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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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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老哈哈笑道:“你小子拍的一手好马屁,就算我再厉害,估计也没有你这头漠北狼王厉害,江山辈有才人出,不服老不行啊。”
    朱老转到了暖炉旁的藤椅坐下,招呼林昆坐过来,林昆将手中准备好的字画双手奉上,道:“朱爷爷,我这次过来也没带什么礼物,这幅字画是我从古玩街淘来的,是一幅宋朝岳江军的笔墨赝品,希望朱爷爷不要介意。”
    朱老亲手接过来,老管家帮忙打开,字画古朴笔力苍劲,上书四个大字——精忠报国!
    朱老轻轻抚摸着银白胡须,点头称赞道:“好字,好字!”
    林昆这时不经意的看到,朱老书房的东边墙上,正挂着一幅一模一样的字画,额,林大兵王的脸瞬间就红的挂不住了。
    朱老吩咐老管家说:“小管啊,替我把墙上的那副字画摘下来,把这幅字画挂上去。”
    老管家应声道:“好嘞,老爷!”
    林昆道:“朱老,这……”
    朱老笑着说:“那副字画挂了多少年了,该换一换了。”转而,笑着问:“这次来燕京,打算待多久?”
    林昆说:“应该是年后,等和小雅一起返回中港市。”
    朱老笑着说:“章家的小丫头现在确实重要,整个章家能拿来要挟那老爷子的,恐怕就这个小丫头,现在华夏南海的局势紧张,米国和倭寇等国家,都畏惧章老爷子研究出的新型武器,这个紧要的关头,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把这新型武器的制作方案弄过去,真要是发动战争,就打它们个措手不及,成天把湿乎乎的鼻子伸到我们华夏来,欠打!”
    林昆说:“我们华夏一向是注重礼仪之邦,不过还是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真的犯我中华,虽远必诛!”一席话慷慨凛然,仿佛又回到了漠北军区的大院里。
    朱老赞赏道:“好,年轻人就是要有这份义愤填膺的决心!小林呐,你这身上带着酒气,中午是去什么地方喝酒了?”
    林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中午确实喝了一点,去拜访李老爷子了。”
    朱老笑着说:“那晚上还能喝么?”
    林昆笑着道:“在李老爷子那只喝了三分酒量,还剩七分。”
    朱老哈哈笑着说:“看来你也是不怎么喜欢李家那老鬼头。”
    林昆笑着没有回答,不敢妄自评论长辈。
    朱老说:“没关系,跟朱爷爷不用这么见外,年轻人要想成大事者,首先必须要有心胸,继而要学会看人待事,李家那老鬼头一定是看你和我关系走的近,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把他最得意的孙子介绍给你认识了吧,叫李春……”
    “李春扬。”林昆接道。
    “对,李春扬,那个小辈我之前见过,之前去中港市参加李春生婚礼的时候,我那次卖了李老头一个面子,这老小子还真的以为就能攀上我朱家这面大旗了,要我看他们李家的那些小辈里,最靠谱的还属你那个看起来憨傻犯二的小徒弟,那个李春扬从小就染了一身商人的恶漏奸诈之气,将来生意场上或许能得利,但长久的发展下去,难有进步。”
    林昆笑着道:“可我看的出,李老爷子非常喜欢他的这位孙子。”
    朱老笑着说:“所以说嘛,他李老头就是鼠目寸光,他也不动脑筋想想,我朱炳山看上的年轻人,岂会是一般人,就他那点小伎俩还逃得过你的眼睛?真要攀上我朱家的关系,倒不如好好扶持你那个小徒弟,说不定能带他们李家更进一步呢。”
    林昆笑着说:“朱老,您过奖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朱老笑着说:“年轻人懂得谦虚是好事,但该自傲的时候还是要自傲的,而且你朱爷爷的眼光向来独到,看人从不打眼。”
    吱嘎……
    窗外突然响起了一声,老管家马上冲窗外喊道:“谁!”转过头说:“朱老,我出去看看。”
    朱老点点头。
    老管家开门出去,门外站着朱老的贴身警卫小梁和小陈,老管家问:“看清楚是谁了么?”
