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宅屋

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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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这件事情就到这里吧,你们先下去吧~”还是之前那个独立的小院,黑衣男子于同样打扮的几个人坐在房里的交椅上,向着主位上的头领报告着刚刚的情况,头领听了后,凝眉想了想,挥了挥手。黑衣男子们“嗖嗖”的几下就从敞开的房门处跳的不见了身影,这些人一走,中年文士就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
    “照此情形来看,那小子真是误闯了,而且,听他们这话音,似乎这小子与老爷关系非浅啊?”文士轻轻摇着扇子,缓缓说道。被叫做头领的老者捋了捋胡子,“老爷发话了,这件事情我们就不再管了。”
    “只是,我怕雷兽醒了之后会闹腾。”文士担忧的说道。头领捋了捋胡子,“他还没醒?”文士点点头。“叫他们盯紧些,醒了就赶紧通知我,我亲自去跟他说,他是个一根筋的家伙,绝对不会轻易罢了。”头领皱了皱眉头,显然文士所说的这个人,着实不好**。“您说,那少年,怎么能够一击之下就将雷兽给电晕了过去呢?”文士摇着扇子,颇为不解。
    头领望着门外的夕阳,沉思了一会,说道:“无论如何,只要不是敌人就行,对了,二小姐那边处理好了没?”“唉,自然又是一番大吵大闹,幸亏老爷使人把她叫走了,不然的话,我这耳朵都被她给闹聋了。”文士苦不堪言的说道。老者无奈的笑了笑,叹口气道:“二小姐的任性啊,在这府中还好,明年就要去圣院上学了,我是真担心啊,她那性格,会招惹来不少的麻烦啊。”
    文士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也望着门外的夕阳光辉感叹道:“同为一母所生,二小姐怎么一点都不跟大小姐像呢。”“唉,大小姐自幼在外拜师,其中的苦衷我们谁又能得知,二小姐长在府中,老太太又特别的溺爱她,自然就养成了这脾气。”老者叹了口气。
    “您想好明年派谁保护二小姐去圣院?”文士摇了摇扇子,问道。“让雷兽和哥俩好他们去吧~!”老者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哥俩好~!”文士一脸的惊讶,心里道,就那两个呆子,你也真放的下心。转头看了下文士,老者笑了,“呵呵,我知道你想什么,哥俩好虽然呆,但是实力确实不错,而且他们两个自小就是由府中抚养大的,对府中自是忠心不二,单护卫这一职,没有谁比他们两更合适。”
    “只是,雷兽”文士摇了摇扇子,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连雷兽也派去吧。”老者微笑着,捋着自己的胡子。文士点了点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疑问,“雷兽无父无母,是我一手抚养大的,他的能力我清楚,老是把他窝在府里,会埋没了他,跟着二小姐,却到外面见见世面,对这孩子来说,也是件好事啊。”老者同样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在府中的护卫来说,有好几个比雷兽更适合,但是,这次,他决定利用自己的职权,把这个机会给予雷兽,这个由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二十年了,很少能够看到外面的世界,待在这深宅大院里,可是埋没了他的天赋。
    “额,我明白了,不过,雷兽跟哥俩好都是神经粗线条的,由他们保护二小姐,我觉得还是有些··”文士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周到。“嗯,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你也去~!”“我去~!”文士“啪”的一声将扇子合住,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惊讶的问道。
    “别这么惊讶,这可不是我的决定,是老爷亲自点名的。”老者背过了双手,慢慢走到了敞开的门跟前。“难道说,那件事情?”文士脑子一转,就明白了过来。“呵呵,果然,老爷说的没错,你是府内第一聪明人,你猜对了,就是那件事情。”停住身子,老者抬头望着只剩余辉的太阳,缓缓的说道。
    “好像比计划的时间提早了?”文士重新将扇子展开,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静。“二十年了,一朝腾飞举世惊,这个计划,我们整整进行了二十年,要不是老爷突然下令收网,我都不知道我这辈子能不能看到咱们翟府报仇雪恨·!”老者长出了一口气,迎着夕阳,身影光辉如神像。
    “本来今天就要跟你说的,结果发生了这档子事情,现在你也知晓了,所有的环节都该开始准备了,这次,我们是撒手一搏,绝不能辜负了老爷二十年的心血,你明白么~!”老者没有回头,只是站在门口,声音却是庄严肃穆。
    文士点了点头,眼神里燃烧起一丝狂热来,拿着扇子的手不禁微微颤抖,终于,要来了~!
