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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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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何原这伤若是不泡灵泉,可是得休息上几个来月才能勉强恢复,据说他最近在当明星?几个月不出现没问题吗?
    许成雨妥协。
    而宋轶这边则是完全没反对,毕竟阿婆和乌七都是熟人,他们不可能放着不管。
    就这么决定后,一直不吭声的何原开口了。
    成雨背阿婆。
    这话一出,大家都愣了愣。
    阿婆摆摆手,不断捂着心脏,看上去还没能从那几位神婆的经历里脱身:随意、随意了,到底走吗?这下面太闷,我不想呆了!不然你们连着我一块带去地府好了!
    宋轶走向阿婆的脚步顿了顿,然后似有若无的看了景泺一眼。
    景泺还没说话,只见乌七往前大步一迈,忽然跳到宋轶背上,禁锢着他的脖子,立刻恢复了元气:驾!
    宋轶:再说话,你就留在这里。
    你就是想把我留在这里,可惜,景泺不会答应的。乌七咯咯笑道。
    看两人熟识的模样,景泺扬扬嘴角,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微笑。
    怎么办,他有点儿难受。
    他心里有股冲动但他如果再开口,不仅显得非常无理取闹,还会让乌七非常尴尬吧?
    黑无常探查了一番,只找到一个门,在旁边其中一个入口里面。
    许成雨早就背着阿婆上去了,宋轶那边却因为乌七时不时地使坏,一直没有出发。
    景泺,还愣着做什么?何原走进隧道,回过头问。
    景泺回过神来:来了。
    宋轶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快去,他只得转身,慢吞吞地往里走。
    走了几步,他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身子瞬间僵住了。
    宋轶已经出发,一只手抓在碎石边缘,乌七歪着头,露出个后脑勺,脑袋放在宋轶肩上。
    像极了是在亲吻脸颊。
    小泺?
    何原见他迟迟没走,忍不住回身,顺着他的方向望去。
    那个地方早没了人影。
    不好意思,景泺马上转过身,颇为急切,走吧。
    何原挑挑眉,眼底尽是看透。
    他跟上景泺,忽然笑眯眯地冒了句:不好意思,我占了先机。
    这句话没头没尾,景泺却瞬间明白了。
    你的伤已经没事了?
    没事,疼的劲头过去了。
    景泺点头。
    进了地府,阎王和黑无常要赶去开会,何原则要先去灵泉一趟。
    景泺道:我自己回去就好。
    何原提议道:来都来了,干脆一起去灵泉泡一会儿吧。
    不用了景泺摆摆手,他想起什么来,问,黑无常,风水街的阴气都已经散了吗?
    怎么可能?那儿阴气的源头本就不是这四个神婆,没有收拾了她们阴气就会散去的理。
    也是。
    景泺问:那那条街的阴气,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阎王:放心吧,之前是我们疏忽了,这么重的阴气,虽然不是一两日能消掉的,但我们有办法先暂时压着。
    若是早有办法,为什么不早早拿出来?被锁着的神婆满脸愤怒,你知道那条街赔上了多少条命吗?
    她虽然不赞同以命救命的法子,但若不是那条街,她们也不会死后还要被束缚在那里,被阴气侵蚀得心魄受损。
    你们倒好意思说,阎王冷哼一声,我还没同你们这些神婆算账。
    景泺心思烦乱,不想再听这些无谓的吵嘴。
    我先走了,再见。
    阎王派了一个小鬼怪送他,小鬼怪是真的小,看上去不到十岁,路上不断向他打听着人间的事情。
    可惜景泺今天并不是很有心情讲故事,回答得极其敷衍,小鬼怪只觉得食不知味,委屈巴巴地扁着嘴,没有再继续问。
    景泺有些不好意思,临走之前许诺道:下回我如果还来地府,一定好好给你讲。
    回到家,小鬼怪探头出去看了两眼,奶声奶气道:你住的地方真好看。
    景泺摸摸他的头:谢谢。
    你一个人住吗?
