌百货有个许小艺跟你老公关系不错……”
    牛大利老婆耳朵不聋，脸色变了变，没再说什么，拉着女儿走掉了。
    之前，她也听到过些风言风语，但都没有实际证据，也就没当回事。
    可是现在，楚云凡这句话，却像一颗种子，在她心里发了芽。
    牛家母女走后，所有人看向楚云凡和沐小兮的目光，都透着尊敬和羡慕了。
    秦瀚亲自领着楚云凡和沐小兮坐到贵宾区沙发上，吩咐人上茶。
    “楚先生有所不知，罗校长对我有大恩！当年我家境贫寒，上不起学，是罗校长一直资助我读完大学，乃至后来出国留学，学成归来，我才创建了瀚海教育这所培训机构。”秦瀚很是健谈，对罗校长赞誉有加。
    从这一点，楚云凡也可以判断出，秦瀚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因为，许多人功成名就之后，最不愿别人提及的，就是当年落魄时的情景。
    一个人倘若能正视自己的过去，那他心性一定很正，不会是惺惺作态之辈。
    这之后，又谈了一些补习的细节安排，以及沐小兮的提升规划，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楚云凡和沐小兮离开瀚海教育时，外头已经是晚霞漫天。
    刚上车，接到葛柔打来的电话，说柠要见他。
    那次出租屋剧变，楚云凡救了柠，把她送到仁和堂静养，也不知道现在恢复的怎样了。
    最近事情太多，几乎没怎么关注她的状况，想不到柠竟然会主动要求见他。
    只是不知道，她是否还在恨自己。
    打电话给沐雨心，她已经下班，准备打车回家，不让楚云凡再绕道接她了。
    楚云凡先把沐小兮送回家，门口没熄火，直接驶向仁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