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孔青烟这样，张恒就知道孔青烟这肯定是紧张了。
    于是张恒笑着拍了拍孔青烟：“青烟啊，听我的，没事儿，真的不用紧张。你看我，这不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放轻松！”
    孔青烟点点头，又摇摇头，想否认自己在紧张的事实。
    不过孔青烟现在怎么辩解也没有用了，张恒早就看出了孔青烟的紧张，反而一直在旁边调侃气氛，尽力让孔青烟放松些。
    张恒不禁在心里感叹自己的出色：我怎么这么厉害啊，都要出庭了，我作为一个被告，还要去安慰我的证人，让她不要紧张，我真的太牛了。
    张恒的自恋仅限于那几秒钟，因为再往后，孔青烟的要求就越来越多，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吃糖，总之，按她的话来说，都是能“解压”的东西，这也没多大点儿事儿，张恒就帮她拿了。
    反正孔青烟知道自己肯定会紧张，出门之前就把这些东西都备好了，张恒直接从她的包里面找出来就行。
    只是……
    “张恒。”孔青烟有些为难地喊了张恒一声，张恒本来等着孔青烟说下半句，所以没搭话，但是孔青烟半天也没蹦出来一个字儿，张恒只好回应。
    “怎么了，青烟？还紧张啊？喝水吗？要不我再给你找块儿糖？”
    “不是……”孔青烟撇了撇嘴，“那个，我想去厕所……”
    “啊？这……”张恒四周看了一眼，他们现在正在去往法院的路上，刚才是经过了一个公共卫生间，但是已经离得很远了，而且从现在的位置到法院中间，好像也没什么公共卫生间了。
    张恒有些为难：“青烟啊，你能不能再忍忍？我让司机开快一点儿，咱们马上就到法院了！到时候你在法院里解决行不行？”
    孔青烟思考片刻，觉得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要是回去找刚才经过的那个卫生间，不仅要掉头两次，太麻烦，最关键的是这个路段已经开始有点堵车了。
    就算真能顺利掉头成功，回到刚才的卫生间，一会儿万一堵在路上，耽误了开庭，麻烦更大。
    所以为了张恒，孔青烟决定忍了。
    “张恒，你让司机再开快一点儿，我有点忍不住了……”
    “别别别！你可千万千万得忍住啊！弄脏了车不算什么，反正也不是我赔钱，但是你这弄得一身污秽，味道那么大，那岂不是一进门就让陈天煜笑话嘛！青烟，拜托你了，再坚持坚持！你别老想一会儿开庭的事情了，不想就不那么紧张了！”
    张恒安慰完孔青烟，还不忘转头喊司机再开快点。
    还好，最后司机还是赶在了孔青烟的极限之前，到了法院。
    一下车，孔青烟就直奔卫生间而去，张恒在后面追着，因为他对法院的地形不太熟悉，怕孔青烟跑丢了之后，一会儿就不好找她了。
    看到孔青烟进了女厕所，张恒便在门口靠着洗手池等孔青烟。
    没想到，这时候男厕所的门突然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正是陈天煜！
    “真是巧啊，在这儿都能遇到你？”陈天煜一边洗手，一边跟张恒搭话。
    张恒轻笑一声：“哼，要不是因为某些人把我给告了，我也不可能在这儿遇到陈大少爷啊！”
    陈天煜闻言，反而有些自豪，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了一半的目的了：“张恒，今儿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我听说你不是叫青烟做你的证人了吗？怎么，她是不是讨厌你，恶心你，不想跟你来啊？”
    陈天煜说着，故意把刚洗完的手在张恒面前甩了甩，甩得张恒一脸水。张恒来不及躲闪，也没料到陈天煜竟然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被陈天煜甩了个淋漓尽致。
    “你……”张恒的话还没说完，女厕所的门就开了。
    “放屁，我这不是来了吗！”
    孔青烟从女厕所里走出来，潇洒而爽朗，径直走向陈天煜，捏了捏他的脸蛋：“陈天煜，你给我睁开眼睛好好看清楚，我，孔青烟，来没来！”
    “青烟，你……”陈天煜顺势把自己的手抬上去，想捉住孔青烟捏自己的脸的手。
    “哦！对了！不好意思啊……”孔青烟做出一副十分浮夸的惊讶的表情来，立刻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略显痛心的看着自己的手说道：“哎呀，我刚才去卫生间了，但是出来的时候，忘记洗手就捏你了，真是抱歉啊。”
    “噗。”张恒在旁边看的认真，没忍住笑了出来，孔青烟对付陈天煜，还真是有她自己的一套办法啊。
    估计也就孔青烟敢仗着陈天煜对自己有好感，才能这么羞辱陈天煜了吧。
    陈天煜也真是贱骨头，孔青烟都这么对他了，他还不气不恼，笑嘻嘻地对孔青烟说：“没事儿，青烟，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捏我都行！不过，青烟，我劝你还是别给这小子做整人了，白费功夫！我那个律师的实力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找的人能有他厉害吗？”
    “厉不厉害，试试才知道，不是吗？”孔青烟嘴上不饶陈天煜，但是其实她心里也很没底儿，不然也不会一路都这么紧张，一下车就要找厕所了。
    陈天煜见对孔青烟劝说无用，就放弃了，看了张恒一眼，说道：“张恒啊，一会儿你就等着赔我钱吧。”
    “陈天煜，话可别说得太满了，赔不赔钱，可还不一定呢，这事儿可得法官说了算。”张恒满脸笑意，丝毫不怯。
    陈天煜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难道你贿赂法官了？”
    “我可没有！陈天煜，在上庭之前就这样肆意侮辱法官，不顾法官的名声，你觉得法官对你还会有什么好印象吗？”
    陈天煜被张恒吓得不敢多言，张恒在嘴上占了上风，便乘胜追击。
    “陈天煜，我告诉你吧，我张恒拍着良心向你保证，绝对没有贿赂法官一分一毫，但是今天，法官也一定会向着我的！因为我就是有这样的实力，让法官听我的。”
    张恒这话一出，饶是陈天煜，心里也有些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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