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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结束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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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天很快过去……今天我特别紧张,好像什么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越是紧张,越不想出去见人,可是皇帝老狐狸那边,还是要去看看。
    「女神医求见。」太监传话。
    「嗯……」里面传出沉稳的声线。
    碎步而进,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老狐狸精神地坐在床上看书:「神医来啦。」
    我心里着实难过:「皇上安好。」
    「朕最近身体异常地好啊。」
    「皇上,这只是烟幕。精神越好,代表病根越深却未能爆发清除。」
    「神医好像很悲观。」老狐狸瞇起眼:「记怪朕没告诉你神珠的位置?」
    「不,在下不敢。」我垂下头,默默地说:「在下只是来告诉皇上,在下不力,已尽人事。请皇上珍惜皇上的最后一天。」
    「是吗……终于要来到这一天了。」老狐狸感叹,放下书本,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
    「皇上要怎么过吗?」我走近,把枕下的假遗召抽出,放在怀里。
    「就这样静静地过吧……」老狐狸此刻显得有心无力,是一个临死的帝王为自己最后的尊严,而想自己高傲地离去。他从自己怀中拿出真的遗召,放进枕下。
    「那么在下先在此跟皇上拜别。」我跪在地上,就算是对他最后的尊敬。
    「嗯,退下吧。」老狐狸靠在床背,心里空白。
    我再打量着这个皇帝,把他的容貌记下,记下这一刻痛心的画面,便离开了这个见证一代代帝王的大殿,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自己的寝殿。
    小紫和小青走了上来:「少主。」
    我走了进去,看清周围没人,然后打开假遗召,检查后便塞进自己的包包里:「出了宫门才把这个烧掉吧。」
    「是,少主。」
    「你们也好收拾收拾一下。」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小青这一问顿时我也愣了。嗯……是啊,拿了元神,然后?我究竟为什么会参与这场暗涌?好像……都是因为一个人……好像什么事都因他而起,好像我的生命也被他掌管着……我下一步要怎么做,都由他来告诉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把包包都执抬好,便一脸平淡地坐回厅中看书。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阵哀嚎,混乱一片,所有人的步伐都很凌乱。
    我皱眉,便唤了个宫女:「发生什么事?」
    宫女一脸哭着道:「皇上!皇上……皇上驾崩了!」
    我装着惊慌,心里却平静,所以炎无邪,你出手了么?
    「怎么会这样?带我过去!」这是正常作为主诊医生的反应,幸好还没有忘记上课学的东西。
    于是我便在短短的时间里进出大殿两次,里面的御医乱作一团,见我来都纷纷向我求救。
    我走上前,看着沉睡的皇帝,手里拿着刚刚还看着的书。我的心突然揪起来,前几小时他还在跟我聊天,可是…..可是……他现在却在我眼前死去。纵使已知道的事实,亲眼看到时,感觉也不一样。
    皇后和太子,还有后面一群皇子、王爷、大官们这时都聚在大殿里,妃子和公主们是不许到大宦所处的地方,所以不能来。
    我和御医们都向走进寝宫的皇后和太子敬礼。
    我缓缓叹口气:「是在下无能,未能救回皇上。」皇后和太子也一脸哀伤,皇后更是扑向皇上那里悲伤大哭。
    「神医!前几天皇上不还是精神充沛的么?怎么会突然!」皇后一边哭一边激动地说。我冷冷地看着她。我说,皇后你演技不用去上课也能直接毕业了吧。
    「回皇后,奴才今天早上见女神医进来探望皇上,那时皇上还很精神,然后没有人再来过。刚刚皇上突然身体抽搐了一刻,奴才慌忙请御医来。来到之际,皇上已…..」在一旁的太监把所见的都说出来。