    跟在红衣老者的身后,一路唠这家常,红衣老者就像是龙雨一个多年不见的亲人一般,嘘寒问暖,从龙雨懂事起,只要是跟龙雨有关的事情,他都要问上一遍,虽然就目前,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老者所说是真的,龙雨也没有时间向远在辽阳的爷爷求证,但是随着红衣老者几句话问下来,龙雨心里的顾虑慢慢的被消除了,心里突然涌现出很奇特的感觉来,就如第一次看到红衣老者一样,他就觉得很亲切,而且随着红衣老者不断的发问,龙雨越来越清晰的能感觉到那感觉是什么,那分明是血缘亲人的牵绊。
    是以,龙雨仔细打量着红衣老者的背影,心里疑云重重,这位老人,跟自己家,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第两百三十章 翟家内院似相识
    “雨儿···”两人沉默了一会,红衣老者突然停住了身子,语气谨慎沉重的说道。“额,怎么了?叔公?”几句话溜下来,龙雨这叔公也叫的顺嘴多了。“你··,你妈妈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你外公?”想了想,红衣老者继续问道。龙雨望着红衣老者,走在前面的他身子并未转过来,龙雨却感到此时的他似乎在等待一个对他来说无比重要的答案一般。
    “这个,没有。”龙雨简洁的回到,说来也怪,自己的母亲从不向自己提起她的家世,就连龙雨的父亲也不是很清楚,小的时候,他常记得母亲抱着自己在月光下独自啜泣,一有人来就立即放出笑脸,龙雨知道,母亲有着深深的思念,那时候的她,甚至邪恶的以为,母亲嫁给父亲并不是愿意的。随着年龄的渐长,龙雨才否认了这点,母亲对父亲,还有对自己,皆是浓浓的划不开的爱意,只是,在她的心中,没当夜深人静,独自依在窗边看月光的时候,总是会流泪。
    “没有···”红衣老者的声音低了好多,“唉,快二十年了···”红衣老者独自叹了口气,迈开步子继续向前走,龙雨不紧不慢的跟着,也没傻乎乎的发问,很显然这个时候的老者很不开心。走了大概又有十分钟的样子,天已经暗了下来,府里嘈杂声鼎沸,一盏盏的灯笼随即挂了出来,将整个府院映的通明,华灯初上,正是一天中最为放松的时刻。
    “老爷··”“老爷”一阵恭谨的呼声想起,站立在门口两边的侍女们纷纷低头行礼,门里站着两个小厮,赶忙走上了前来。“都到了?”老者望了一眼,开口问道。“嗯,大小姐二小姐,老祖宗,还有宗家的各位亲戚长辈,外宅孙姨娘他们一个不漏,全来了。”小厮嘴一张,说的很是流利,龙雨瞥眼一瞧,这小厮长的眉清目秀的,一水儿的聪明劲儿。
    “嗯,去把刘二家的掌柜叫来,让他通知府内管事的,今天晚上有要紧的事情,先去旁厅候着去。”红衣老者面无表情的说道。小厮吓的一个激灵,赶忙弯腰称是,今天老爷的气场不对,从回来到现在,是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来,难道说,府里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同样的,他也瞄到了老者身后的龙雨,细细一瞧,小厮不由的看痴了,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等的人物,生的如此英俊潇洒。
    “对了,把老三和老六也都找来,晚上议事。”红衣老者想了下,继续吩咐道。“老爷,三夜和六爷约好今天晚上去戏园子赏析,一前儿就走了,是老祖宗应允的。”位置略靠后的小厮赶忙插嘴道,心里一个劲的嘀咕,老爷您一句话找三爷六爷,只怕小的门找去,还不被两位爷给拔了皮不成。
    “哼~!”红衣老者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哼了一声,就把那小厮吓的诺诺的不敢说话了。“你是那房里的?”红衣老者本来心情就不愉快,一想到晚上的事情,就更不高兴了,自己这个一家之主,一年中几乎在府里待不了几天,这些奴才们,竟然开始反驳自己了。属于绝顶高手的红衣老者,那一哼对于这个小厮来说,压力该有多大,一脸的汗水不说,他竟晕晕乎乎的站都站不稳了,听的主人问,他才结结巴巴的说道:“三夫人房里的。”
    “铭言,叫刘二掌柜的,把这奴才领了去~!”说完,红衣老者一甩袖子,径直就往里走,两个小厮慌忙让开,龙雨回头撇了那受罚的小厮一眼,此时已经魂不守舍了,红衣老者发起威来,还是颇为吓人的,是以,弄得龙雨跟在他的身后,也有些惴惴的。
    “怎么,老爷今天是怎么了,我可不是第一次顶嘴了,怎么,怎么就把我撵了呢?”那小厮两眼圆睁,喃喃着,显然对于老者这番动作很是不解,他这个一家之主,对下人可是宽容至极的,绝对不会为了一点小事为难下人,而今天,居然直接就把人开了。那个叫铭言的小厮望了失魂落魄的那人一眼,顿时腰板都似直了好多,往前走了两步,回头撇了一眼说道:“那是因为你眼睛长错了地方,分不清谁是主子~!”说完,小厮就扬长而去了,只剩下那人在门洞边的阴影里愣着,站在门口的侍女们也只是互相的望望,但是从她们的脸上,却可以看到一丝分明的快意。
