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灵点头说，“对啊，它现在就是一具傀儡。”
    姬无双疑惑，“可我看它平日里的模样……还有它身上温热的体温……不像是死物。”
    空间灵解释道，“一具普通的傀儡自然是冰冷，僵硬，笨拙的，根本无法像活着的动物一样灵动。可是，当一具傀儡被植入了鲜活的灵魂后，它就被赋予了生命，它会变成有自我意识的另一种特殊生命体。这种有灵魂的傀儡，只有身具修为的人才能看穿它的本质，普通人是无法看出它与其他动物的区别的。”
    空间灵说着这些，嗓音里满是对姬无双那辉煌过去的赞叹。
    它睁开眼睛那一刻起就跟姬无双在这个世界里，它不知道姬无双是什么来历，也不知道姬无双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普通的小世界里，它只知道，当年它那个没有失去记忆的主人是个非常厉害的人，修为高也就算了，那一手精妙的傀儡术厉害得不要不要的！
    姬无双也不禁目绽异彩，她曾经那么厉害的吗？她越发期待自己恢复记忆那天了！
    她摸着自己的心口让自己定了定心，不要去想那么遥远的事情，然后问最后几个问题——
    “我将狼王炼制成傀儡时，它还活着吗？还有，既然狼王已经不是当年长公主那只兽宠了，为什么它现在并不认识老夫人和秦御风，反而对长公主那般亲近？它难道也失忆了？”
    想到拥有秦御阳灵魂的狼王有几次抱着长公主的尸体不撒手，她就一阵恶寒。
    如果秦御阳还能有恢复记忆的那天，他怕是也会被这曾经抱着长公主尸体的行为弄得呕吐不止吧？
    空间灵语气里带着一丝怜悯，“它死了的，被长公主亲手杀死的。”
    它发出一声感叹，“真正的狼王哪里有现在这么灵性？真正的它只不过是一头被驯服的野兽而已，听不懂人言，五感并不敏锐，只是有着野兽的凶猛而已。所以当年长公主死了，你代替她在公主府招摇过市，狼王并没有认出它自己已经换了主人，对你俯首帖耳十分顺从。长公主那般心胸狭窄的人看到自己养了十几年的爱宠根本认不出你这个假主人，反而因为你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气势而更加臣服于你，她怎么能忍？在秦御阳死的那个晚上，她趁着你们所有人都去秦御阳院中后，毫不留情的杀死了狼王。”
    姬无双既同情那无辜的野兽，又有些欣慰。
    她欣慰的是，哪怕当年她曾经拥有那么厉害的本事时也没有残暴的蔑视生命，将一头野兽活生生的炼制成傀儡……
    幸好，她不是那种没有人性的人。
    空间灵继续说，“至于秦御阳为什么会没有记忆，那是因为他缺少了你这个傀儡师的‘启灵’。”
    姬无双一头雾水，启灵？开启灵智的意思吗？
    空间灵知道姬无双不懂这个，于是耐心的说，“‘启灵’是你们傀儡师的独特技能，就是点醒傀儡蒙昧的灵魂的一种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