    小梁和小陈点点头,小声的说:“好像是大少爷家的仆人。”
    老管家说:“别说出去。”
    小梁和小陈齐声道:“知道了,管叔。”
    老管家返回书房,来到了正和林昆说笑的朱老身旁,凑在耳边小声的低语了几句,朱老点点头,笑了一声说:“嗯,跟小梁和小陈交代一下,别让他们说出去。”
    老管家道:“我已经交代了。”
    朱老笑着说:“去吩咐厨房准备晚餐,并通知家里人,今天晚上我要开个大宴,能回来的都回来。”
    老管家不明白朱老的意思,有些疑惑,朱老笑着说:“去安排吧。”
    第九百四十三章 朱家晚宴
    晚宴盛大,摆设在朱家的一号会客餐厅,餐厅里装修豪华,金碧辉煌,堪比燕京城内最豪华五星级饭店的大堂,朱家聘用的厨师菜系齐全,而且全都是业界内顶尖的厨艺高手。
    人生行至朱老此时的境界,外界的权富诱惑已经是最看淡的,人生所剩下不多光景的年华,真真正正的享受才是真。
    酒,要喝最好的。
    茶,要沏最好的。
    饭菜要最精良,最美味的。
    往日里,燕京皇城的达官显贵们,都期盼能接到朱老的邀请到朱家赴宴,一方面可以大饱口福,二来可以得到许多意外收获,堂堂燕京皇城,朱家占据着重要的一角,只要能跟朱家搭上关系,以后不管在商界还是政界,都会得到莫大的助力。
    晚宴已经摆设完毕,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还有那杯中盛着的美酒,在灯光的照应下,显得更加勾人食欲。
    餐厅里坐了不少的人,朱家的嫡系几乎全都在场,近来一直流传朱老相中了一个中港市的年轻人,对此家族中的分掌权者都心有所忌,朱老眼看着光景一年不如一年,若是有一天突然撒手人寰,把这偌大的家业分了一块大肥肉给陌生人,那他们这些作为嫡系子孙的却是万万不愿看到的。
    而且,家族里的一些年长者,隐隐有传言说朱老似乎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孙子,当年的那一场动荡,已经快被尽忘了,但随着林昆的突然出现,马上又勾起了当年经历过那件事的人的回忆,这或许是他们这些养尊处优又勾心斗角的朱家嫡系们最不愿看到的,朱家的蛋糕就这么大,多一个人自己就要少分一块,若真是被朱老选中的继承人,他们怕是连分一块像样的蛋糕的机会都没有。
    作为朱老的子孙后代,朱家的这些嫡系们对朱老的行事风格一向熟知,老爷子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选择从大局出发,尤其是涉及到家族利益的,在嫡系的子孙中如若有佼佼者,老人是万万不会将位子传于旁系的子孙,但一旦朱家嫡系的子孙里没有合适的继承者,老人就会考虑传给旁系,用老人的话讲,不光嫡系还是旁系,毕竟体内流的都是我们朱家的血,只要能保证朱家的万年昌盛,谁当这个组长都无所谓,他是万万无法接受他百年以后,自己家族没落的事实,那样话即便他睡在地下,也无法安心阖眼。
    朱老如今年岁以后,燕京皇城的顶尖四大家族中,朱老的年纪最大,早就到了该选继承人的时候,老人却一直迟迟未动,表面上或许是老人贪权,可实际上一些拎的明白的子孙都明白,老爷子这是没有在嫡系和旁系中寻找到合适的人选,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最有可能发生的就是,当老人百年以后留下遗书,家族中各个产业的权力平均分配,这样家族就不会落入某一个无能之辈的手中,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人多的时候分歧会大,但同样主意也会多。
    宴堂内,大家互相聊着天,都是朱家的嫡系子孙,血浓于水是事实,勾心斗角也是事实,但这种排场,该互相亲近还是要亲近,退一万步讲,总不能让自家老爷子看到彼此之间有着隔阂,万一老爷子雷霆万钧的一发火,谁都不好过。
    长达将近二十米的餐桌旁,分坐着朱家的两辈人,东边坐着儿子辈,以长子朱坤航为首,至朱家第五子朱坤栋,在长子朱坤航和三子朱坤宇的中间,隔了两个人的座位,这是朱家这么多年以来不成文的规矩,这两个位置是留给已故的二子朱坤远夫妇二人的,在对面的坐着孙子辈的座位上,也空着一个座位,那是留给那个生死未卜的孙子的。
    朱老的孙子辈,一共有五个孙子,四个孙女,算上那个生死未知的孙子,一共六个孙子,以长子之子朱正纲为首,分别为朱正东、朱正仁、朱正艇、朱正伦、朱正正,朱老的这些孙子单从相貌来看,一个个都是英姿非凡,从小就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使得他们在学识素养这一方面比常人家的孩子优秀太多,但究其根本来看,很遗憾却没一个能担当大局的,心胸或多或少的狭窄,目光或多或少的短浅,其中不凡纨绔性格卑劣,整天迷恋于花天酒地之辈。
    朱老的孙女们,分别是朱婷婷、朱诗然、朱侃、朱槐,其中年纪最大的是长子朱坤航的女儿朱婷婷,芳龄24,至今仍在求学进取,其他的三个孙女也同样身列不同学府,常言道穷养儿富养女,朱家的这些小公主们从小就娇生惯养,享受着寻常人家甚至富贾豪商家的千金们享受不到的富足生活,富贾豪商家的千金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们朱家的千金可是含着钻石匙纯生的,四个姑娘相貌全都俊美非常,那气质更是一个更比一个傲然自信,天生的女王气质。
    朱老的三儿子朱坤宇凑到了大哥朱坤航的身旁,低声说:“大哥,依你看那个中港市来的小子,会是以前的那个孩子么?”
