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涔愣住了。
    脑海中迅速闪过昨晚司南寂站在这里的情景，她记得当时他是在看着什么东西，后来她开口喊了一声，他迅速把东西塞进了抽屉里……
    那时她迷迷糊糊也没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头脑一片清明。
    她记得，他嘴角似乎带着温柔的笑意……
    方雨涔怔怔地看着照片上的女子，清纯的脸蛋，笑靥如花，能被司南寂这样珍视的，除了赵情予没有别人了……
    她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沉重而酸涩，同时又像被针尖刺了一下，隐隐的疼，让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他应该从未忘记过赵情予吧？
    就算他现在对自己这样好，这样重视，但在心底深处赵情予始终占有一席之地。
    这一点无论过了多久都不会改变……
    方雨涔浑浑噩噩地走出书房，刚好辰辰迎面走过来，看到她立即欢快地喊了声：“妈妈！”
    然后张开手臂奔到她面前，方雨涔蹲下身，勉强笑道：“起的挺早啊，吃早饭了没？”
    小家伙奶声奶气回答：“吃过了，今天早饭有糯米糍粑，我特地给妈妈留了两个，现在还热着呢。”
    方雨涔寂寂的内心涌起一股暖意，然后把他抱了起来：“真乖，那我们现在下去吧。”
    “妈妈，你是不是不高兴啊？”辰辰打量着她问。
    “啊？没有啊？我哪里不高兴了？”
    “你对我笑的时候和平时不一样，平时眼睛里亮亮的有光，今天没有。”辰辰一本正经道。
    方雨涔：“……”
    这小家伙的观察力简直比大人还敏锐……
    “那可能是因为昨晚没睡好吧，我没有不高兴，别多想了。”方雨涔边说边抱着他走到楼下客厅。
    就在这时前面门开了，司南寂走了进来。
    方雨涔脚下的步子一顿。
    “爸爸，你不是去上班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辰辰疑惑地问。
    “有份文件丢在家里了，回来拿。”司南寂说着走到他们面前，目光柔和地看着方雨涔，“刚起来？”
    方雨涔下意识避开他的眼神：“是啊。”
    司南寂还欲再说什么，却见她抱着辰辰转身去了餐厅。
    他也没多想，直接抬脚往楼上走。
    进了书房从桌上拿起文件袋，转身正要离开，这时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不由低头看了一眼。
    他记得昨晚书桌上明明凌乱不堪，但此刻却异常整洁，很明显是有人收拾过的。
    可他的书房一直都是吩咐过才能进来打扫，没有他的允许阿珠他们一般不会主动打扫，难道是方雨涔收拾的？
    司南寂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下一刻伸手拉开抽屉，紧接着心里一沉。
    赵情予的相框就放在抽屉最显眼处，她应该是看到了。
    继而想到昨晚自己站在这里被她发现，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是专门过来看她的照片？
    司南寂两下里一联想，不由有些懊恼。
    其实他昨晚只是睡醒了想抽根烟，但卧室里没有只好来了书房，至于照片也是找烟时发现的，本来只是随手拿起来看了下，谁知刚好她进来了，所以最后烟也没抽成。
    他之所以快速把照片放回去是怕她看到了误会，但是现在他发现误会好像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