    “那个,叔公,你带我去哪啊?”翟府真是大,进了这后院,楼兰沟壑,飞檐雕栋,假山,回廊,细水,花虫鸟草,俨然一副富贵人家的样子。“呵呵,雨儿别急,叔公带你去见见家里人。”红衣老者回过头,一脸温和的笑。龙雨点点头,没有再问,他心里清楚,老者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跟自己讲,但绝不是现在,那最后一句,见见家里人,让龙雨眼皮一颤,心里敲起了大鼓。
    一路上不断的有下人们给老者行礼,穿过两道院门,又走了一道长廊,才算是走到了目的地,一座纯翔龙风格的房子座落在周围的鸟语花香当中,房子后面就是一片的竹林,此时已经入夜,凉风吹来,竹叶呼啦啦的直响,影影绰绰的。
    灯光,笑声,还有人来人往的人头,无不显示处此处的繁华来。一进门,一股热浪铺面而来,龙雨眼前一片的珠光宝器,莺莺燕燕的一阵惊呼声,华服美器,闪的龙雨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了一闭。“哼,是你这小子~!”随着这怒气冲冲的娃娃音,龙雨赶忙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堆的女人当中,一个穿着贵气,完全贵小姐打扮的美女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霞儿,不得无礼~!”坐在她旁边的一个美妇人赶紧怒喝了一声,转过头来就赔不是,“父亲,是我管教无方,还望父亲不要跟霞儿一般见识。”红衣老者望了那丫头一眼,脸上冷森森的,看的骄横的二小姐脖子一缩,不满的坐了下去,不过却是撇过了头,不望龙雨他们了。
    “是老大么?”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从屋子最里面传来,红衣老者环顾了一屋子的贵妇人,大小姐,以及公子哥们,高声回到:“娘,是我。”“哦,那你进来吧,那丫头岁数小,别跟她一般见识。”“走,雨儿。”红衣老者回头招呼了龙雨一声,龙雨跟着老者就穿过了人群,向着里间的暖阁走去了,暖阁前面挂着一席珠帘,里面的榻上躺着一个老妇人,因为视线被阻的缘故,龙雨看不清楚老人的长相。
    这是一间装饰较为华美的饭厅,房间的正中央于一般客厅无异,无非是两排太师椅,在墙上挂副名画啊之类的,下面一张八仙桌,两边两张八仙椅,这是主位,是给家里最有权威的人坐的。房间的左边是两排隔间厢房,房门敞开着,里面也是装饰的美轮美奂的。在房间的右边,才是这间屋子最主要的所在,宽敞的地面规整的摆放着三张大圆桌,圆桌是那种贵族才用的起的红木圆桌,可以供十个人进餐,两张圆桌并列,还有一张则放在前两张的交点上,正好形成了一个锐角三角形,三角形直指着暖阁,象征着暖阁里的人至高无上的尊严,而那一堆的夫人小姐以及宗族亲戚们,这个时候,要么聚集在左边的厢房,要么就都挤在靠暖阁的这张桌子旁,陪着暖阁里的老祖宗,而龙雨,正是从这一堆人里穿插而过,也着实让他领教一次焦点的感觉。
    老者走到珠帘跟前,珠帘就自动的卷了起来,两个长相清秀的侍女,一人拿这一根玉制的香棒,勾起了帘子上的挂钩,轻轻将挂钩弄好,帘子自然就敞开了,龙雨这才看到了这老祖宗的庐山真面目,这一瞧不要紧,倒是将龙雨吓了一大跳。
    那老夫人虽然老态龙钟的,但是精神却很好,脸色比之一般的老年人要健康不少,而那五官,龙雨瞧了一眼心里就吓了一跳。虽然因为年纪的关系,老人的相貌已经变形,但是那眉毛,眼睛,龙雨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娘,急匆匆的把您接这里来,没打扰到您老人家吧?”红衣老者一到老妇人跟前,就跟个小孩子一眼,身上的那股威严弱了不少,“嗯,你也难得回来一次,叔伯兄弟们渐渐的都疏远了,这房里的丫头太太们,也一年到头的在这深宅大院里头,虽说天天给我来请安,但是像今天这样,来的这么全的还是头一遭,好啊好啊”老太太高兴的说道,都说人老了最大的福气就是儿孙满堂,一看人家这一大家子,人头挨人头的,龙雨不由的砸了砸嘴,人比人气死人啊,自己家里,就是过年,那也挤不出十个人来。
    “嗯,往年都怕他们惊扰了娘,今天,让大家在一起聚一聚,这过了时节,都该忙的忙了,只怕又只有到了年关才能相聚了。”红衣老者回到。“咦。这年轻人是谁?长的怎么,怎么那么像···”老妇人眼神不太好,瞅了半天才看到他身后的龙雨,细细一瞧呢,老妇人还以为眼花了,这小伙子,怎么长的那么像··
    “娘,今天高高兴兴的,这小伙子,是我盖天兄的孙子,龙家独子,龙雨啊~!”红衣老者回到,龙雨却瞧见他向自己的老娘挤了个眼睛。“啊~!”老妇人激动的手都抖了起来,当下就想从暖榻上硬撑着起来,红衣老者赶忙扶起了老人,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龙雨只觉得自己后背“刷刷刷”的又是一阵注目礼,这回可比进来的时候强烈了不少。
    第两百三十一章 不听话的代价
    “娘,您别急,等会儿子再跟你细说。”红衣老者赶忙扶起老妇人,将身子坐端正,一旁的侍女赶紧凑过来跪在脚下替老人家穿起了鞋子,这整个过程,老妇人的眼睛都没离开过龙雨的脸庞,龙雨也是盯着老妇人看,一老一少对望的津津有味,而置身事外的小姐夫人们就更是惊奇了,这小伙子长的出类拔萃的,居然连老祖宗都看呆了。