    不是。景泺抬眼,看了看房间。
    空无一人,宋轶还没回来。
    噢,我忘了,您是要跟鬼奴住在一起的呢,小鬼怪朝他挥挥手,那我走啦,您不要食言哦。
    门再次合上,房间里恢复平静。
    景泺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是半夜四点了。
    之前阎王说过,爬上风水街不过片刻,那应该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吧?
    可惜他根本不知道是几点回的地府。
    他坐到沙发上,盘着腿,抱着抱枕,准备等宋轶回来再睡。
    谁知一直等到早上六点,都没见人回来。
    他们在攀爬过程中应该会聊天吧?
    乌七长得好看,性格也很活泼,是男孩子会喜欢的类型。
    刚刚在石碑底下,乌七真的亲宋轶了吗?
    想到这个,景泺脑袋乱糟糟的,心头的烦闷怎么挥都挥不掉。
    又过了五分钟,他却觉得一刻都坐不下去了,抓起钱包就出了门。
    他先去了风水街,街上的阴气已经散得七七八八了,但还是有些灰蒙蒙的,想来一时半会还不能完全封起来。
    街顶,半空中有个倒扣着的瓷碗,正缓缓地吸收着阴气。
    那应该就是阎王说的办法吧。
    景泺收回想法,快步走到石碑前,前后左右都看了一遍,毫无收获。
    难道他们已经回来了?
    宋轶会不会顺路送乌七回家了?
    出门得太临时,他只穿了一条卫衣,围巾也没带,这会儿终于感觉到冷。
    鼻子红彤彤的,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怎么。
    他沉下心,转身,准备去乌七家一趟。
    刚走没几步,身后传来一阵小石子掉落在地的声音。
    小泺?
    景泺转过头,看到了刚刚回到街上的四人。
    不等他说话,宋轶先皱起眉,手一松,把乌七随手丢下就过来了。
    他抓起景泺的手,想暖暖,可惜自己的手也是冰凉凉的,身上的大衣也遗落在了下面:你怎么过来了?
    我看你一直没回来,担心你们出事。景泺只说了一半。
    那直接给我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景泺一愣,他之前被莫名的情绪冲昏头脑,完全忘了那一茬。
    他敛眼,小心地找了个借口:我怕你背着人,不方便。
    没有不方便,就算把她重新丢下去,我也会接你的电话,宋轶语气淡淡,牵着他走,回去吧。
    第六十八章
    你这种人是不会有朋友的。不远处,乌七啧啧道。
    宋轶头都不回:我不需要朋友。
    阿婆从许成雨身上下来,非常不自然地道了声谢。
    许成雨没应,转身就走,招呼都没打一个。
    阿婆,景泺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我送您回家吧。
    行,阿婆并没有跟他客气,刚好,帮我收拾收拾,我要搬回来了。
    景泺一愣,抬头看了看。
    阴气虽然已经没之前那么重,但仍旧是有:现在还不适合搬回来吧?这儿的阴气还没解决呢。
    我自己还是有点办法的,你不用管,阿婆碎碎念,显然不打算听他的,哪有人过年都不回家的?
    拗不过阿婆,景泺只得妥协,帮阿婆把东西搬回风水街时,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刚下车,迎面就看到了几个拿着扫把的街坊邻居。
    林伯见到他先是一愣,随即傻笑:小泺?我还想偷摸摸回来铲雪呢,又被你抓了个正着?
    刚说完,其他人发现了他们手中的行李:阿婆,您这是?
    阿婆言简意赅:回来过年。
    啊?林伯一愣,您不是说过完年才能搬回来吗?
    那是说你们,又不是说我自己。
    嗨,您这话说的,我们哪能让您一个人在这街上过年啊?林伯说完就要往回走,我这就去把东西都搬回来。
    你们可想清楚,阿婆居然也难得的没有阻止,只是凉凉道,这街还没完全平和下来。
    您在,我们怕什么,林伯说,而且过年喜气重,可以冲一冲。
    几个人并排站着,各个脸上都是憨厚的笑容。
    景泺忽然觉着,虽然风水街的风水不太好,但这街上的人,却全然没被这些影响到。
    林伯笑完,又回过头问:小泺,你呢,一个人在外面过年啊?
