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宅屋

第十九章 - 当然,我真的很想见到他们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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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健’s
    刚刚一下课,那隻哈比人就命我把那堆参考书搬回图书馆去,而他自己本人却不知跑到那儿去。
    哈比人是谁?那当然是我的班主任anson呀。名字是不是很棒!?是我改的!
    抱着那一大堆的书,差点儿连前面的路也看不到了。我依照图书馆老师的指示,左一个弯,右一个弯,然后到不知道第几个书架对着的房间放下。
    从小到大我也不会进入图书馆,因为我不喜欢看书,只要一见到密密麻朮的字,我就很想去睡觉,所以平日温习我也不太愿意翻开书本。正因为这样,图书馆的大门对我来说就好像被施了结界一样,得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进去。要不是那隻哈比人用优点来引诱我,我才不会进来呢。
    话说这家学校的图书馆真的很大,很美。一排排的书架,散发着古色古香的味道,让人有种置身于古代的感觉。不进来真的不知道原来我校的图书馆有这么美。走过一排又一排的书架,见到一面正对着学校后花园的窗子,前面摆放了好几张藤椅,那边坐着一个男孩,认真地看书。由于背光的关係,看不见样子,但纯白色的校服配上那强烈的光线构成了一幅美好的光景。我不是摄影师,但从这角度拍过去一定很好看。于是我拿出相机,准备把它拍下来,好好的在小贤脸去炫耀一下,说我到图书馆看书去。反正看不见样子就是了。
    『卡嚓。』
    糟了!我居然忘记把快门调到静音!
    「子健?」熟识的声音呼唤着我的名字。
    「嗨??彬哥哥??」尷尬极了。「你今天不去操场打篮球?」
    「才不要,好不容易才甩掉hinton这个麻烦人。」智彬拉着我坐下,说:「喂,最近hinton跟我弟发展成怎样了?还有,听说我弟有喜欢的人呢?谁呀?」
    平日正正经经的智彬今天特然变得像个八婆一样,真的觉得有点滑稽。而且收集资讯跟小贤一样惊人的慢呢。不愧是两兄弟。可是像我这么能守秘密的人,怎会到处跟别人说朋友的秘密?
    「不知道呀。」
    「是吗?连你也不知道的话,那就真的没有人知道了。我告诉你吧,昨晚小贤他跟我说有喜欢的人,要表白呢!」
    这点我很清楚,昨晚还跟他谈表白的事呢。但看他那支支吾吾的瞹眛答案就知道他还没成功说出口。
    「还有,hinton他好像又喜欢了一个高一的学弟,不知道是谁呢?希望小贤他不会不开心。」
    呵,这个我也清楚得很呢,那人就是安安,但基于安安也是我的好友的关係,很抱歉不能说呢。另一方面小贤可是说是乐透了,还因为这样请了我们大吃一餐,说是祝褔,事实上是因为安安他不会再和他争anson,以及hinton不再来缠着他。
    「你不用找你的女朋友吗?」我问。
    「哎呀,别谈她了,好不容易才避开她可以静静的看书。」
    「你们吵架了?」
    「没有,只是她会一直很黏人,烦着问我这个那个的,吵得我没时间看书温习。」
    「你不怕她到图书馆找你吗?」
    「放心,她不会的。图书有专门克制她的at力墙,她这么怕看书,不会进来的。」
    *at力墙源自于《新世纪福音战士》相当于隐形的防卫网。
    听完他这一句话忽然灵机一动。依照他这样说的话,也就是如果我也想多一点机会和他单独一起,就得要多一点来图书馆看书。
    有人说,爱情拥有改变一个人的力量。即使我们没有缘份走在一起,我也想多和他在待在一起。为了他,我愿意改变自己,克服图书馆对我的力墙!
    我转身望向背后的书架,说:「这里有甚么好书推介么?」
    智彬听到我的话后很高兴地走过来,说:「问得好!,不久前我看过一本书不错的。」
    他不消几秒便把书找出来了,递给我。看来他很熟这里呢。
    「这个故事我很喜欢呢。对了!看完后要给我写份阅书报告喔!」
    我打开本子一看??一大堆密密麻麻的字,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
    「哎呀!子健呀!你别再看书,快来教教我吧!」小贤一手把我的书抢过去并把它掉到一边去,然后把一张练习纸挤到我的脸前。
    看看这些题目??a,an,the??再看看我眼前的这个智障??我可不可以离开这里?
