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了。”沈秀兰慈爱地看着她，不过接下来话锋一转，“就是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熬到两年后，万一哪天发生个什么突然状况，可就要带着遗憾去见你外公和你母亲了……”
    她说到这里开始低头抹眼泪。
    几句话说的方雨涔心中十分愧疚，忙道：“你别胡思乱想了外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我会尽快生个重外孙给你抱的。”
    “这就对了嘛，生孩子要趁早，拖着干什么？”沈秀兰说着笑眯眯地看向司南寂，“那个……你叫什么来着？”
    “叫我阿南就行。”司南寂微微颔首。
    “阿南啊，刚才涔涔的话你也都听见了，你也要加油，听见没？”
    “放心吧外婆，我一定会的。”司南寂说完别有深意地看了方雨涔一眼。
    *
    离开病房之后，方雨涔犹如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考验，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早知道那时不该让司南寂上来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那些话放在心上……
    正琢磨时只听他开口：“你外婆……”
    她急忙解释：“老人家的话你别当真，我刚才只是哄哄她而已，过段时间她就会把这件事忘记的。”
    司南寂“唔”了一声：“我是想说，要不要帮她换间好一点的疗养院？”
    “呃……”方雨涔暗自羞愧自己嘴快，敛了神色道，“那就不用了吧，她都在这里待习惯了，再说我也不知道其他的疗养院如何。”
    “可是这里的安全存在纰漏，如果是条件设施完备的疗养院根本不会发生昨天那样的状况，算了，这件事交给我就行，你就不用操心了。”
    方雨涔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谢谢啊。”
    两人边说边往电梯走，就在这时忽听身后传来一个喊声：“涔涔！”
    方雨涔回过头，看到来人脸色不禁一沉：“怎么是你？”
    莫凯欣喜地走到她面前：“我过来办点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涔涔，你最近还好吗？”
    方雨涔冷冷道：“我非常好，但是莫先生大概忘了我那时说的话了吧？“涔涔”这个名字不是你叫的，下次见面请叫我司太太，或者像方雨柔那样叫我一声“姐姐”也未尝不可。”
    “涔涔，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记恨我，我也承认当初是我太绝情，但你现在不要对我这么冷漠好不好？”
    “当然没问题了，所以以后如果再遇见的话请假装没看到，我也懒得去应付你。”方雨涔说完转身就走。
    留下莫凯满脸不甘站在原地。
    楼下停车场。
    方雨涔正要打开车门上车，手腕却被司南寂拽住，她疑惑地问：“怎么了？”
    司南寂目光微眯：“你还忘不了他？”
    方雨涔一时有些懵：“谁？”
    “刚才那个人。”
    “怎么可能？你从哪里看出我忘不了他了？”
    “你心情不好，证明你心里还有他。”司南寂非常果断地下定论。
    方雨涔简直哭笑不得：“看到人渣心情能好么？你想太多了司先生。”
    司南寂陡然俯身逼近了她：“司先生？刚才在病房里你可不是这样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