    「女神医是本太子请来的人,你在怀疑我的人?」虽然太子一番说话的确吓了在场所有人,本来人们向我投来的目光也速速收回。不过太子,什么你的人?听得我一脸郁闷,当然人们看不到。
    「奴才不敢…..」那太监一吓,也不多说。
    「你们还不快扶母后?快把父皇好好的照顾着。」这时上官英和王妃姐姐也赶都到了,便走进来吩咐道。
    「皇兄,你来了。父皇…..」太子忍不住,深吸口气,想要尽量控制情绪。我只可以在一旁张开口看着这些皇室的人,原来都是演艺界的高手哇!怎么以前古代有那么多人才,现在那些艺员的质素差了那么多呢?不……这里好像是平衡时空,所以两者…...好像是没关係的。
    「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奴才!奴才在皇上的枕下发现了这个东西!」一个正在摸着皇帝老头的老太监,声音比女子还尖锐,然后拿着那卷黄色的东西战战兢兢地捧在手上,上面绣了两个大字──遗召。
    太子和皇后此时互相使了个眼色,脸上还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是遗召!啊!皇上!你是不是有很多说话还未跟臣妾和皇儿说啊!」皇后一边带着哭腔,一边拖着大太监到大殿眾人面前。
    我跟上官英也打了个眼色,然后走上前跟他说:「王爷,不好意思。待会我再会跟你们说清来龙去脉。这次是拖了你们下水了。」
    上官英皱了皱眉:「罢了,若不是炎无邪那封突如其来的信,我也不知道原来皇弟急着要登帝位,竟然想请你回来杀了父皇。」
    「是妹妹对不住姐姐,对不住王爷。皇上始终是离去了。我是一心想治好皇上的,并无杀他之意。」我心里开始激动了。无论是为了元神,还是为了让更好的新帝登位,我还是必须牺牲了这个病皇帝。虽然我没有直接参与,也不知道炎无邪用什么方法可以无声无色的拿了人家的命,在御医们验尸之时也没有发现,只是说病情恶化未能救回。
    炎无邪,你是毒仙,出手狠毒我明白。我是不能接受这种反派的,但终究还是喜欢上你。
    「究竟你们进行的是什么计划,你告诉我,我们是姊妹!」王妃姐姐一脸关心地问。
    「你们…..不恨我吗?」我惘然地看着他们夫妻。
    「恨?宫中有谁能掌管一切?就算你是杀了人,那又如何?宫中因不同的事死的人多了,又能怨多少?如其说恨你,倒不如说恨命运。」上官英一脸冷静,像间话家常般说了这一番话,让我呆了好一会。
    回过神来,他们已经走了出去,站在人群中。大殿的人,无一不期待着大太监开始宣读遗召。
    我也急急地站到王妃姐姐身边。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朕自知命不久已,身体每况越下,对继位之事甚是烦忧。
    仁儿虽贵为太子,又是皇后所出。然而终日玩乐,不合帝位人选,朕亦知道。
    因此朕决定,由谨慎稳重的英儿继成大统。
    英王妃玉飞烟册封为后。
    上官仁与其母、并母氏一家对朕不忠,即日发配边疆,终身不得回京。
    女神医于朕有功,任选宝物赏赐一件。
    钦此────」
    大太监的话结束,换来那边厢太子与皇后气激而疯。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本太子!!」突然变态看着我和上官英,一脸狞狰地指着我们嘶喊:「你们!你们设圈套耍我!!上官英!你本事!你这个庸医!」然后想衝过来!可是被禁卫军拦着。
    上官英此时一脸冷静,在眾臣面前,威严地道:「一切遵从父王旨意,把皇弟与母后都带下去。七天守孝后,各位才跟本王商量登基之事。」然后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本王不要在日后听到任何有关女神医之事,女神医按父王所说,立下大功,受赏后于即日离去,继续游歷四海。」
    下面的大官都偷偷瞟我一下,再也不敢看我了。这样其实也好,那么便不会再有人提起我这个存在,就算人们对变革之事有疑问,也不敢猜测。
    「都退下!」
    「臣遵旨!臣等告退!」眾人齐齐出声,震憾大殿,然后纷纷退了出去。
    上官英、我和王妃姐姐则到了我的寝宫,大殿由内事府和大太监打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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