    朱坤航看着三弟,唇角呵呵一笑,道:“这个可不好说啊。”
    朱坤宇道:“大哥,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你我之间也不用各怀心思了,这小子如果真的是二哥的种,又被老爷子这么赏识,你我在朱家的位置都要动荡,这可是关系到我们大家的利益。”
    朱坤航向其他的两位兄弟看去,朱坤鹏和朱坤栋也正向他看过来,朱坤航笑了一下,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朱坤宇冷笑一声说:“大哥,你心思是咱们几个兄弟里最缜密的一个,可你缜密了这么多年,正纲也被你扶上了正规,可到头来老爷子照样还是不依仗你,你我也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现在我们最希望看到的结果,就是我偶们兄弟几个各自掌权,不要让这偌大的家业沦落到他人的手里。”
    朱坤航笑着说:“老三,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联手?”
    朱坤宇道:“老四和老五都不会反对,我们兄弟是该同心协力了。”
    朱坤航道:“你就那么肯定那个小子会是老二的儿子?”
    朱坤宇道:“万事都要小心着点,我一向心思缜密的大哥,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如果老爷子真的把家业传给了老二的儿子,你我以后都是旁系,你我的子孙后代都将失去第一的家族继承权。”
    朱坤航没有回答,目光看向坐在对面的长子朱正纲和次子朱正东,正纲今年三十一岁,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但正东已经二十八岁,这么多年来却还是没什么长进,他一直以来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正纲将来能继承朱家组长的位子,可老爷子似乎一直都不太待见正纲,一个肯在女明星的身上花费时间的男人,用老爷子的话说,早晚会败光了家业。
    朱老走进了宴厅,身旁跟着林昆和老管家,朱老这一出现,宴厅里本来嘈杂的氛围马上安静了下来,所有人行注目礼。
    朱老坐上了主位,在他的旁边加了个位子,林昆就坐在这个位子上,乍一看去仿佛是家族副族长的位子,老管家则坐在另一边,朱老这么多年的衣食住行全都是他全权的负责,老爷子吃饭的时候喜欢吃什么,吃多少,他都熟记于心。
    桌子两旁的嫡系子孙们马上异样的眼光看向林昆,那目光之中多是敌意,朱家的千金们倒是没什么敌意,反正这偌大的家业没关系,他们倒是更好奇这个年轻人到底什么身份,居然如此得爷爷的欣赏,按照正常来说,必定异于常人。
    朱老清了清嗓子,对下面的这一群儿孙们道:“今天我心情不错,临时把大家聚集到这里一起共进晚餐,我要向大家介绍一位小友,这位小友叫林昆,是我一位已故的老友的孙子,以后林昆如果到燕京发展,你们互相要多帮衬着一点。”
    “爹,我怎么没听说过你有这样一位老友,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朱坤航笑着说道,其他人也一起将目光望向朱老。
    朱老呵呵一笑,道:“坤航,你这是在怀疑我?嗯?”
    朱坤航马上正襟道:“爹,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好奇。”
    朱老面容慈善,可话语里却透着冰凉说:“那爹有必要向你解释么?”
    朱坤航心里不服气,嘴上却服软说:“爹,我错了。”
    朱老笑着说:“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再饭这种错误,可别怪爹不念亲子之情。来,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大家一起举杯!”
    朱老举起酒杯,其余人纷纷跟着举起,异口同声道:“祝父亲、爷爷身体健康,万寿无疆!”
    朱老挥手打断说:“身体健康可以祝,万寿无疆就算了,这一套祝词听起来倒像是过去进贡皇帝的一番话,用不得。来,大家伙都开吃,看看今天的菜的标准怎么样。”
    晚宴上一排和谐的景象,大家互相聊着天,模样甚是亲昵,林昆主动向朱老的四个儿子敬酒,四个人对林昆的态度面容上和善,可心底想的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
    晚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将近十点钟了,朱老微醺,老管家扶着他进了书房,朱老非要林昆跟着一起去书房再聊聊天,林昆恭敬不如从命,替朱老倒了一杯茶,朱老接过茶杯,摇晃着杯中的茶,笑着问林昆:“知道我为什么冲他们撒谎么?”
