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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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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迟了一步!
    游莱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模样,已被一掌击落在地!
    这人竟然有如此强的内力!
    随着诡异的铃铛声响起,什么东西砸到魔兵阵仗中央,一道强光自中央发散而来,蠢蠢欲动的魔兵瞬间被打散开来——是万声枯骨铃!
    这东西是魔尊造来以邪制邪的,魔尊也是靠他收服魔物万土归宗。一旦响起,足以让所有妖魔生不如死!
    果不其然,倒地的妖怪开始发疯似的咆哮、嚎叫!跪地求饶!
    顾浔现在正怒火中烧,这些哀嚎皆置若罔闻。
    他几乎飞速赶上前搂住西辞的腰,入眼的确是那道在白衣上显眼非常的血痕。
    那血……顾浔目光往上,竟瞧见西辞心口血淋淋的窟窿……
    西辞已然无力,彻底昏迷过去。
    顾浔慌了,把人打横抱起,待平稳落地后,颤着声音道,“把我锁起来干嘛?要是我在……”
    方才才听说出事,西辞就料定他会跟着自己,把人点了穴安置在屋子里,独自一人出来迎敌。
    那么多魔兵,他独自一人怎能应对得过来?其实从那天他能被轻易的香囊迷晕顾浔就应该想到,他的灵力已经很少了……他一直在死撑而已!
    “……对不起,是我没护好你。”顾浔将西辞打横抱起,缓缓落地,感受到手里温热的粘腻……这是他第一次接触真实的血,还是西辞的血,他目光看着微颤的指尖,那鲜红色似乎从他瞳孔冲进脑子,他几乎快要发狂!
    拉着西辞手心盲目输灵力,疯了似的往里灌……可西辞还是一动不动,血在衣角干涸,如玉的脸上也渐渐失去血色……
    “主……主上?!还请住……住手……”周围魔物已然开始变形,那万声枯骨铃再响下去……他们全得魂飞魄散!游莱呕出一口鲜血后,骨头已然快散架,捡起长戟撑地打算爬起来,又被顾浔一掌打了回去,彻底瘫倒在地。
    顾浔恢复了原身后,周身的阴鹜气息立马显现出来,魔尊宽大的黑袍罩着他,随着风飞起,周身的黑色魔气笼罩上来,仿佛嗜血罗刹。
    他周身唯一一点儿温热,全给了怀里那抹白……
    顾浔小心翼翼抱着西辞,怀里的人太轻,血色太扎眼,他总担心轻轻一碰……他就碎了,他失神似的看着这张没有血色的脸,喃喃道,“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西辞自然不会答他,顾浔只抱着西辞一步一步朝魔兵走去。
    魔兵见大护法被打成了那样,扭曲爬动着往后躲,在顾浔周围退出了个巨大的方圆,花音笛子还拿在手中,他非魔族人,并未受影响,还未来得及唤一声“主上。”只见顾浔抬眼,他吓得立马一怵!
    顾浔凝了他手中短笛一眼,那笛子顷刻碎成粉末!只听低沉一声,“滚。”
    魔尊便同他怀里的人立刻没了踪迹。
    *
    焱岭守卫才回神,黑鸦还未来得及聒噪就被一道极速闪过的黑影吓跑。
    顾浔把人抱回了炎岭。
    中州的事大祭司虽只从急令中知晓二三,但单魔尊启动了万声枯骨铃就让他心有余悸。
    关于魔尊带清陵神君到焱岭的事,更是只字不敢过问,只是……这神君的病,实在棘手。
    顾浔坐床头用热帕清理着西辞身上血污,将手上伤口仔仔细细包好。分明医生就再这儿,他还是不放心假手于人。
    顾浔余光瞥见大祭司言辞闪烁,他轻轻将西辞的手盖好,问道,“大祭司可是有什么难处?若是有什么需要,哪怕难得,我也会去尽快寻来。”
    “这……”大祭司再三思量言辞,才局促开口,“神君的病……实在诡异。”
    “何处诡异?”顾浔眉头微蹙。
    “神君灵力透支已良久,昏迷前竟散尽灵力维持住原来所结下的结界……”大祭司在魔尊的注视眼神下怵得慌,顿了顿才说,“灵力消散本就十分难以聚合。更何况……”
    “话说完。”顾浔声音一沉。
    “神君何时剜了心……”顾浔想起那个血色窟窿,面色已经很不好看,大祭司忙匍匐在地,道,“属下不得而知啊!”
    灵力散尽,还没了心……除却苍生,这里面又有自己几分功劳?!
    看着这苍白无色的脸,顾浔心揪着百味杂陈,他知道他是主角不会死,可心还是悬着,那冷戟刺穿的,仿佛还有他。
    顾浔沉默了良久,手无措篡紧又松开,找不到归宿似的握住了西辞的手,他的手修长好看,也似白玉琢的一样,就是一直凉得很。
    顾浔把手捂在掌中,试图暖热,再开口时,声音已有些哑了,“可有医治之法?”
