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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受气包嫁入豪门后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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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
    “我们的家......”
    俞寂迷茫地仰头看着傅朝闻,像恍然间不认识字似的,反复叨念着对方说的话。
    带走姑母的那场重大车祸,也一并把俞寂关于家的所有念想带走了。
    后来即使在傅家的日子过得不错,傅景明和佣人没有嫌弃他,傅朝闻也对他疼宠有加,但那毕竟是别人的房子,是别人的家。
    而现在傅朝闻提出,他们可以搬出去住,他们可以买一所房子,组成一个家。
    俞寂的心怦怦乱跳起来,不确定地追问:“只有少爷,我,和崽崽吗?”
    傅朝闻摸着俞寂的头发笑了笑,眼睛里像藏着无数星辰,“对啊。”
    其实傅朝闻想这件事儿有段时间了,祖宅离公司远不说,而且那是他父母的别墅,他和俞寂的生活痕迹微乎其微。
    他低头亲了亲俞寂,道:“我看过位置,公司附近的湖景湾新开发了片别墅区,露台带游泳池,后面还有花园,哪天我们去看看。”
    俞寂激动地说不出话,涨红了脸,只能含着眼泪点头。
    傅朝闻给他擦了擦眼泪,道:“咱们家卧室不需要太多,有三间大概就够,我们一间,鱼崽儿自己一间,还有一间改造成健身房,再改造出家庭温泉和桑拿房。”
    “那片别墅区阳台做得很大,如果你喜欢可以装架秋千,后花园也可以养花种菜,再养只狗,给我们看家护院。”
    “以后你的宝宝长大,他去幼儿园,我们就一起去集团上班,回家做饭煲汤洗碗浇花,晚上可以边泡温泉汤边做i爱......”
    傅朝闻边想边说,不知不觉也陷入了自己描述的场景。
    遇到俞寂之前,傅朝闻没想过安定下来,他才二十五岁,正是可劲儿浪的好时候,没必要带人回家束缚住自己。
    但如果是俞寂,他愿意,每天回家都有这么个美人儿穿着睡衣跑过来抱自己,好像浑身的疲惫都能消除,他特别愿意。
    既然给不了婚姻和红本,给他个像模像样的家庭也不错。
    俞寂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搂着傅朝闻的脖子软软地撒娇:“那别墅我来买好不好?”
    傅朝闻挑眉:“谁买不都一样?”
    俞寂摇摇头:“我有钱的,让我买吧。”
    谁买的房子对傅朝闻而言差不多,只不过是少张支票的事儿。
    但是对俞寂是不一样的,这别墅他掏钱,他就拥有这别墅的所有权,叶清就不能理直气壮地让他滚出去。
    俞寂不打算把叶清威胁他的事儿,原原本本告诉傅朝闻,除去让他为难根本别无他益。
    傅朝闻也并未在这件事儿上多做争执,恰好他上回帮俞寂迁户口还没成,俞寂也确实需要套房子在京城落户,便说了句好。
    俞寂欣喜地主动去亲傅朝闻,两人浑身粘的都是玫瑰花瓣,很快又抱着滚成一团。
    这时,俞寂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他用手臂推开傅朝闻的胸膛,抱歉地看着他笑笑。
    然后略显笨拙地爬到落地窗前,在自己脱下来的衣服堆里翻手机。
    傅朝闻兴味索然地看着他,纤瘦的腰身微微塌陷下去,遍布掌印的屁股翘起正对着他,两瓣臀肉轻轻分开,中间......
    他眼里仿佛升腾起火焰,感觉浑身的血骤然变得滚烫,急速往小腹奔涌而去。
    像影子似的悄无声息地起身走近,俯身牢牢掐住了俞寂的细腰。
    梁漱那边儿正跟俞寂说话呢,就听他突然一声怪叫,迅速捂住了嘴,声音依然呜咽着。
    “宝贝儿,你怎么了?!”
    “我......没事,有条虫子......”
    几乎是咬着牙才说得没有起伏,通过电话就更听不出异常了。
    梁漱这才道:“给你打电话也没啥事儿,傅朝闻那变态这不今晚订婚嘛,我怕你想不开,再抱着你家崽子哭个天昏地暗的。”
    “唉,感情这事儿吧你不能太认真,傅朝闻不行咱就直接换下一个......”
    “唔......啊!”
    梁漱惊道:“你到底怎么了?!”
    俞寂咬牙道:“还有一条虫子......”
    “哦,那我接着说。”
    “你说就咱这小模样想要啥样的没有,没必要非得在傅朝闻身上吊死——”
    俞寂受不了似的连连摇头,声音也带上不易察觉的哭腔:“别说了,不要说了......”
    梁漱还当他说傅朝闻俞寂不乐意,就撇撇嘴没再继续,“你没事儿就行,你要是心里难受或有任何问题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俞寂含糊地应了两句就挂断电话,这时候他才敢彻底叫出来。
    傅朝闻紧贴着他,笑道:“你要换一个?准备换谁啊。”
    俞寂呜呜哭着,快被折腾散架了,浓烈的鸡尾酒味儿再次溢满房间。
    第71章 梁漱我请你喝茶
    梁漱现在人还在医院呢,裹着羽绒服惨兮兮地蹲在走廊墙角,两个穿着黑西装满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左右夹着他。
    他半夜三更来中心医院,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出了毛病,他的目标是病房里当年傅家老爷傅承天的专属司机老刘。
    前几天跟俞寂去傅玄家时,梁漱无意间听到傅玄打电话,曾提起过这位关键人物老刘,还特地交代保镖看好他。
    老刘是除傅朝闻外,这世界上唯一跟傅承天有联系的人,知道这傅家老爷的生活习惯,了解他的脾性和喜好。
    或许也知道车祸当天发生的事情,傅太为傅承烨准备的有问题的车,为什么傅承天最后也出现那辆车上。
    其中的真相虽然掰扯不清,但司机老刘绝对是关键人物。
    意外得知重病的老刘被傅玄监控,梁漱止不住地心惊,他是好心救济还是心里有鬼......