    林昆摇头道:“不知道。”
    朱老醉意惺忪的呵呵一笑,道:“因为……”
    第九百四十四章 虚虚实实
    窗外月光几许,屋内祖孙二人对坐,朱老手中摇晃着茶杯,极品的武夷山大红袍茶香醉人,老人双眼微醺疲惫难掩,脸上的皱纹在灯光迷蒙下愈显深壑,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许多。
    “在我们朱家,一直有一件事是禁忌,从来没有人愿意提起……”朱老幽幽的叹道,眼眸望着林昆,却是爱怜甚加。
    林昆冒昧打断道:“朱爷爷,朱家的禁忌事情,我这个外人……”
    朱老反过来笑着挥手打断,道:“既然我想跟你说,就是没把你当做外人,我们是忘年之交,朱爷爷想和说说心里话。”
    林昆微微惶恐道:“朱爷爷放心,林昆自然不会把此事说出去。”
    朱老老态微笑,道:“吃饭的时候你一定看到了,位列两边的中间都空着座位,你心里一定很好奇吧,那是给我的二儿子一家空着的,二十多年了,一直空着二十多年了。”
    林昆道:“朱爷爷,那您的二儿子一家?”
    朱老抬起眼神,眼神中满是亲切慈蔼,嘴角笑容晦涩难明道:“当年朱家有过一场动荡,我二儿子为了救我身死,我那刚刚满月的小孙子也被人劫了去,我那二儿媳妇也一并离世,这是我这辈子最痛心的事情,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要找回我的孙子,二十几年,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了,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是长大成人了,还是当年就已经被杀死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放弃,从来也没放弃过,我动用了我能够动用的一切资源在暗中寻找,唉……”
    一声长叹,仿佛道尽了对命运的无奈,任你是华夏四大家族的朱家族长,任你在这燕京皇城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生死难留,亲骨难寻,这一份悲恸就像是凝结于心底的痼疾,偶尔一个电闪雷鸣或是辗转难眠的夜里,深深的触痛。
    林昆心中莫名的替老人感到心痛,说:“朱爷爷,那您找到了么?”
    朱老看着林昆,目光里像是重新燃起了希望,那股子亲情就在眼前的灼热,让这位人生已经过去大半,眼看着就要行将就木的老人,突然燃起了无穷尽的希望,不过随之这股子灼热暗淡了下去,换上了一副满眼深不可测的忧伤。
    朱老渭然叹息,摇头,苍老而又柔软的大手按在了林昆的手上,道:“朱爷爷多么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见到正昆,他如果还活在这个世上,应该就你这么大的年纪,要是能听到他喊我一声爷爷,我哪怕立马闭上眼睛,也无怨无憾了。”
    望着眼前这位外人面前光芒显赫高高在上的老人,此时的老态与被命运挫败的无奈,林昆的心底莫名的触痛了一下,口中不自觉的就叫了一声:“爷爷……”
    朱老那苍老而又无奈的眼中顿时焕发了异彩,应了声:“哎!”
    林昆忽然又满面哀伤起来,道:“我想起我的爷爷了,我从小父母双亡,爷爷带着我到乡下生存,他年轻的时候当过兵,身上挨过好几枪,在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却连低保都领不上,他脾气很倔,喜欢喝酒,对我要求严厉,教了我许多功夫,也教会我男人的道理,生活很拮据,童年过的很苦,可只要有爷爷在,我就觉得我不是孤独的,我学习不好,就算学习好也没用,我考不上大学,就只好去当兵,在部队里凭着爷爷教我的武功我一跃而起,成为了部队的精英,身旁多了战友伙伴,可我心里每当想起已故的爷爷,就会莫名的难过,他是我这辈子最亲的人,我去没能让他过上一天好日子,他死的时候除了一家邻居愿意帮忙,村里没人愿意抬他,他阖眼的时候手指颤抖的指着我说‘人中龙凤’,他笑着安然的闭上眼睛的时候,我的世界都塌了……”
    眼泪夺出了眼眶,林昆擦掉,强笑看着朱老说:“朱爷爷,如果你的孙子还活着,他至少在这个世界上还在乎他的亲人,而我那个最亲的人已经长埋地下了,只剩一个没有墓碑的土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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