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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2章 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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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痛居然就想要把她撕开一样,贺春歌多皮实的一个人,居然也顶不住了。
    “到了,很快就进手术室了,贺春歌,你尽量忍着一点儿痛,能顺产尽量顺产,要是实在熬不住,就接受剖腹产。”宁希叮嘱。
    贺春歌可怜巴巴的看着宁希,“你陪我进去吗?”
    “方寂言陪你进去的,不用我。”宁希安慰的笑了笑。
    “可是我不想……他进去。”贺春歌觉得女人生孩子,是很狼狈的一件事情。
    让男人看见很不好。
    “他在,你会更安心的,没事。”
    宁希的话刚说完,车子便稳稳的停了下来。
    “嗯,我陪你进去。”方寂言应了一声,虽然自己有点担心害怕,虽然,他着实看不了贺春歌这么痛苦。
    但是,如果贺春歌需要陪伴,作为孩子父亲的他,不管怎么样也要控制住紧张,进去陪着贺春歌的。
    “好吧。”贺春歌答应了下来。
    贺春歌下车,很快被推进了手术室。
    方寂言也换了消毒衣,走了进去。
    宁希在外面等着。
    虽然手术室的隔音很好,但是,宁希依旧隐隐的听见,贺春歌痛苦的喊声。
    宁希闭上眼睛,脑海里是自己生傅东漓和妞妞的一幕。
    那时候的她,孤身一人呢。
    ……
    贺春歌生产很顺利,生了一个男孩儿,粉红的小脸儿,像极了方寂言。
    只是,方寂言许是太紧张的缘故,一走出手术室,就吐了。
    “你没事吧?”宁希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我只是觉得女人生孩子太不容易了,太痛苦了,在那一瞬,我恨不得替贺春歌承受一切。”方寂言说道。
    宁希轻轻的拍了拍方寂言的脊背,“女人么,生孩子是一生中最痛苦,但也是最幸福的事情,你不要太在意了,免得发生心理障碍。”
    “那也倒不至于。”方寂言讪笑。
    此时的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宁希会一语成谶,在不久之后,方寂言的心理真的出现了问题。
    方寂言给孩子起的名字叫点点,贺春歌沉沉的睡了一天。
    而宁希这一天最忙碌了,给小孩子准备穿的小衣服,盖的小被子,贺春歌的奶水迟迟没下来,宁希又跑去超市,给孩子买了奶粉。
    贺春歌醒来的时候,发现点点正在喝奶粉,宁希拿着奶瓶,笑着望着小点点。
    贺春歌努力搜索记忆中的点点滴滴,那些宁希说过的,她和她在校园里追逐嬉闹的景象……
    很模糊,却不再是一片空白。
    “谢谢你,宁希。”贺春歌真诚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宁希依旧浅淡的笑着,点点把塑料嘴儿吐出来,“贺春歌你记住了,小孩子吃饱了之后,自己就知道不吃了,你别把他喂撑了。”
    “嗯,知道了,以后我呀还要向你请教关于育婴的事情,我什么也不懂呢。”贺春歌说道。
    宁希丢过来一个白眼儿,“你自己是医生,育婴的事情,还要问我么?再者说了……”
    宁希欲言又止。
    因为,在傅东漓和妞妞很小的时候,她并不在他们的身边。
    这是她一辈子的遗憾。
    “我是医生……对,我是医生!”贺春歌自嘲的笑了。
    “莫名其妙的你,说话也和以前不一样。瞧……”宁希抱着小家伙来到贺春歌的面前,“你看呢,贺春歌,小点点很帅,像极了方寂言呢。”
    “那是呢,他的孩子像别人能行么?”此时的贺春歌对宁希已经熟络,不在像那会儿那般拘束,说话也就随意了起来。
    “你啊,和方寂言还真是天造地设,都喜欢贫嘴。”宁希笑着说。
    “那个……”贺春歌支吾了起来。
    “什么?”宁希抬眸,看着贺春歌。
    贺春歌的脸微微泛红,“方寂言貌似对你我印象不错,评价也不错。”
    “嗯?”宁希震惊了,这是那个大咧咧没心没肺的贺春歌问出来的话么?
    “你个死丫头,什么意思呢?”宁希气呼呼的反问。
    “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挺好的啊,他欣赏你,这说明你……是一个好女人啊。”而贺春歌饶是装作不在乎的样子,但是她闪躲的眼眸,还是暴露了她的在意。
    宁希终于察觉到了贺春歌的不对,她仔细的打量起贺春歌来,脸儿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贺春歌,你别吓唬我,不会是产后抑郁吧?”
    这女人怀孕期间,已经有了轻度的抑郁,生了孩子之后,别再来一个产后抑郁。
    那这也太折磨人了呢。
    “没有,我是认真的。”贺春歌说。
    “你啊,就是胡思乱想。”宁希故作生气的嗔怪,“方寂言喜欢的是你,他一定是说着玩的,你居然还当真了……你搞笑不,咱俩在大学里,一个被窝里滚爬摸打了四年,你哪儿长了几根毛我都一清二楚,更别说你那一点小心思,你告诉我,是不是瞎猜了?”
    贺春歌被宁希说中了心思,当然不能承认啊,于是咬着牙硬撑道,“没有,我就是说的玩的。”
    这时候,方寂言推门走进来,“贺春歌,你承认自己失忆,很困难吗?”
    “嗯?”宁希更震惊了,“贺春歌,你失忆?你丫的居然也会失忆?”
    “才没有……”贺春歌不承认的说道。
    “她啊,就是一时间把部分记忆丢了,应该还能恢复,但是估计需要一点刺激,只是……这刺激,我给不了。”方寂言无奈的耸肩,“宁希,你想一下,在大学里,她遭遇什么不测了么,譬如,被劫色劫财的。”
    方寂言有口无心的玩笑话,当真提醒了宁希。
    她想了一下说,“有啊,贺春歌,你忘记了,那一次……上大二的时候,那个下着雪的冬夜……你被……”
    那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大雪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天一夜还没有停下。
    贺春歌放了学王宿舍走,那年的她不知道怎么的眯上了吉他,报了一个关于音乐方面的社团。
    宁希喜欢画画,报的社团自然是关于绘画方面的。
    那天很冷,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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