    鞋子穿好后,老妇人颤颤巍巍的从暖榻上站起身子来,凑到龙雨跟前,嘴唇微抖,过了半响才蹦出一句话,“好,太好了,龙公爵的孙子能够到翟家来,真是翟家的福分啊,来那,给龙公子看座。”老太太一招呼,底下立马忙碌了起来,本来挤成一堆的夫人小姐们纷纷站起身子凑到了老妇人的跟前,叮铃哐啷的一阵响。
    红衣老者听的老母发话,暗自松了一口气,刚刚他就有些担心,母亲要是思念过度,一眼看到少年的长相,要是把持不住,万一失声叫了出来,这里人多眼杂的,倒也是麻烦事,但是,红衣老者却是有一百个理由必须把龙雨带过来,今天见到了龙雨,就一定要告诉他,那个被他母亲隐瞒的真相。
    凳子没一会儿就搬了进来,老妇人指了指龙雨,说道:“龙公子,坐啊。”“额”龙雨愣了一下,这满屋子的人都站着,自己坐下,这可不成。“谢谢老奶奶盛情,这屋里的长辈们都不曾坐,小子身为一个晚辈,断没有先坐的道理。”龙雨手一拱说道。“呵呵,你们也都坐吧。”老太太转头对着众人说道,显然老妇人在这里威信颇高,话音刚落,众人纷纷都找地方坐了下来,不过,这会坐的就规矩多了,没有先前那么随意。
    红衣老者扶着老妇人往前走了几步,就在软塌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而龙雨,却是坐在她的斜对面,“老大,你也坐吧。”老太太望了依然站立着的儿子一眼,开口说道。“娘,没事,我就站着,陪您说说话。”“嗯,好吧。”老夫人点点头,望向了龙雨。
    “龙公子,今年多大了?你爷爷还好么?”“回禀老奶奶,小子今年十六,爷爷他尚好。”龙雨恭谨的回到。“十六,十六年了就是,时间过的可真快啊,老大,老身与龙公爵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老太太喃喃了几句,向着身旁的儿子问道。红衣老者抿了抿嘴,轻轻回到:“差不多有二十几年了。”“哦,这么久了啊,我觉得还是昨日呢,呵呵.”老太太开心的笑道。
    离得稍远的夫人小姐们也是齐齐一笑,纷纷称赞老祖宗真是会说笑,龙雨眉毛不自觉的皱了皱,这聊个天,还有这么多人旁听,龙雨长这么大,还真实头一遭。“这眉毛,眼睛,可跟那龙公爵一模一样,眉宇间这淡淡的威严,满脸的男子气概,我就说嘛,龙家的男儿是这大陆上一等一的真汉子,看看,你们都看看这少年。”老太太对着龙雨一番点头论足,满是称赞的话语。
    听的老祖宗发话,夫人小姐们都推推搡搡的往前凑了凑,有几个小姐,就看了龙雨一眼,立时间就羞的满脸通红,赶紧把眼睛转了过去,而那脱脱,更是两眼大睁的盯着龙雨看,就连站在一边侍候的侍女们也是偷偷的打量着龙雨,至于那些公子哥们,则是瞄了龙雨一眼就不再看了,嘴里跟旁边的姐妹们嘀咕着什么,看向龙雨的眼神有些嫉妒,有些羡慕,但更多的却是无法掩饰的恨意。
    果然,不单女人在乎相貌的美丑,男人也一样,看到比自己长的帅的,心里总是不舒服的。“老太太说的是啊,这少年,果然一表人才啊,真不愧是龙家的子孙哎.先前呵斥那刁蛮二小姐的美妇人也连忙称是,拿香帕捂着嘴,笑着说道。“呵呵,老身的眼光何有走眼的,再说了,这孩子,长的就无可挑剔么。”老太太一脸的慈爱,脸上带着一丝骄傲,似乎龙雨是她的孙子一般。
    红衣老者看了龙雨一眼,虽然知道龙雨知书达礼,他还是有些担心,被这一大家子的女人们盘问,会有些招架不住,哪曾想到,像这种场面,龙雨自小就见的多了,小的时候,在帝都,自打降生后,每天跑到自己家里看自己的达官贵人们,那是络绎不绝,龙雨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因此,这个时候的他,只是一脸谦虚的笑,面色平静,丝毫不现紧张。
    又絮絮叨叨的唠了一阵子,屋子里看起来热热闹闹的,但是龙雨分明感觉到,因为自己的插入,这屋内的气氛拘束了不少。“霞儿,过来··”红衣老者望了望一直扭着头的二小姐,脸上微怒,喊了一声,听声音就知道,这二小姐恐怕要挨训了。红衣老者一发火,这二小姐不得不转过了头,一望这满屋子的人都围着龙雨,就连疼爱自己的爷爷和最疼爱自己的老祖宗都凑在他的跟前,一种前所未有的嫉妒在姑娘的身体里蔓延开来。“霞儿,爷爷在叫你呢,快过去~!”那美妇看来是二小姐的母亲,轻轻的推了一把眼睛横着的二小姐,焦急的说道。
    这屋子里的人都知道,红衣老者一般不发怒,要是发怒,那肯定是做错了事情,下午发生在园子里的事情他们也多多少少的听了不少,原先还以为这二小姐遇刺受了惊,头先还都在不住的安慰呢,如今看老爷这副态势,似乎不是那么回事情,都怔怔的停住了笑声,望着这边,其中不免有几束幸灾乐祸的眼神。很是不满的嘟着嘴,二小姐迈着小步子蹭到了龙雨跟前,趁走向红衣老者的时候,突然伸手就掐了龙雨一把,那一把掐的,充分凸显出了三个字,快,准,狠。这满屋子的夫人小姐当中,练武的也就只有脱脱跟二小姐这两人了,于是乎,众人们都是眼前一花,并没有看清楚。
    龙雨只觉得腰间一痛,一阵香气就扑鼻而来,走过龙雨身旁,刁蛮二小姐直接扑到了老太太的怀里,娇声哭泣道:“老祖宗,就是这个坏小子,偷看人家上厕所,爷爷还凶我,呜呜呜。”