    景泺摇摇头,往宋轶身旁靠了靠:我跟他一起过。
    哦哦这样,林伯上下看了他几眼,这么冷的天,你咋穿这少?不冻啊?
    刚刚去阿婆家的时候,阿婆已经给他套了一条不知来自谁的大棉裤子。
    现在他脖子暖暖的,腿也暖暖的,就是上半身有点冷。
    感受到周围的视线,景泺摇头道:不冷。
    林伯脱下自己的外套:你先把这个套上吧。
    景泺吓了一跳:那你呢?
    没事,我租的房子不远,马上就回去搬东西了,可以再穿,林伯笑了笑,你大明星,要出去见人的,冻坏就不好了。
    被林伯这么一提起,景泺才想起来,今早回来时丘哥给他发了条短信,关于宋轶的。
    当时宋轶还没回来,他心烦意乱,忘记回了。
    最后林伯还是不由分说把外套披到了他身上。
    景泺就这么披着一身别人的衣服,去了超市。
    再过几天就是春节,再不买年货就晚了。
    景泺推着车,看着手机问:丘哥说你一直没接他电话。
    我把他拉进手机黑名单了。
    这些学得倒还挺快的。
    你几点到的家?
    四点。
    因为昨天一直在看时间,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宋轶忽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那怎么七点不到就在风水街了,没睡觉?
    景泺生活习惯很好,就算成了鬼师,也一日三餐吃着,午觉不怎么睡,晚上却一定得睡上几个小时才行。
    宋轶记得他刚当上鬼师时,有几晚上翻来覆去没睡好,第二天起来情绪状态都很糟糕,完全就是心理问题。
    睡了一小会儿,景泺拿起一盒牛肉,试图转移话题,年夜饭想吃什么?
    宋轶失笑:食材过些天再买吧,现在买回去怕是不新鲜了。
    也行,就是怕到时候附近的超市都关门了。
    既然不买食材,那似乎就没什么好买的了?
    宋轶偏头,刚想说什么,看到旁边的人仍旧心事重重的。
    景泺走着走着,就觉着腰上一紧。
    一只大手箍在他腰上。
    他愣了愣:怎么了?
    宋轶挑挑眉:要撞上去了。
    景泺抬头,看到前面用巧克力盒子堆起来的商品,点点头:喔。
    片刻过后,腰间的手还没拿开。
    景泺转身从货柜上拿下来两幅碗筷:过年了,用新碗筷吧。
    宋轶问:你在想什么?
    景泺啊了声:没有。
    都发呆一个中午了。
    景泺心底两个小人在不断纠结着。
    问吧,你们亲都亲过了,又不是普通的合作关系,有什么不能问的?
    不是合作关系?那是什么,你们又没挑明,就这样问,显得太小家子气了吧。
    宋轶歪着脑袋看他:嗯?
    景泺头脑一热,磕磕巴巴道:你们从下面爬上来的时候,乌七亲亲亲亲你了吗?
    宋轶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大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问都问了,景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亲亲了吗?
    脑袋上被轻轻敲了一下。
    然后男人手掌摊开,摁在他头上,把他头发揉乱:吃醋了?
    那到底亲没亲啊。
    瞎吃醋。宋轶继续道,没亲。
    景泺这颗心才终于放回了原地。
    没亲就好。
    宋轶嘴角扬起:你愁眉苦脸一天,就为了这件事?
    景泺辩解道:不是。
    至少不全是。
    宋轶抬眼,看了看周围。
    因为春节将至,许多人都已经回老家了,也已经过了年货的采购时间,所以超市人并不多。
    他勾着景泺的脖子:过来。
    景泺一愣:推车
    没事,先放在这,没人会拿。
    景泺被逮进了楼梯间。
    门被关上,发出一声闷重的咚
    景泺:关这么用力,会坏的。
    宋轶刚把人抵到门上想亲上去,就被这句话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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