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猜的不错。你的确是必死无疑，我想即便是我不说，以你的韬略也会猜到。玄云宗和背叛是老祖的逆鳞，这两个禁忌你都做了，你就已经活不下去。更何况你还是黑龙牙的内应，他根本不会让一个隐患留在玄云宗……”
    夜灵突然哭了起来，哭的极其伤心。
    “隐娘姐姐，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告诉我这些无非是想让我不要鱼死网破，既然都是一死，不如选择一个体面的死法。”
    隐娘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慢慢的叹了出来。
    “夜灵，直说吧，你打算怎么办？我对你以诚相待，我希望你也能如此对我。我也实话实说吧，面对大义，我和昆仑都会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所以你的计划根本不可能实现。”
    说罢，隐娘就不再说什么，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夜灵的答案。
    在选择这么做的时候，隐娘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
    反正横竖都是抉择，倒不如早做打算，争取到主动权。
    如果现在不争取的话，到时候等主动权落在了夜灵手里，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到时候夜灵以昆仑为人质，要挟老祖和玄云宗，最后达到配合黑龙王的目的。
    到那时，就不可能再有任何选择余地了。
    而现在争取了主动权，即便是夜灵不答应死之前做点好事。
    那隐娘也可以再找其他办法。
    而眼前就有一个。
    那就是炽凤。
    作为上古祥瑞，他一定有寻常人所无法触及的见地。
    其实正是以为内炽凤的出现，才让她下定决心跟夜灵摊牌。
    即便是炽凤不知道，那也可以再去探寻其他办法。
    如果炽凤也没有，那自己还可以再想办法。
    炽凤都能出现，还有什么奇迹不能出现的？
    反正无论如何，都决不能让夜灵争取主动。
    这不仅是对自己和昆仑不负责，更是对老祖和玄云宗不负责任。
    过了好一会，夜灵突然慢慢的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
    炽凤看到万归元居然可以破碎虚空，瞬间来到自己面前，整个人都傻了。
    “你……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破碎虚空之术？”
    “破碎虚空之术？”万归元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你管这种术叫破碎虚空？这个名字听起来不错。”
    一听这话，炽凤顿时酒店不知道如何反映的好。
    因为听万归元这话的意思是，他的破碎虚空似乎不是跟别人学的。
    若不然，怎么会不知道这种术的名字？
    要知道在他们那个时代，会这种术的人都是苍穹大陆巅峰人物。
    然而尽管如此，炽凤还是禁不住问了一句，“你的破碎虚空难不成是自创？”
    万归元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道：“说的没错，的确是我自创。严格说也不能说是自创吧，这就像你吃饭喝水，这东西不需要别人教，但是也不能称之为自创吧。如果非要说个结论的话，那就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听到这话，炽凤再一次不知道如何反应。
    不过此刻他也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不需要做无谓的抗争。
    “我承认你很强，强的让我没有任何和你一较高下的勇气。但是强者并非恒强，我劝你还是低调谦卑点好。我活着的这几千年，看到太多的狂徒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万归元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很多。狂徒都没有好下场。别说你活了几千年，我活了几万年也没见过哪个狂徒有过善终。另外，我还是要说一句，我并不狂。”
    说着万归元单拳一握，9999层的炼气灵力骤热爆发。
    不够他只让灵力存在了千分之一的瞬间。
    他不能维持过长时间，因为一旦过长，不仅炽凤受不了，下面的隐娘和夜灵恐怕也得瞬间暴毙。
    然而就是这千分之一的瞬间，却让炽凤又一次的不知所以。
    而这次整个人就如同被石化了一般，定在了原地。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万归元方才根本就不是狂妄夸口，完全就是实话实说。
    能把炼气期的灵力练到将近一万层，这可是万万分之一都不存在的强者。
    他活着的这几千年，无法突破炼气期的人大有人在。
    但是在他的记忆中，最多也就是两三百层而已。
    眼前的这个到底用什么办法，炼了一万层？
    难道真如他所说，他炼了几万年？
    这一刻，炽凤所有的常识见地都成了笑话。
    尤其是之前他自鸣得意的说自己活了几千年，还厚颜无耻的教育万归元，想想真是脸疼。
    对于炽凤此刻的反应，万归元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所以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如果可以的话，咱们现在就可以谈谈交易了。”
    炽凤猛地回过神来，当即说道：“什么交易您说。”
    “我如果说了，你就必须答应，但是我可不保证你会不会吃亏。”
    炽凤一概常态，“吃亏是福，我已经千百年没有吃过亏了，是时候吃点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万归元很是果断的说道。
    一听万归元这话，炽凤心里顿时就咯噔一下。
    因为先前，他那样说纯粹就是客道，在他看来万归元这样的无上强者怎么也不可能欺负他这个小小摆渡人。
    但是从万归元所说的话来看，他似乎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
    所以炽凤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无知无畏。
    真是闲着没事干了，干嘛要把话说的那么满，挖坑埋自己？
    但是话也已经说出去了，炽凤就算是再怎么后悔也收不回来了。
    以他这几千年的经历来看，越是脾气好的强者，发起怒来越是不可招架。
    所以炽凤就硬着头皮，挤着笑容说道：“那您想跟我做什么交易？”
    “很简单，我的徒子徒孙死了，我想复活他们。”
    炽凤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就是一片豁然开朗。
    破碎虚空之术都能参悟的人，复活几个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没问题，如果是刚死的话，我全当没看到，您该复活复活，想怎么着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