    话说小贤他好像跟anson不知是打赌甚么的,说要在接下来的一次大测取得得90分??那隻老狐狸肯定是算计过的,因为这根本不可能呀!要是小贤他能够合格也要烧炮仗兴祝了,更别说90分了。我是很想帮他,但那是不可能的任务呀!
    老实说,我不是看扁小贤,甚至也为他能够和我一起入读这家学校感到高兴。可是,有一点我确实是存疑了很久,那就是以他的能耐,他到底是怎样考进来的?
    ??算,还是不要理会这么多,今天他可是盛意拳拳的请我们到他的家帮他温习呢。
    「我说??」
    「哗!飘,漂,男,孩!?这是甚么书呀?」小慧不经意的看到书名,莫明地露出邪恶的笑容。「是毛书来的吗?男男的?噢!天呀!你居然不分享给我!」
    我把书抢过来,说:「臭腐女,一脑子色色的东西!」
    ???????「呜!」小慧掩着心,说:「你这话我很受伤。」
    我把小贤的练习纸丢给她,吓得小贤以为我要把它撕掉:「伤甚么伤,你根本就毫不在意。你教他吧!」
    小慧把练习纸丢回来,说:「才不要!刚刚才教完他还是不会,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你不要叫智贤了,不如叫智障吧!」
    小贤被当作球一样被踢来踢去,还要被骂得这么恨,眼泪也快要掉下来了。
    小慧托着头,入迷的看着向枱的另一端,说:「笨贤还不及安安长进呢~」
    「hinton哥哥,你会不会这个,呀,还有这个。」
    「这么多不会呀?让我看看。」hinton借意贴近安安,把手绕过安安的背放在他的腰间,贴在他的耳边说:「那么你会不会爱我呀?」
    安安脸红耳赤的低下头,说:「不??,不会呀!怎,怎么可能。」
    「没关係呀,你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呀。」
    「哇靠!」我低声吼道,那人要脸不要脸呀!
    小慧双手抱着脸,两眼发光似的看着hinton及安安??见她那色迷迷的眼色,加上红得不得了的脸,肯定又在想些不得了的事。
    小慧靠了过来,说:「你们两个loser,真的要多向安安学习学习呢,你看人家多进取呀。」然后又借意把练习纸丢给我。
    「关你屁事!」我把练习纸再丢给小慧。
    「鸣!」小贤为他那皱到不行的纸发出悲呜。
    我毫不理会,继续看书。可是,刚刚被小慧这么一说,根本完全看不进脑子!你以为老子我不想进取一点吗?我喜欢的人都已经有女朋友了,我还可以干甚么?当别人的第三者?也要看我有没有本事才行呀!智彬根本就没空理会我这个弟弟。还有,我才不会像安安那样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把钱包故意遗留在别人的车子里。
    哼,别问我怎么知道,老子就是知道。
    「hinton哥哥,你可不可以别一直的盯着我?我会害羞的。」安安这臭婊子居然给我装纯情的说。
    「那真的要安安你帮我解决了,我不知怎么办,我的眼中就只有你。」
    啪!!!
    我大力的拍枱并站起来:「我??要去一去洗手间。」
    我真的忍不下去了。一个不断问白痴问题的小贤,最惨的是教完了又不懂??一对不断放闪害得我眼也快要瞎的曖昧情侣,我真的不该让他们来的??然后就是那一个超级腐女,不时三刻的都在呻吟??我需要散心!
    ***
    小贤的家是大,但我已经来过很多次,连他的庸人也知道我是谁了。
    穿过长长的走廊,是小贤家的后花园。那熟识的白兰花香味,以及眼前白色的户外欧陆式椅桌,跟我七岁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改变。这让我回想起第一次见到智彬的时候,以及第一次接触到结他,那光景有如沥沥在目。
    「不是啦!珍珍,你听我说!??」
    智彬站在阳台上默默的看着电话。看来是和珍珍吵架,然后掛了他的线。然后,他见到我,向我苦笑,说:「都听到了。」
    「没??」
    沉默????