    娃娃音的哭腔很是让人心疼,老太太爱恋的摸了一把二丫头的脸庞,平心而论,这二小姐抛去禀性不言,长的倒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关键是她的两只眼睛,大大的好看极了,十足的一个电眼娃娃,再加上那可爱的娃娃音,本是一个可人儿。但是,加上她这禀性,那么就····
    “老大,怎么回事啊这是?”老太太一听,觉得蹊跷漠然,开口问道。于是乎,红衣老者就将龙雨的遭遇讲了一遍,这旁听的人们先是偷偷一笑,等听到那二小姐居然连钉刺都使了出来,不由得齐齐打个激灵,这二丫头,果然凶悍。红衣老者简略的将事情讲了一遍,至于龙雨怎么出来的他没听,着重就说了这刁蛮小姐不听人家理论,直接就使杀招的事情。
    这要是旁人听来,可能就认为,这二小姐有什么错的,毕竟一个姑娘家的,无故被陌生男子闯进厕所,有点过激反应很正常么,但是,在座的各位都很清楚,发生这件事情的地点,理论上是不会提供发生这件事情的条件的。谁都知道,那座阁楼,是属于红衣老者的私人地方,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随便入内,就算是再亲的人也不行,而且今天,他还特意警告了府内一遍,今天那里将有许多大人物到来,府内各院管好各自,任何人不得有任何理由上阁楼上去,除了有自己的应允。
    而这二小姐,平日里就最是乖张胡闹,因为园子里就她一个嫡系子女,老祖宗惯着她,母亲也顺着她,自小就养成了一副小姐性子,身为她长辈的红衣老者当然知道这丫头的性格,你越是不然她做的,她偏做,因此,他在特意之外,还特意的嘱咐了这惹事精一遍,今天哪都能去,就是不能去阁楼。
    二小姐本来是不去的,但是一听自己的姐姐脱脱被爷爷叫去了,心里就颇不服气,因为脱脱常年在外,在家的时候并不多,岁数相差二三岁的姐妹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一般兄妹那么亲密,而脱脱呢,生的比自己好看就不说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学识,也比好多年长的文人有见识,这怎能不让从小就骄横的二小姐嫉妒。
    既然她能去的,自己为什么不能去的,一路上对下人们是连哄带吓的,我们的二小姐闯了进去,这阁楼是一间独立的小楼,布局自是不小,从没有来过这里的二小姐,在里面转悠了半天,直到转悠到尿急了都没找到红衣老者他们的所在,好巧不巧的是,她恰好又找到了阁楼内的厕所,于是很蛮横的进去解急了。
    而红衣老者,气恼的正是这一点,自己说的话,她都是挑着来听的,完全凭自己心情,今天,非要当着众人的面,好好治治她这毛病,要不然,明年到了圣院,依然是个麻烦。
    第两百三十二章 见血了
    老妇人一听,明白了自己儿子动怒的原因,微微向下瞥了一眼,说道:“你这丫头,平日里就爱胡闹,今日个也不听话,你看看,惹的你爷爷多不开心,去,给爷爷认个错去,顺便给人家龙公子赔个礼。”
    “啊?”这二小姐本来寻思,只要奔到老太太的怀里,那就是找到奥特曼了,把龙雨跟她爷爷这一小一大两怪兽,又能奈何自己的了?哪曾想,奥特曼也罩不住了,嘟着个嘴,不情愿的从老妇人的怀里爬起来,怯生生的望了红衣老者一眼,二小姐双手拽着衣角,扭捏着就是不肯开口。
    “你这丫头,说话啊~!”老妇人显然很是偏袒这二小姐,一看自己儿子的脸上怒气越来越重,赶忙催促了一声。“老祖宗·````”二小姐委屈的回头喊了一声,眼睛里的幽怨之意,让看到的人都不免的心一软。“你还是这般样子,惹祸了就找家里的长辈替你遮掩,今日纵是让你认了错,你也不会心甘情愿,罢了罢了,今天是大日子,我也不追究你什么了,你下去吧~!”红衣老者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突然没了继续教训这丫头的兴趣。
    听的自己爷爷一发话,二小姐当下就笑了出来,银铃般的笑声听起来嚣张跋扈极了,临了还偷偷恶狠狠的瞪了龙雨一眼,这才要梨花带雨的一脸笑意重回老太太的怀抱,红衣老者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明年的圣院你就别去了,脱脱要去得话,家里没个人陪伴老祖宗也不行,你就留下吧。”
    “啊~!”二小姐就像是当场被雷劈了一般,笑脸瞬间呆滞,做戏弄出来的泪水还没干,有些滑稽的挂在脸上,从小在这大宅院里长大,虽说锦衣玉食,生活优越,但是,二小姐也很是向往外面的世界,好不容易有机会去到外面了,而且还是声名远播的圣院,为此,二小姐不知道高兴的多少晚失眠,如今,自己爷爷居然平平淡淡的就说了一句,不要去了。
    这要搁在平时,这二小姐也不会惊成这样,主要是红衣老者话里的一句,脱脱要去的话,你就留下来,这句话无疑刺中了二小姐心中最为忌讳的地方,紧接着,二小姐的脸就阴郁了下来,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拳头捏的甚至可以听到声响,屋内的众人一看,可了不得了,这丫头,莫不是要在这里发飙。红衣老者望着背对着自己,肩膀微微抖动的孙女,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之意,不过也只是一瞬,这二小姐如此状态,这老太太可不干了,连忙喊道:“二丫头,二丫头,你怎么了?”