    “主上……”大祭司抬起头,才看了魔尊一眼,只觉他周身阴婺可怖,又俯下头,“神君这病,实在不好医。”
    “哦?”顾浔尾音微挑,立现杀气,“都说大祭司医术世间第一,若医不好的话……”
    “为今之计!”大祭司手尚且抖着,立马接话,“只能先去澧泉调养两日,先化去神君所受外伤,保神君仙体无恙。灵力调养一事……恐只能从长计议。”
    “有法子就说。”顾浔耐心被消磨得差不多,声音重了些。
    “除非……”大祭司道,“灵由骨生。神君这是散了灵力,需寻得灵骨为引,可能还有一线希望。”
    “灵骨是何物?如何寻?”顾浔喜出望外。
    “灵骨是有修为者心上那根肋骨。此物并不难寻。”大祭司欲言又止,见顾浔垂眼看着自己,又接着说,“可为引的灵骨需与原主灵力相当。神君这境界……世间实在难寻。”
    只需要一截骨头!顾浔眼间泛出些光亮,这天地间能与西辞灵力相匹的……舍我其谁?
    顾浔问大祭司,竟怀着几分忐忑,“我的灵骨……可还干净?”
    他是怕自己是魔尊,骨子里是坏的,脏了这白玉一样的人……
    大祭司一惊,忙抬起头,“主上是想剔自己之骨?!万万不可!”
    大祭司道,“此法需抽骨自行抽出,抽筋断骨之痛,更有甚于剖心挖肺啊!”
    顾浔看他一眼,嫌他啰嗦,只问,“何时可抽骨?要尽快些。”
    “主上!”
    “让你医,你便医!”顾浔睨大祭司一眼,万声枯骨铃轻轻响动了一下。
    “三日!”大祭司忙道,“最快也需三日。需神君养好血肉,才可易骨。”
    索性三日不算太长,顾浔掀开被子,把西辞轻轻抱起来,道“去澧林。”
    *
    澧林还是那样,桃花一年四季开着。澧泉上的雾气散不去,顾浔遣散了众人,抱着西辞独自入内了。
    待人没了,他方才吓唬人的气势散了大半,看着西辞的眼神,竟像个委屈的孩子。他抱着怀里的人,犹豫了下如何放到水里……西辞这般羸弱,总会磕着碰着的。
    顾浔沉了下气,垂下眼,认真看着西辞紧闭的安静眉眼,轻轻道了句,“冒犯了。”
    顾浔的手轻轻又小心的接了人腰带,解得人心燥身也燥,解到里衣时,有什么硬物,顾浔拿出一看——竟是几颗糖……
    他竟随身带着糖……为了谁不言而喻。
    顾浔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彻底断了弦……
    他握着这几颗糖,指尖都是酥麻的……
    他偏头凝望着怀里这个连睡着都温柔好看得不行的人,心里撕扯着愧疚。
    澧林的月色太好,容易让人心生邪念。
    顾浔神差鬼使俯下了身,西辞身上淡淡的香气一点点刺激着他的敏感神经……他垂眸,从西辞眉眼往下,看到失了血色的薄唇,鬼迷心窍似的,悄悄凑近……
    距离越来越近……顾浔的心也越来越乱……
    他可能是疯了。
    最后,顾浔也没敢放肆。
    只在西辞额头上,落下了个轻轻的吻……
    落了良久……却只是轻轻一下。
    他的欲念不齿,却也只敢止步于此。
    西辞那仙风道骨的外袍落在澧泉边,顾浔抱着人下了澧泉,把人小心翼翼抱在怀里。
    西辞墨色发丝在水中散开,顾浔不知怎么,就想起初见时候的,也是在此处,他也冒昧抱了人。
    本以为只是一眼的惊艳,何曾想成了经久的挂念。
    顾浔手搂着西辞的腰,原身的手掌宽大,搂在这精瘦腰际,像把整个人圈在了怀里。这人太清瘦了,总感觉一碰就会碎了。
    掌间触感传到大脑,顾浔鬼迷了心窍,轻轻地把头枕了上去,好看的下颚轮廓搁西辞消瘦的肩膀上,温泉水雾氤氲起……一切暧昧又美好。
    温泉太热,把顾浔也浸热了,只想往怀里这捂不热的人身上蹭。却又不敢太过火,他失神笑了笑,眼里的温柔堪比月色,“仙君,你若醒来知道我如此逾矩,定要把我打出清陵。”
    西辞安安静静的,眉眼闭上也温和,没有半点反应,微风吹着他鬓角未湿的发丝,他面上半点血色都没有,平白让人心揪着疼。
    顾浔偏偏头,唇角扫过他耳垂,“你怪我罢……反正无所谓了。”
    他对西辞的心思,由来已久,蒂固根深,龌龊想法早晚会有,顾浔憋着忍着,谁知哪日不会爆发?
    若他还能像原来那边没羞没臊,软玉温香都抱怀里了,铁定会有些逾矩行为。
    难为他现在比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还君子。
    温泉氤氲起雾气,一切多暧昧啊。
    顾浔偏头看着如此安静的西辞,从眉眼看到薄唇,顺着如玉肌肤,再看到脖颈……锁骨……
    水下的世界,只能凭想象了。
    那股燥热从心尖蹿到小腹,还在一路往下……什么东西开始变得奇怪。顾浔怕硌到人,又羞又燥把人抱出水,穿好衣服又抱回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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