    但是不管怎样,就凭梁漱这副偏向虎山行的强硬脾性,为寻找车祸真相决定以身冒险。
    他叉着腿蹲在地上,撑着脑袋看着保镖,满脸无奈:“大哥,我表叔他清醒了没?”
    “......”
    见保镖不言语,又不死心拽人家的裤脚,“他要是清醒过来就让我进去呗,我表叔这辈子没儿没女,如果就这么孤苦伶仃走了......”
    说着说着,梁漱适时的哽咽起来,捂着脸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但他可怜他的,两个彪形大汉眼神冰冷地目视前方,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梁漱腾地站起来,怒道:“不是,我大老远来照顾我表叔,你们是黑社会还是咋地,拦着不让进啊。”
    其中一个保镖冷冷看他一眼,扶着耳朵里的耳机稍后片刻,然后去敞开老刘的病房门,“他醒了,你可以进去了。”
    梁漱见好就收,从容不迫抹了把脸,裹紧羽绒服钻进了老刘的病房。
    惨白的病床上躺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静静地闭着眼睛,眼角那块结着几层灰色的翳。
    梁漱调查过傅家的司机老刘,老头儿打了半辈子光棍没留儿女,早些年吃住都在傅家,对傅承天可谓是忠心耿耿。
    傅承天出事故后他主动跟傅太辞职,把赚的所有积蓄捐助慈善事业,他自己净身出户,到如今罹患重疾连个病床前伺候的都没有。
    梁漱刻意压低的嗓音连着喊了几遍刘叔,深度昏迷将醒的老刘才循着声音,偏了偏头。
    他时间有限,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录音笔和笔记本全都打开放在膝盖上,附身贴着老头儿的耳边。
    凑近低低问道:“刘叔,刘叔,你还记得傅承天嘛?”
    “景明......”
    老刘勉强睁了睁眼,颤颤巍巍地抬手去摸梁漱的脸颊:“景明.......是景明吗......”
    梁漱低低地哎了一声,心道就装个几分钟的傅景明吧......
    老头儿年纪已经大了,又重病缠身,梁漱也不忍心再多说话获得他的信任,便想着直奔主题。
    来回确认了几遍,老刘终是把梁漱认成了傅景明,他难过得紧紧握着梁漱的手,“你还是来找刘叔兴师问罪了......”
    “我那天就不该去医院,不该去跟着她去搞什么体检,否则老爷就不会乘坐那辆车回家......就不会发生那么严重的车祸了......”
    老刘话说得又慢又含糊,梁漱仔细听才大概弄明白其中的意思,他不禁疑惑道:“谁,刘叔你跟谁去体检?”
    “叶小姐,她正准备办护照出国,让我陪她去体检,要是早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肯定陪在老爷身边,哪怕是让我替他去死都行......”
    “我听到消息回傅家的时候,老爷和傅承烨已经都没了,那个司机小李平时沉稳得很,怎么单单那回那么不小心呢......”
    梁漱急道:“那之后呢刘叔,事发后傅家人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而后更是压低了些声音,“刘叔你有没有注意到傅玄......”
    与此同时,病房隔壁的vip休息室,年轻俊郎的男人一条长腿压着膝盖,正不动声色地敲着耳机。
    很快,呲啦的电流声从耳机里传来,说话声变得愈发清晰。
    梁漱并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全通过床底的窃听器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
    他问了老刘好几个问题,但老刘不是听不见就是痛苦地捂着脸,脑子混混沌沌的说不清楚。
    老刘瞪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苍老的目光浑浊乏力,无论梁漱再问什么,老刘也只是嘟嘟囔囔的再没有说出其他有价值的信息。
    老刘深度昏迷刚清醒没多久,不适合回忆根本不堪回首的往事,且这地方也不宜久留,梁漱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先离开。
    这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急不得一时,以后等老刘清醒些,再来问出当年的真相也不迟。
    老刘陷入深深的睡眠后,梁漱便轻手轻脚地起身贴到门板,外边儿似乎没动静,走廊是静悄悄的。
    想着他轻轻拉开病房门,老旧的门发出吱呀一声哀鸣,梁漱从门缝挤出去低头往外走。
    结过还没等迈开脚,额头就撞上了坚硬结实的东西,梁漱被突然的撞击弄得闷哼一声,脑子没转过弯儿,手下意识先扶了上去。
    额头撞着硬,没想到摸起来更硬,隔着薄薄的衬衫,胸肌的轮廓清晰,结实又有弹性。
    好像是光摸着不过瘾,趁着短短几瞬间,梁漱甚至用温热指尖故意蹭了蹭某地方。
    这一系列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等他反应过来赶紧抬头,正看见傅玄那张俊美的脸。
    下颌线和锁骨的线条深刻冷硬,眉骨和鼻梁像混血似的高耸,好看的眉眼微微低垂着,探究的视线毫不掩饰地朝梁漱望过来。
    走廊的冷风,夹杂着眼前人凌厉的眼风,把梁漱瞬间给冻得清醒了。
    脑袋飞速运转,梁漱半晌才勉强挤出丝周密的笑容:“我来看我表叔,看他挺好的我们当小辈的就放心了,那我先走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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