    那二小姐方佛充耳不闻一般,只顾自己生着气,龙雨只觉得森寒的气息从她的身上发出来,龙雨不是很理解这二小姐为什么对这件事情如此的在意,但是他却能感觉到,接下来的事情,估计有些难看了,只是,他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难看。“爷爷,真不让我去了么?”娃娃音略微的带着哭腔,夹杂着愤怒,但更多的却是希冀,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女孩在向宠爱自己的长辈讨要着什么,楚楚可怜。
    红衣老者心一横,“爷爷做事你知道,话已出口,断然就不能去了。”“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二小姐在得到答案的瞬间,竟然就猛地平静了下来,紧握的拳头松开了,身子也不再颤抖了,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恢复了平静,但是,她的眼神,却变得异常冰冷。
    “既然我去不成了,老祖宗也不要人陪了,我一个人呆着寂寞,总要有个人陪我吧·”二小姐自言自语道,看的那美妇焦急不已,坐在她另一边的正是脱脱,脱脱也是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这二小姐并不是脱脱的亲生妹妹,只不过是同父异母而已,脱脱的生母在生下她没多久就过失了,不过,这丝毫不影响脱脱跟二小姐的姐妹之情,相反,不同于二小姐,脱脱倒是把这妹妹看的很重要,重要的几乎超过了自己。
    红衣老者叹了口气,回望了自己的母亲一眼,老太太也有些不满这红衣老者对自己重孙女的严厉,眉宇间有些不开心,当下就挣扎着想站起来安慰下这二小姐,红衣老者看到气氛有些僵,心里寻思,这丫头长这么大,胡闹腾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过两天想开了就是,今天公开惩罚她,一是因为她一贯的跋扈,总是随自己心情做事情,而是因为,老是有自己母亲护着,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到了外面,自己也护不周全,招惹了是非,那就追悔莫及了,不过是给她个教训罢了,临了还是要让她去的。
    结果,就在红衣老者上前搀扶老太太的时刻,二小姐动了,动的很是寻思,而且更是让人匪夷所思,她瞬间转身,龙雨只觉得背后冷森森的一股杀气,等回过神来,一把小巧的弯刀已经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砰”的一声响,正招呼着上菜的管家手里捧着老太太的手炉刚要送过来,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又惊又吓的他,一个没端稳,手炉就掉在了地上。手炉盖子嗑出来,撞在炉身上,发出一声巨响。整个屋子里的人一片哗然,各个大张着个嘴,什么表情都有,最先反应过来的当然是红衣老者,老太太也是惊得嘴唇直颤抖,这丫头,这丫头胆子真是,明知道这是龙家独子,居然还拿刀子在人家脖子上,这····这···
    老太太是又惊又气又心疼,手抖嘴抖,红衣老者安抚了一下自己的老母亲,慢悠悠的直起身子,满是怜爱的看了自己的孙女一样,紧接着,眼神里闪出惋惜来。“霞儿,你这是干什么啊~!”那美妇这个时候坐不住了,捂着嘴就哭叫了起来,急得想上前来,却被脱脱拽住了胳膊,脱脱望了望前面,轻声说道:“二娘,你别急,爷爷在这里,没事的。”
    乱而急,脱脱一句话,惊醒了众人,对啊,这红衣老者不站在那么,法神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有他在,念这丫头也伤不了这贵公子,只不过,众人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这二丫头,从小刁蛮惯了,但是脾气也没坏成这样啊,虽说她骄横无礼,但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没做过,今日怎么就当众动起了刀子呢。
    “霞儿,你·····”红衣老者刚叫了个名字,就说不出话来了,说实话,他是无比痛心,整个翟家,直系传人里面,就脱脱跟这丫头两个,虽说,诺大的翟家亲友无数,但是,自己这一脉的,也就只有这两个丫头了,脱脱就不必说了,自然省心的很,这丫头,自小就被惯坏了,老者本来也就是想治治她这性子,让她以后收敛点,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作出这种事情来,这要传扬出去,翟家,可就要被人笑话死了。
    “我什么我啊~!”二小姐哇的一声就哭了,激动的嚷嚷开来了。“从小到大,你们嘴里,称赞的,夸奖的,表扬的,总是脱脱,我是什么,别人都以为我是这翟家二小姐,身份尊贵,天生不凡,下人们见了怕我,姑妈姨夫们也总是顺着我,可是我知道,在你们心里,我就是比不上脱脱,她好,她这好,她那也好~!”二小姐显然哭的很伤心,吼的声嘶力竭的,大眼泪点子直往龙雨的脸上掉,龙雨尴尬的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这还不算,这丫头,激动归激动,手还抖个不停,直把个龙雨吓的呀,是后脑勺冷汗直冒。
    “是,我是爱耍脾气,你们私底下说我刁蛮我也知道,可是,我只是想引起你们的注意啊~!脱脱一年在家才多少日子,你们茶前饭后,老是在说她,称赞她有修养,有文化,舞跳的好,又懂礼仪,简直就是翟家的牌面,好,这些我都忍了,我是比不上脱脱,我努力的学习,努力的练琴,我知道我跳舞跳不过她,我那么幸苦的练琴,谈给爷爷您听,您说,小孩子家家的,玩这些做什么~!”