    有人能教我这时候是不是该说些甚么?
    ????
    「我过来找你,等我。」智彬掉下这句后便走回屋子里,剩下我一人站在原地??很羡慕别人的家可以大得连自己的房间也有独立阳台。
    我坐在当年智彬手执我的手教我结他的那张椅子。这地方真是满满的回忆呢。
    「子健,你怎么突然来了?」智彬依然笑容满脸。
    「是小贤硬拉我过来帮他温习的。我说你,又被珍珍欺负了?」
    「没有啦??只是我们沟通得不够好。」还是依然保持着笑容。
    我是喜欢他的笑容,可是他现在的这一种笑容给我一种不自在的感觉。在我的脸前,为甚么在还要戴着脸具?我讨厌,我不喜欢这样。我想要的,是一个拥有真诚的智彬,而不是这个虚偽的他。
    「你这笑容很恶心。你少来这套了,明明不开心还要装着笑。还有,在我的脸前不要装着好人说些甚么好话了。现在就只有你和我,有甚么就直接说吧。」
    智彬慢慢的收起笑容:「说的也是。」
    沉默??
    我讨厌沉默!
    「是不是最近有甚么不开心的,你们吵架了?」
    智彬深深的叹一口气,说:「是,吵架了。一日一小吵,三日一大吵。我开始觉得和珍珍一起很辛苦,她总是要自己是对的,跟她说甚么道理也没用。还要常常哄她,我也希望有人可以哄我??再这样下去,我怕我真的忍不下去。」
    「两个人相处就是要互相迁就的。加上你这种老好人的性格,会被欺负是一定的。女人呀,就是这样。我爸常常说“别问你犯了甚么错,总之欧阳师奶说你有错你就是错。」
    「你爸居然斗胆这样讲你的妈妈?」
    「他当然是私下跟我讲的。但这也是事实,男的总是粗心大意,随随便便的、女的总是小事化大,斤斤计较,甚么都可以大吵大闹的。」
    「你这样说也很像很有道理??但会不会只是你爸跟你妈??」
    「喂,别拉开话题了,你到底说不说你们发生了甚么事?」
    智彬不禁苦笑,说:「怎么又回到这话题了??就??她在埋怨我,说我没有去接她,害她多等了30分鐘。」
    看他吞吞吐吐的一定是另有内情但又不想说。我狠狠的盯着他给他一个凌厉的眼神。
    智彬接着说:「是的,我也明白那种白白等了这么久是甚么感受。但问题在于我根本就不知道她今天要学琴,也不知道我应该是要去接她的,而且她也没有通知我。但你知道她说甚么吗?她说当日我和她一起去报名时答应了她,在她学完琴的时候去接她,也应该早就记下她的上课时间,然后就骂我没记性,满脑子只有自己的事情和书??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虫??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和她沟通。」
    「她居然学琴了?」
    「对,她说她其实一直很想学琴,加上上一次见到anson及stella的合奏,觉得可以两人合奏很浪漫,还说她很想可以像他们一样,这么有默契地和我合奏??」
    「哗,看来她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呢,加上她神经这么大条,你觉得她学得来吗???她现在学得怎么样?」
    「我那知道?她今天才第一堂课。哎呀,她又生气了,每次都是她生气,每次都是我哄她,真的烦死了。」
    「那就不要哄呀。」
    「吓?这??行吗?」
    「冷战呀。看谁到最后忍不住先开口吧。」
    「??」
    看见他苦苦争扎的样子,我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差点忘了,你这个老好人,根本做不到就是了。」
    智彬苦笑,说:「子健真的了解我呢。」
    我赏了他一个白眼,话说我们俩认识了多少年了?这还用说??当然,也是因为我也滥用过他的惻隐之心。
    我接着说:「所以你根本不用问我的意见,反正你也没有其他的选项。你又不会忍心跟她吵架,又不会跟她冷战,更不用说分手这两个字了,剩下的就只有哄她的份儿,所以快点去哄她吧。」
    当然,我真的很想见到他们分手。
    「现在吗?」
    「那么你可以选择下一年。」
    「这和冷战有分别吗?」
    「所以你根本就没有选择的馀地呀!」
    「可是??」
    「可是甚么?婆婆妈妈的,是男人的就给我爽爽快快的随便买个蛋糕去哄她不就好了?」
    「但我怎知道她在那??」
    真的愈说愈生气:「难道会知道她在那吗?短讯问她呀!当然,你要浪漫一点的就跑到她家去找她。如果她未回家的话你就在她家门等她,再向她请罪,然后再付上你那蠢蛋般的笑容,她再怎样生气也得消气了。」
    「子健你真是的,说话愈来愈没大没小了。」然后又附上他的招牌笑容了。
    他现在的这个笑容好看多了。要知道我对他的笑容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他的这样一笑,气也消了不少。但我真的不知道我眼前的这个人是真傻还是假傻。我对他的心意他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吗?现在我在教我爱的人去哄我的情敌呀!你觉得我会不在意,不心疼,不生气吗?