    “为什么她跳舞就能得到你们的夸奖,我就不行,我弹琴就是为了玩,为什么~!你总是偏着她,事事偏着她,米莉圣女(就是米莉古丽,民间都叫她圣女,虽然她一把年纪了)选徒弟的时候,爷爷您二话不说就把脱脱送去了,您知道不,我也想去啊,我也想跟着圣女学习啊,您只跟我说了一句,你太小了。“
    ”好,我太小了,如今,好不容易能够去圣院了,爷爷你一句话就不让我去了,凭什么脱脱能去,我不能,凭什么她能做的事情,我总是不能啊,你说啊,你说啊~!!!”二小姐激动的几乎不能自己,完全是跺着脚在哭了,她这一激动不要紧,手上可没了准头,那明亮的刀子呲拉两下,龙雨只觉的脖子一凉。
    接着就有一丝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龙雨哭丧着个脸,望着满屋子呆滞的人,下意识的骂到:“草,见血了。”
    第两百三十三章 闹腾完了吃火锅
    这下,满屋子的人可全部傻眼了,红衣老者眼里爆过一道精光,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嘴唇微动,“啪”的一声响,一道火光凭空出现,如箭一般的迅速射了过去,几乎是眨眼间,那火箭就击中了癫狂的二小姐,手腕吃痛,“啊”了一声,二小姐手一松,精致的弯刀就掉到了地上。众人又是一愣,没想到红衣老者居然出手打伤了这二小姐(他们以为的),“腾”的一声响,毫无征兆的,二小姐干脆利落的昏了过去,仰头就掉在了地上,幸得这地上地毯铺的够厚, 要不是,这摔一下,保不齐就是脑震荡。
    “啊····”一声惨叫, 那美妇尖叫了一声,捂着嘴就哭,大点子的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啪啪”的直往下滚。“叫什么叫~!这就是你管教的闺女,你看看,成什么样子了,她没事,只不过被我打晕了过去,休息一下就好了,现在,给我带她回房去,晚上再说~!”红衣老者转过头来对着二小姐的母亲呵斥道。
    老妇人毕竟见过的场面够多,听的儿子说没事,当下就高声叫到:“你们都瞎眼了,赶紧去把府里的大夫找来,快点着,手脚都麻利点儿。”老太太这一喊,众人当下反应了过来,坐在那里的小伙子,身份可是不凡啊,别的不说,单单就他在自己家里流血,怕是传出去不好看啊,谁都知道,龙家向来是出了名的护犊子,那龙公爵脾气又不是一般的暴躁,要是因为这惹怒了他,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自己府里上上下下,好多东西都是由东北供应的,没了它们,以后这日子过着可就少了很多滋味。
    龙雨一看,整个屋子里的人都为了自己鼓噪了起来,一时间乱成了一团,耳朵边“嗡嗡”直响,那老太太还颤颤巍巍的要努力过来安抚一下自己,自己伸手摸了一把脖子,龙雨放下心来了,还好,就是割破了点皮。“雨儿,有事没?”红衣老者关切的问道,满屋子人里头,只有他最震惊,把那疯丫头弄晕后,红衣老者就细细的打量了下龙雨脖子上的伤口,看了几下,他就清楚了,只不过是被轻轻喇了个口子,流了点血,并没有什么大碍。
    “叔公,没事。”龙雨微微一笑,一老一少的对话,似乎这屋里就他们两个,听的龙雨叫,刚站起身子的老太太,“腾”的一下就又坐到了,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喃喃的轻声说着什么。“娘,您猜的没错,雨儿确实是小燕子的后人。”红衣老者刻意压低声音对着自己惊慌的老母亲说道,声音低的连龙雨都没听清楚他凑到老太太跟前嘀咕了些什么,只知道,当他直起身子的时候,老太太嘴一撇,竟是哭了出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此时,屋子里的其他人都鼓噪着,看着忙吵吵的,其实,都在瞎招呼,倒是每个正经人来看下龙雨这边,可能也是因为红衣老者刚刚的出手震住了他们,今天这老头气场不对,居然对那丫头都动手了,一时间,大家心里都是算盘各大,有的趁势就像溜出去。
    从怀里扯出手帕来,龙雨直接就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到这个时候,他才察觉到不对来,本来脖子上的口子也不大,但是,这个血却一直在流,没一会儿,龙雨穿在里面的衬衣领子就被染红了。“叔公,有些不对劲,这血,止不住。”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脖子上的血是流的越来越快,龙雨脑子里转了几转,也是疑惑不已,难道说那刀上啐了毒,可是自己百毒不侵啊,再说了,这也不像是毒,毒不可能过了这么久,还没动静的。
    红衣老者定睛一瞧,龙雨手里的手帕已经变红了,这才急了,顾不得那老太太,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挪开龙雨的手,低头一瞧,脖子上的那道口子,就宛若是装满水的水袋上开了一个口,不断的往外渗着鲜血,而且,有着越演越烈的架势,嘴里念动个咒语,“砰”的一下,红衣老者左手食指跟中指并起,一团火焰从指头顶端冒了出来。
    也不等龙雨答应,红衣老者按着龙雨的肩膀,指头就顺着脖子上的伤口一摸,“此拉拉”的一阵响,一道火红色的印记出现在了龙雨的脖子上,血当即就被止住了。龙雨愣愣的让红衣老者处理完,只觉的伤口处一暖,然后便不再有血流出来。红衣老者从地上拾起那把二小姐落下的弯刀,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放到鼻子前闻了闻,脸上闪过一丝不愉,转过头来,对着不知所措的管家喊道:“去,给我把翟大喊来,把这屋子里收拾一下,等会上菜吧。”
    “老大啊,你这是要干什么啊?”老太太喊道,这里都闹成这样了,自己这儿子怎么还像是没当事情发生一样啊。“娘啊,今天是您大寿,刚才不过是小事,霞儿那丫头,一贯胡闹惯了,完了跟她好好说说就行,这饭,不是还要吃么。”红衣老者不温不火的说道。“还吃什么啊,你看看,这屋子里都闹成什么样了,还有···”老太太转过头,望了龙雨一眼,继续说道:“龙公子怎么办?”
    “娘,事情都是凑巧,咱有幸能够见他一回,也算是了了个心愿,您老就好好看看吧,完了,儿子还有事情要忙。”红衣老者这话说的颇有些莫名其妙,龙雨也是被老太太望的有些毛骨悚然,那眼神,七分惊喜三分悲伤,你说说,这一哭的稀里哗啦的一老太太,拿这眼神看谁谁不得后背直冷啊。
    屋子里好一阵闹腾啊,过了半个时辰才安稳了下来,龙雨脖子里的伤口有专业的大夫来再次的处理了一下,抹了些药膏,没过一会儿,伤口就愈合了,端的是神奇无比。
    宴席重新开始,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就那样安排的,龙雨做了一个无比尴尬的位置,左手边是那眼神吓人的老太太,右边却正是逼得自己尿遁的脱脱。龙雨望着那个座位,迟疑着不敢落座,结果老太太一把就把龙雨拽了过去,“哎吆,我的宝贝唉,就坐这吧~!”
    “腾”的一声,龙雨屁股坐下没发出声音,心却发出了沉重的响声,老太太这一句话,可把龙雨喊得是面色古怪,不知道是应还好,还是不应的好,这张桌子上坐的人并不多,老太太坐在主位,一边是龙雨,一边是红衣老者,然后就再没人了,龙雨望了望那摆好的碗筷,心里寻思,应该还有二小姐跟那美妇两个人,不过,只怕两个人这次是来不了了。
    翟家上菜的速度倒是不错,没一会儿,那边的两张桌子上的菜就已经上满了,而龙雨他们坐的这张桌子,只是在外围摆了是来盘精致的凉菜,龙雨夹着跟前的一盘翠绿的豆角,轻轻的嚼着,也不说话。说实话,经历了刚才那事,这饭桌上,气氛难免有些尴尬,脱脱冷着张脸,也不动筷子,只是坐在那里,而老太太呢,则是一个劲的在催促,“我说你们叫那厨子快点行不行,不行明儿个就去换了去~!”喊完,低下头来就夹这个夹那个的,完全无视其他人,只照顾龙雨一个。
    “娘,雨儿可是龙家独子啊,他什么没有吃过,您看您,这一屋子的人都被你冷落了。”红衣老者笑着说道。老太太想了想,哈哈大笑,直说对啊,怎么把这茬给望了,还一个劲的自嘲说,没见识,一下子,那两个桌子上的人也笑了起来,气疯顿时被调动了起来,谈天的,聊事的,该干吗干吗。龙雨也是陪着乐,过了一会儿,上菜的一堆侍女们又出现了,手里端着一个个的精美瓷盘走了上来,没一会儿,就把桌子的内一圈摆满了,龙雨低头一看,红的绿的白的,新鲜的牛肉,羊肉,一盘盘切的工整漂亮,各色时令菜蔬也摆的各有特色,豆制品白嫩水灵,这他还能不明白,这要吃火锅?
    看着龙雨的眼神,老太太开心的笑道:“怎么了,愣住了吧,没想到我们这里也有火锅吧?”龙雨赶紧点点头,因为东北长年寒冷,这吃火锅喝烧酒就成了东北的一项特色,不过,火锅这吃食,偏向于麻辣,对于南方吃惯了清淡菜食的民众们并不适宜,因此,火锅在这里,流传的也不远,即便是有些偏好这口的人家,也只是会在冬天准备这项吃食,而在宜宾如今的天气,吃这个的人,可能就只有自己在的翟府这一家了。
    没一会儿,一只大号的火锅就端了上来,火锅里冒着雾腾腾的热气,红汤翻滚,香味扑鼻,再配上周围的鲜肉菜蔬,令人是食指大动啊。龙雨也是惊喜莫为,他最喜欢吃的就是火锅了,没想到在气候适宜,甚至有些偏热的宜宾,自己还能够吃到火锅,而且,看着过礼红汤的颜色以及飘来的香味,这居然是正宗的东北老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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