    「我回去小贤那边了。我出来了这么久,那小子一定又哭着不知怎么办。」
    我站起来转身打算离开。这时,智彬一把手抓着我,说:「还有,那个??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我回头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听说你们班为了校运会闭幕的那件事搞得班里的气氛很差??而且也有很多人不想参赛??」
    「是,怎了?」
    「怪不得那人又要逞强。」
    「甚么?」
    「没有,只是在想些有的没的。子健??」
    「?」
    「事实上我们班也把你们视作了劲敌,所以如果你们这样闹下去,不单我们会觉得没趣,我估就连你们自己也过意不去。这次我们班的啦啦队比赛,可是下了很大的心机,就??」
    「你意思是想要堂堂正正的来一场比试?好的谁怕谁?」
    「但这比赛不单是你一个人??」
    「你把我当谁了?我说没问题就没问题!」
    智彬微微一笑,说:「好吧,那我也过去看看小贤,然后出门吧。」
    ***
    「呜哗!!!子健呀!!!救我呀!!!」走来向我求救的居然不是小贤,而是小慧??你这才女不是没有东西难得了你吗?
    小慧哭着说:「我投降了,小贤,你那一个月的蜂蜜绿茶我也不要了!天呀!这世间居然会有这样的人!教了十多次!是十多次!还是依然不会!」
    我额头流下了一大滴的冷汗。这其实一点也不意外,跟他认识了这么久,绝对了解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那边趴在枱上差点气绝身亡的傢伙就是小贤。看来他真的拼了。
    「不行了??不及格了??怎办??」
    再另一边厢,那边自成一角的一对??
    「嘿嘿!这题我会了!」安安发出胜利的宣言。
    「看见你天真烂漫的笑容,突然发觉,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吼!!!!!!不行了!我要出大绝了!」小贤站到椅子上大声吼叫??或许他真的疯了。
    我真的忍不住吐糟,说:「怎了?有甚么大绝给我快点使出来吧。看你都已经时日无多了。」
    「呵呵!愚昧的人类呀!你们看!」小贤拿出电话,展示出一个只有两句的对话版面,说:「我有anson的微讯了。」
    「「「吓?」」」在坐的人都愣了,呆呆的看着他。
    「怎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利害,甚至很惊讶,我怎么会有anson的微讯吧!」
    没有人作声??
    的确,一般情况学生是很难得到一个老师的私人连联方法,更不要说微讯这东西了,但是??
    好吧,我真在忍不住要吐糟了:「小贤,实不相瞒,其实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除了小慧外,都有他的微讯。」
    「咦!!!」小贤知道真相后表露出很受伤的样子。
    「你打算干甚么?」小慧问。
    「当然是请他过来教我,返正我们住这么近,只要走几步就到,加上他又不是我的科任老师,绝对没问题!呀,要不然我到他家也行!」
    hinton皱着眉说:「你听谁说的?anson他住得蛮远的,开车子也得5至6分鐘才到,走路也得半小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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